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想,安沅她着急了,她盯住我,告誡道:“宮花!你如果這樣一直去等待,最終肯定會被發現的!如果傳到了錦扶的耳朵裡,他肯定會封鎖了引州,到時候,你們真的就插翅難逃了!”
我微微笑了笑,淡淡說道:“好與壞都是要承受的。況且他錦扶現在並不知道我們在引州,而且錦扶不會那麼愚蠢的將消息放出去,那樣只會丟了他的顏面。”
久久不曾開口的紅袖,突然輕輕放下了茶杯,沒有一點憂慮的講道:“據我昨天的觀察,現在引州城已經有多半的人知道了寧國使臣逃離的消息,但是並沒有搜捕令。那就是說我們現在是安全的,只不過是暫時的安全,我想這十二日,我們肯定會將所有的事情辦完,不用擔心。”
路無期突然說道:“我贊同紅袖的觀點,我們還有十二日的時間,足夠了。”
我也是認同紅袖的觀點的,因爲我就是得意在這十二日裡頭,因爲就在進入錦州城的時候,就已經給過寧致息書信了,如果這十二日我們還沒有回去,寧致息就會派兵攻打錦國,而攻打錦國只不過是權益之計,更重要的事派人來到引州,將我們接出去,這纔是最緊要的,所以我根本沒有在擔心,而這件事情,安沅並不知道,她也是爲了我們的安全,纔會如此憂慮。
安沅無奈聳肩,她最終還是妥協了,她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着急了,一步一步來吧,順其自然,我們這樣等着鎖兮落。”
我忽然想起來安沅昨日對我說過的話,我疑問道:“對了,安沅你這次來引州是不是也是爲了什麼事?”
“是,我這次來完全是爲了找洛宗汕,所以我剛纔纔會多次提及到他。而我昨日對你說的有事商量,也是關於洛宗汕的,因爲我知道洛宗汕曾爲你出過頭,所以我想他也肯定是與你關係不錯,也會幫助我們,但是聽你這樣一說,我就斷了這個念頭了。”安沅原來是要來找洛宗汕,我還以爲安沅是在逃離着什麼。只可惜,我與洛宗汕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的好,我們之間的隔閡已經很深了,保不準洛宗汕現在就是我們的死敵,當然不可以去相信他,也不能去找他。
很有可能,我們就會死在他的手上。
我直接撇過了我的所有對洛宗汕的疑問,直接問道:“你們找他又是爲了什麼事?”
“是爲了洛宗汕手裡的立令,如
果我們可以拿到洛宗汕手裡的立令,我們就可以擁有洛家的兵力,就可以逼宮錦扶。而我們也只是向洛宗汕借一下而已,並沒有真的要拿那塊立令,現在,我想不需要了吧。”安沅的解釋令我訝異,洛宗汕的手裡頭居然會有立令,這是我怎麼都不會想到的。
我聲聲質疑着:“他的手裡怎麼會有立令?到底還有多少立令?從前爭得魚死網破的立令,在現在看來,只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沒有人會真的集齊那七塊立令拿到最後的部署兵力,血靈圖都燒了,就算集齊了也並沒什麼用。”
安沅加重語氣問着我:“血靈圖?血靈圖怎麼會燒掉呢?她不是一直就封忌在花都的末瀾殿中嗎?!爲何會被燒點?!”
我笑笑,解釋道:“末瀾殿中早就沒有了血靈圖,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那一封血靈圖!沒有僞造,也沒有多餘,也沒有相似!而那封血靈圖我早就已經拿到了,只不過,我一直就放在自己的房間裡,而那場火災也應該將血靈圖燒的一乾二淨了吧。所以,現在得到立令是根本起不到作用的。”
我還記得,我與表哥拿走血靈圖的那日,被追兵追殺,他一心護着我先出皇宮,他後來纔出來。身上多了幾道口子,我知道表哥是爲了保護我,用自己的性命去抵擋那些追兵,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場戲碼,但表哥身上的傷痕總是真的,說起來不免辛酸。我自然也沒有看的那麼開,我親手殺了表哥以後,總會做噩夢,總會夢到表哥那寓意深遠的笑容,沒有陰森,沒有詭異,而是血腥。
經歷的多了,承受的多了,區區噩夢又算的了什麼呢。我不會去愧疚什麼,因爲不值得,也因爲我沒有做錯什麼。表哥的死是應該的,如果是從前的我一定會內疚百倍,傷心萬倍,可是現在,不痛不癢,已經習慣了。
接下來要死的人還有很多,很多,很多……
如果我一心去寬容對待,那麼死的人也就只有我了。
我想了半天,得到的結果是無盡的黑暗,無盡的深淵,無盡的陰謀與殺戮。是你們做錯了事情,一錯再錯,讓我千瘡百孔,讓我嚐到痛的滋味,死的可憐。我心本不是這樣,因爲逼迫,因爲看着親人一個個的離去,我只有勇敢。
安沅停了停,說道:“我知道了。”
我想起了昨晚紅袖的告誡,我謹慎的對安沅說:“對了,安沅,不要將我還活着的消息告訴
姐姐她們,也不要讓她們知道你今日見過我們。”
安沅緊鎖眉頭,疑問道:“爲何?”
我將紅袖昨日對我說的話,簡短跟安沅說道:“現在還不是時機,日後我一定會親自告訴姐姐她們的。畢竟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如果因爲情感而打斷了計劃,那就只會功虧一潰。我想你們現在也應該有你們的計劃,所以,我們各自不參與,不知道,這是最好的方式了,安沅,你明白了嗎?”
“恩,你說的很正確。現在的確不是急着匯合的時候,我們現在也正在計劃着。現在,花殊與宮祭還有紅薇就在錦州城內打探着梧淮接下來的動向。”安沅突然說出的一個事情,讓我有些手足無措。
因爲現在錦州城已經封鎖了,我擔心她們會有危險,我皺眉說道:“現在錦州城已經封了城,如果錦扶查下來,她們怎麼辦?你們可又沒有想過什麼後退的辦法?”
安沅笑了一下,說道:“你忘了嗎?花殊可是花都的執行司。所以,不會被發現的。”
是啊!我怎麼忽略了這一點呢。花殊就是梅未嬈啊!是花都的執行司,我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呢。真的有些時候是我自己顧慮的太多了,到頭來反而成了累贅。
我尷尬的笑了笑,可我此刻卻注意到了紅袖,她的臉上全是陰沉蓋滿着,難道說紅袖這幾日是不舒服嗎?還是說我有哪些地方做的讓紅袖不開心了?我問道:“紅袖,你最近怎麼老是陰沉沉的,是怎麼了嗎?”
紅袖微微嘆息一聲,說道:“聽你們剛纔談到花殊,往事涌上心頭,難免會有些傷感。”
聽到紅袖的回答,更加讓我摸不着頭腦,我疑問道:“未嬈,花殊?你認識花殊嗎?”
“是啊,從小就是認識的。你們可能不知道吧,我是花都人。”紅袖居然是花都人?我全然不知道。那麼寧致息知道嗎?紅袖肯定還有更多的秘密,都是我們不知道,不瞭解的。
我加重語氣問道:“紅袖你真的是花都人嗎?!”
紅袖頷首回答:“是啊,我是花都人,我也曾經在司執殿內任職。”
紅袖居然在司執殿任職過!這個真相實在是太驚人了,我說道:“司執殿?!紅袖你居然在司執殿內任職過!那麼你爲何又要去寧國呢?這麼說來你與未嬈的關係也是極好但是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來寧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