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淡然回答着茹芳:“的確如此啊,沒想到你的話居然會成了真,看起來日後誰想要孩子,經你這麼一說,也自然就會懷上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茹芳是金口呢。”
說着說着,難免就有些想打趣茹芳了。
沒想到的是茹芳居然很傲嬌的反駁着:“我還良言呢!”
“金口也好,良言也罷,反正你都是要出嫁的人了,此時此刻就由着你的性子隨心所欲吧。”我頓了頓,又看向了秦漢良,平緩問道:“想必今日來是下聘禮的吧,看你穿的如此精神,還有那門口堆着的箱子應該就是了吧。”
秦漢良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道:“的確如此,剛得知你要回來,我自然得好快加緊步伐來提親了。”
而此時此刻的茹芳也以然是臉刷紅,一副嬌羞的模樣,也倒是茹芳的小女子這廂了。
我笑笑,淡然道:“茹芳,秦漢良現在都已經上門來提親了,雖然不是宮家,但卻也是我的地方,那麼茹芳是答應不答應呢?”
茹芳根本就不帶猶豫的回答着:“茹芳,茹芳自然是答應的啦!”
我輕輕颳了一下茹芳的鼻尖,佯裝打趣着她:“你呀你,永遠都是這副樣子,還是像個小丫頭一樣,沒規沒矩,沒分沒寸,一點也不知道矜持,可就是這樣的你才讓我知道了,什麼是最快樂的時候,有你這個丫頭在身邊,無疑是一件幸事了。”
爲何在此刻感覺到了一陣陣的心酸之意呢,也是,想一想茹芳就要離開我了我心裡也自然是不好受的,可如若我不捨得,那麼茹芳就不會像現在一樣快樂,安逸了。可是我越是捨得,茹芳就會過的更好。
再這樣的取捨之間,我最終是會選擇捨得,茹芳過的好了,我心底是放心的,茹芳如若過得不好,我自然是愧疚不已的。
茹芳傻傻的笑了笑,說道:“小姐還是愛打趣茹芳呢!”
也不知怎的,現在看見茹芳這個笑意滿滿的樣子,我就會覺得傷感,會覺得捨不得,可我依舊還是會選擇去爲茹芳着想,我抑制着心底的酸澀之意,輕言對茹芳道:“以後就沒有這個機會了,我的茹芳就快要嫁人了,我這心裡也的確是有些不捨得呢,不過,我的茹芳過的好了,我心裡也自然舒坦。”
而秦漢良在這個時刻卻有些不開心了,他沉聲道:“二小姐這麼說,難道是怕我對
茹芳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了呢?我可是有些不高興了呢。”
我笑笑,坦然而之的對秦漢良言道:“哪有的事啊,只不過是對茹芳的最後謹言慎行語罷了,你也清楚茹芳的性子,而我也知道秦漢良你的爲人,能夠把茹芳安心的交給你,那就證明我對你是放心的,只不過,茹芳這樣一走,我這裡就空落落的了,難免有些不捨之意。”
“二小姐是同茹芳出生入死過的人了,而茹芳也自然是捨不得二小姐的。可是回過頭來想想,茹芳也終究是要嫁人的,我自然是會讓茹芳衣食無憂,讓她永生永世都不在受苦,因爲,茹芳即將成爲我的妻子,所有的重擔就由我一個人扛着,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再者,我對茹芳的情感永不停止。”秦漢良說的很篤定,我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的是真摯與期盼。
而秦漢良本就是一個口拙之人,沒想到今日會這樣說,也的確是對茹芳心心念念,他是有所牽掛的。可是,秦漢良話裡的令一層意思,也就是在說茹芳一旦過了門,那麼,就會是他們秦家的人了,這也是自然的。而從此以後,我的事情就不能在牽扯上茹芳了,秦漢良這是再給我警示,也是我自己心裡的想法。
我淡然笑了一下,平靜看向秦漢良,謹言道:“你放心就是了。我的想法也亦是如此,而茹芳出嫁之時,自然也是不能夠以我丫鬟的身份出嫁,而是,作爲宮家女兒的身份去出嫁,我要茹芳風風光光的嫁進你們秦家。我要讓茹芳這一輩子都做人上人,要茹芳的下半輩子安安穩穩,衣食無憂。”
而就在這個時候,茹芳卻眼含熱淚,沉聲道:“小姐……”
我搖了搖頭,笑道:“怎麼還叫小姐呢,該改口了。”
“姐,姐姐。”茹芳雖然斷斷續續,也氣若游絲一般,可是她既然叫出了口,那麼自然就是我的妹妹,就是宮家的人了。
我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給秦漢良上話:“從今以後,茹芳將會入我宮氏族譜,茹芳的孃家便也就是我宮府,而這件事情也會公之於衆,要讓世人都知道茹芳,是我宮家名正言順的人。還有,作爲給茹芳的陪嫁之一,我會將父親的酒樓也作爲給茹芳的陪嫁,還有柳莊,也就是柳輕煙手裡頭的綢緞莊,還有良田千畝,以保你們後顧之憂。”
我說過,我定然會傾其所有,讓茹芳風風光光的出嫁,更要讓茹芳衣食無憂。
這就是我的私心,也是我的承諾。
話罷,就聽見了茹芳的不答應:“小,姐姐,這萬萬不可以啊!茹芳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多的東西,還望姐姐在斟酌一番,茹芳是真的承受不了姐姐給予的恩惠啊!”
茹芳這孩子,太頑固了,可是我說的出,就一定會做的到。
我淡然一笑,從容的茹芳說道:“多嗎?一點都不對。這是你應該得到的,而且不是我給你的恩惠,茹芳,你就是對我最大的恩惠了。這些東西也全部都是宮家的,跟其他人都毫無關係,茹芳,這是對於宮家女兒出嫁時的必須。就算我把整個錦州城當做是給你的陪嫁,也有何不可。反正,我的手裡握着的東西太多了,可是,我要給茹芳的,自然是要茹芳可以心安理得接受的東西,所以說,茹芳不需要在多言,也不要在同我爭辯什麼了,欣然接受了吧,這是我的心意,也是宮家的心意。”
我這樣說了,茹芳才答應了下來,終於不在頑固什麼了,只是,我的心裡還是會空落落的,茹芳這些年來,也跟着我受了好多的苦,我償還這些是應該的,是理所當然的,就算宮家毀了,可是宮家所得到過的封賞還是有的,並不是什麼收受賄賂而來的,問心無愧。
正說着,茹芳便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誠懇道:“茹芳多謝姐姐!”
我趕緊把茹芳扶了起來,笑道:“快起來,茹芳,你是我的妹妹,根本就不需要這般。說起感謝,倒是我得感謝你纔對呢。”
“姐姐,茹芳嫁人了,姐姐一定要記得時常去修剪修剪桂花樹,還有打理打理芍藥花,我知道有時候姐姐難免會嗜睡,但這些事情茹芳不在了,姐姐要一定親手去做,那樣姐姐就會甚者開朗。還有,喝藥的時候,一定要先記得吃蜜餞,茹芳不在,姐姐就一定要將這些記在心上,”茹芳話還未完,便就聽見了她輕聲啜泣的聲音,就是因爲茹芳這樣一哭,我再也繃不住了。
眼淚不然而然的就從臉頰滑落,不似茹芳那般歇斯底里,這樣一哭,我還倒是覺得茹芳呢,就像是個孩子一般,需要有人疼,需要有人陪,也需要知道知道茹芳自己心裡藏着的事情。
我相信,這些事情有秦漢良在,茹芳就不會孤獨了。
我輕輕擦拭去茹芳眼角的淚水,抱了抱她,安撫道:“茹芳,不哭了,我們不哭了。還未嫁人,茹芳切莫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