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了這麼多土屬性能量,麒老的金珠居然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第一階段的任務,是要在兩年內,找到充足的土屬性天材地寶,供給麒老的金珠吞噬,使其完成第一步蛻變……現在看來,第一階段的任務就不輕鬆啊。”
夏鋒自言自語。
“不過,這個神秘的海底秘境島嶼,卻是有着精純的土之能量。再往島嶼的深處行走,應該會遇到更精純的青色玉石能量。那麼……在尋找神秘野人部落的同時,也留意一下這種青色玉石吧。”
夏鋒剛剛有了主意,忽然心中一動,他急忙從儲物戒中,取出了魂牽符。
“剛剛有一塊示警玉符被捏碎了,是我給出的一號玉符……古澤那邊出事了?”夏鋒向魂牽符輸入血氣,光幕拉開。距離他數百里之外,有三個若隱若現的綠色光點。
“古澤探索的最快,其他兩隊則是膽小怕事,行動速度慢了許多……”夏鋒看到,代表古澤的小綠點,已經探索到島嶼一百多裡深的位置了,和夏鋒探索的速度幾乎差不多。當然,夏鋒吸收青色玉石花費了一些時間。
反觀古圓和古鐵,就顯得很畏怯,到現在不過探索了三十里,連古澤隊伍的一半都沒到。
夏鋒不再猶豫,他吸了口氣,強行耗費血氣飛行,奔雷法使出,猶如一道銀色電光,呼嘯着向古澤的方向衝了過去。
東側,古澤的隊伍,已經是一敗塗地。一羣野人,將古澤等人五花大綁,倒吊起來,兩個擡一個,嘴裡說着嗚哩哇啦的話,大步向着島嶼深處走去。
一名潛舟指揮武侯道:“古澤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這些野人居然這麼強……明明一個個都不會使用血氣,可肉身卻足以媲美武王……他們該不會是食人族吧,要把我們帶回去吃掉嗎?”另一名潛舟指揮武侯哭喪着臉道。
古澤低聲說道:“小聲點!我已經捏碎了示警玉符,風夏大人隨時都會趕到。”話雖如此,他的心中仍是有些惴惴不安。身爲弱者,生死不由自主,就免不得擔驚受怕。
捆綁古澤等人的繩索,似乎是用某種獸類的筋製成,極其堅韌。古澤等人雖然是武侯、準武王,但面對這種獸筋,卻是絲毫掙扎不得。
被野人一路擡着走,足足過了兩個時辰,不知走了幾百里路,古澤等人期盼的救星“風夏”仍然沒有出現。就連古澤,都緊張了起來。
哐當、哐當的聲音響起,一個個被捆縛的武者,被野人丟到了地面上,堆成了一堆。古澤掙扎着仰頭去看,卻見到他們已經被帶到了一個原始聚居點。
這個原始聚居點很大,有一座座獸皮帳篷,大小不一。衆人現在被扔在了一座最大的獸皮帳篷之前的空地上,而那個捕捉他們過來的野人,命令其他人看守這羣“戰利品”,隨後直接進入最大的獸皮帳篷。
“我們要被吃掉了嗎?”
“風夏大人爲什麼還沒有來啊……”
一羣人心情沮喪,看着空地之前,有專人照看,不使熄滅的大型篝火。被食人族吃掉,想想看都很恐怖。
而在這時,一個略顯熟悉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看來就是這裡了……野人部落的營地。委屈你們幾個了。”
“風夏大人!”一羣潛舟指揮者們熱淚盈眶。他們掙扎着看了過去,在一座帳篷的頂部站着的那個黑衣青年,正是他們苦苦等待的大救星“風夏”!
夏鋒其實早就追上了古澤,只不過他不想打草驚蛇,就索性暗中跟蹤,一路來到了野人部落的營地,確認這裡是野人的大本營之後,方纔現身。
兩個看守野人手持骨矛,哇哩哇啦地吼叫着衝了過去,被夏鋒反掌打出,兩股柔勁將兩人遠遠吹飛,滾成一團。
夏鋒彎下腰來,先替古澤解開獸筋。他單手扣住獸筋,用力一分,獸筋僅僅被拉長一寸,但是沒有斷裂。
夏鋒輕咦了一聲:“倒是很堅韌。”他雙手齊出,分別抓住獸筋的兩側,用力一拉,啵的一聲,獸筋從中斷裂開來。
古澤終於自由,揉着發痛的手腕和腳踝道:“多謝風夏大人搭救。”
“謝就不必了,你向其他兩隊傳訊,讓他們過來這裡集合。”夏鋒如法炮製,將其他人的獸筋捆縛一一拉斷。
此時,野人部落已經是人聲鼎沸,到處都是嗚哩哇啦的聲音,像是捅了馬蜂窩一樣,惹來了一大羣野人!這羣野人將夏鋒等人團團圍在大篝火的旁邊,果真是骨矛如林。他們兇狠的眼神,令這些久經風浪的武侯強者們都心生畏懼。
“風夏……大人,還要召集其他兩隊人過來嗎?”古澤小聲說道,他的心裡有些發虛。剛剛不到十個野人,就把他們這隊武侯給全部生擒活捉,現在場中的野人怕是有幾百個不止,再讓另外兩隊人過來,豈不是自投羅網?
夏鋒點點頭說:“沒關係,這些野人並不足懼。”他渾身血氣鼓盪,一股浩瀚的威壓散逸而出。那些野人,何曾見過這樣強猛的威勢,紛紛後退之餘,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畏怯之色。
古澤放下心來,拿出傳音符,向古圓、古鐵兩隊人傳音。
就在這時,那座最大的獸皮帳篷中,門簾被掀開,一個佝僂着背,拄着獸骨柺杖的老者從中緩步走出。這名老者,和其他的野人有些不同,身上頗爲整潔,身上的獸皮,也是相當完整,不像其他野人,只遮着下半身。
“歡迎你們,來自遠方的客人。八百年了,終於又有客人來到了這個被遺忘的地方……”那個拄着柺杖的老者目視夏鋒,他鬚髮純白,一雙眼睛也是有些渾濁,“不知這位強大的客人怎麼稱呼?”
“我叫做……風夏,”夏鋒在回答之後,方纔醒悟過來,臉上迅速露出了驚愕之色,“你……會說赤血大陸的語言?你不是野人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