看着這一幕,白君狂的臉色極爲難看,心中憤怒無比。(].
“徐寒……你等着!”白君狂內心狂吼,但他的表情卻無明顯變化。
當晚,徐寒被強留在白君府中,美酒佳餚,談笑風聲。留宿一夜後,徐寒清早便離開了白君府。
然而,徐寒還未走出武城,又被神武教的人給盯上了。
起初是尾隨,徐寒便裝作沒有發現,快到城門的時候,十幾名教徒圍了上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徐寒淡淡一笑,目光掃視衆人,“我和神武教可是無怨無仇。”
一名教徒走了上來,對着徐寒微微行了一禮:“這位朋友,我們並非惡意,只是教主想請你到我們教庭一坐。”
“是嗎?”徐寒心中冷笑,沒有惡意?現在說話的確客氣,可若是他拒絕了,想必就變成惡意了吧?
“是的。”教徒和氣地回答。
這十幾名教徒,就說話的這名教徒劍修最高,真無境七重中階,和徐寒的劍修一樣。他們不知道徐寒真正的實力,以爲憑他們這些人就可以脅迫徐寒跟他們回教庭。
這十幾名教徒,徐寒倒是不放在眼裡,可要是在他叛離血夜府的情況下,再得罪神武教,恐怕麻煩就多了。
“也好,跟你們去一趟也無妨。”徐寒坦然一笑,便跟着那些教徒去了教庭。
聽說神武教的教主有真無境八重的劍修,卻從未見其真身。徐寒正好藉着這次機會,看看大名鼎鼎神武教的教主是何方神聖。即使對方心懷惡意,徐寒也有自信隻身一人闖出神武教。
神武教的教庭,位於武城中心地域,遠遠地看過去,猶如一座通天寶塔,氣勢恢弘,而走近一看,才知道遠不是寶塔那麼簡單,可謂飛閣流丹,下臨無地。
教庭的外圍,建造着一圈遼闊的圍牆,外庭正門高大雄壯,由八名教徒把守。
徐寒跟隨着那些教徒輕易地進入了外庭,到了內庭卻被人攔了下來。
只見那名七重劍修的教徒拿出一枚令牌說道:“我奉教主命令帶此人前來,速速讓開。”
內庭守衛相互點了點頭,而後讓至一邊。
內庭遠處看似一座通天寶塔,而近看卻是一座高聳入雲的閣樓。
他們進入了內庭的第一層,徐寒目光不禁微微一凝,神武教的內庭金碧輝煌,如同富麗堂皇的宮殿內部,非常精緻。
“這裡就是神武教麼?”徐寒四周望了望,目光落在正前方——紅毯地的盡頭,金座之上,一位白袍金冠的老者身上。
只見徐寒身邊的教徒們一一上前行禮。
“教主,人我們帶來了。”
神武教教主澤天衝徐寒露出一絲笑意:“年紀輕輕,能有七重劍修,真是一塊好料。”
徐寒也以笑容迴應,“早就聽聞神武教教主的威名,今日有幸一見,是我的榮幸。”既然對面誇讚於他,他也不會不給面子。
“嗯,你這小子年輕雖小,但還算懂得一點禮數。”澤天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我神武教勢力遍佈整個武城,卻從未聽說過你這號人物,想必,你不是武城中人吧?”
神武教掌控着整個武城,對於每個府的信息都瞭如指掌,包括武城之中那些潛力巨大的後輩,也都在他們的觀察中。
“教主果然聰明,我的確不是武城中人。”
“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進入武城的標準,爲什麼不入武城?”澤天詢問道。
武城,是武境每位劍者的夢想,武城內的府,都是頂級大府,且每府都至少有一處修煉寶地,連元靈山都比之不如。一旦進入武城,他們就有機會加入那些頂級大府,正式踏入武境最頂端的行列。
而且,府裡提供的修煉寶地,能讓他們的實力快速進步,突破到太虛境界的希望也會增加幾分。
“因爲我已經加入武城外的某個府了,對武城也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就懶得來了。”徐寒雲淡風輕地說道。
“哦?這麼說來,你還是太年輕了。”澤天一副非常惋惜的模樣:“要知道,你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實力,天賦肯定了得,在武城外,只會白白浪費你的天賦。”
“此話怎講?”實際上徐寒只是想知道這位教主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你知道,爲什麼那麼多強者都向往武城嗎?”
“願聞其詳。”
“武城建城之前,此處是一修煉洞府,內藏無數修煉寶地,後來這些修煉寶地被各頂級大府瓜分。只要進入武城,加入武城的府,就可以在武境最好的修煉寶地修煉,實力提升比城外不知道強了多少,你說,還有誰不想來武城?”
“原來如此,看來武城的確不簡單。”嘴上這麼說,其實徐寒早就知道這一點了。
“當然,要論起武城中衆多修煉寶地,當屬神武教位列第一,我神武教佔據着整個武境最好的靈秀之地——天池臺,修煉速度自然無人可及。”說着,澤天的眼眸中閃爍精芒。
“的確不錯。”徐寒默默地點了點頭。不過,聽完這番話,他已經清楚對方把他“請”到這裡來的用意了。
“小子,如果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會接受嗎?”說完,澤天望着徐寒,眼眸中帶着自信的神色。
“不。”徐寒搖了搖頭。
這個回答很讓澤天意外,他皺眉道:“怎麼?你擁有這麼得天獨厚的天賦,難道不想珍惜?要知道,你這麼年輕,要是能得到這個機會,說不定能在有天之年踏足那至高無上的太虛境界,享千年壽命!那可是千年!比你現在多活好幾輩子!”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徐寒淡淡一笑:“我當然想踏足太虛,就算沒有修煉寶地,我也會憑自己的努力去爭取。”
聞言,澤天的臉色沉了下來:“小子,我作爲神武教教主,不止在武城,在整個武境我也掌管着至高無上的權力,我給你這個機會,你難道要不給我這個面子?”
徐寒不禁心中冷笑。面子?呵,利誘不成,現在想威脅了?
不得不說,澤天的言語非常陰險,聽上去像是他好聲好氣地給徐寒機會,而卻徐寒不給面子。實際上,這個機會徐寒並不想要,只是對方想“硬給”。
徐寒不接受,到頭來卻被反咬一口,說是他不給神武教教主的面子。
“隨你怎麼說,我沒有進入武城的打算。”既然神武教已經開始脅迫他了,那他也沒必要再好言好語。“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想,我要告辭了。”
“哼!”澤天怒拍金座,“你以爲神武教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要走,還真沒人能攔得住我。”徐寒冷然一笑,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邁出步子。
“放肆!”澤天大怒:“給我拿下他!”
憤怒之音在內庭迴盪,而後衆多教徒涌上,把徐寒圍起。
“就憑你們,恐怕還做不到。”話音落下,無可匹敵的劍意從徐寒身上噴發出來,衝擊四方。
噗!噗!噗!噗!
周邊所有的教徒,身上都爆出血霧,傷口遍身。
“我無意與神武教爲敵,也不想和你們結仇,只是,我確實沒有進入武城的意向,還請教主莫要強求。”徐寒回頭看了澤天一眼,他沒有下殺手,那些教徒只是受傷,卻不傷及性命。
“哼!”澤天緩緩地站起身來:“傷我神武教教徒,我豈能放你?”
頓時,內庭綻放出璀璨的銀輝,耀眼無比,澤天的身形也在銀輝的籠罩下消失不見。
而徐寒卻一臉淡然,微笑着向身後擊出一掌。
“砰!”
澤天身形倒飛,重重地落在紅地毯上,內庭的銀輝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
“光輝劍意,第一次見,可惜對我沒用。”徐寒嘴角輕輕揚了一下,從澤天的身旁走過,留下一句讓澤天咬牙切齒的話——“你不是我的對手。”
“小子!”澤天狠狠地瞪着徐寒離去的方向:“你等着!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嚐到苦頭!”
白君府,府主寢房。
“爹。”
“府主。”
冰河和白君莞相視一眼,眼中滿是不解。
“爹,你這麼晚把我和冰河叫過來,是什麼事啊?”
“莞兒啊,爹今晚把你叫過來,是要和你談一件事。”
“說吧,爹。”白君莞走過去,嘻嘻笑道。徐寒和她父親的恩怨終於畫上句號,她心裡自然開心。
“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考慮你的終身大事了。”
“爹……”白君莞怔了一下,有些稀裡糊塗的,終身大事?和誰?
不過,她爹知道她喜歡的人是徐寒,該不會是……
想到此處,白君莞的臉頰不禁泛起微紅。若是她能和徐寒達成連理,不但可以完全化解兩人心頭的芥蒂,徐寒甚至有可能會加入白君府,就是不知道徐寒的意思。
“終身大事……”冰河心裡咯噔一下,不禁擡起眼眸。
“嗯,其實這件事,爹考慮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