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茵舒緩,佳木蒼翠,建築有序,天空高遠,如果沒有沒有高牆和守衛,你很難相信這裡就是某某軍區。
奔馳軍車開到門口的時候,兩個守衛直挺挺敬了個標準的軍禮。陸千很不客氣,對着守衛揮手致意。汽車緩緩駛進軍區,後面的中校極力扭動身體,想要引起衛兵的注意。無奈陸千早已用抹布塞住了他的嘴巴,同時瞪着他,他便不敢再亂動。
“建議你不要亂叫。”
正值中午,汽車行駛在軍區大路上。四周鮮有人影,陸千安心抽掉“戰場”臉嘴巴里的抹布,對着他微笑着說道。
“救……”
陸千還沒說完,對方便開口大叫。此時的“戰場”臉認爲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他要給陸千點顏色看看。
“啪!”
毫無徵兆,一個巴掌抽在了“戰場”上。
“我記得跟你提過醒的,你要是不服可以繼續!”
陸千的手並沒有離開,而是在“戰場”臉的衣服上蹭了蹭,微笑着說道。“戰場”臉的“戰場”上瞬間出現一條鮮紅的血痕,像是五條火龍。這傢伙腦子有病嗎?他要做什麼?“戰場”臉捂着臉頰,一臉無奈和委屈的低頭,不敢直視陸千。
“我就不信,在這裡你還能抖出什麼幺蛾子來。”
“戰場”臉此時暗忖着下車之後怎麼“修理”這個狂妄的神經病。他現在已經下了決心,哪怕是神經病也要打到他哭着叫爺爺。
對於他的想法,蘇夢然跟陸千自然不會知道。軍車停在一棟大樓前,這裡是軍區指揮核心。
“下車吧!”
陸千和蘇夢然開門下車,陸千回頭對着“戰場”臉笑着說道。
“怎麼?要我幫你嗎?”
看到“戰場”臉有些停滯,陸千詭異的笑着問道。
“戰場”臉現在有些猶豫,以他的軍銜是不可能配這等座駕的。這輛車其實是他借到團長的,今天本來想在才認識不久的女朋友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能耐,不想卻碰到了這樣的事情。但是一轉念,現在可是自己的地盤。老子好歹是個中校連長,還擔心治不了一個神經病?
“來人!”
“戰場”臉才下車便扯開喉嚨叫道,很快十幾個身着軍裝的士兵圍了過來。
“郝連長,什麼事?”
這些人是剛走出飯堂的,這位郝連長的手下。爲首的粗短漢子問道,他叫郝運,是連長的小表弟。
“把這兩人給我拿下!”
“戰場”連郝連長現在如魚得水,意氣風發的指着陸千叫道。頗有點揮斥方遒的意思。陸千看到這傢伙恢復趾高氣昂的神情,不絕笑了起來。
“上!”
郝雲唯命是從,指揮十幾個士兵一擁而上。
“不可救藥!”
陸千盯着這圈圍過來的兵仔笑着說道。
起腳、弧踢、揮拳……
僅僅數秒,這些圍過來的大頭兵大頭栽倒在地上,呼號聲此起彼伏,跟吃了敗仗的混混沒有任何區別。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幾乎沒有人看到陸千是怎麼出手。蘇夢然除外,他只看到了模糊的影子。
“這位中校連長,您是不是再叫一些人來?”
陸千雙手環抱,微笑着看着“戰場”臉說道。此時的郝連長呆若木雞,他旁邊的女人更是吃驚到了極點。
“出了什麼事?”
陸千身後傳來一個剛毅的聲音,陸千不禁回頭,卻見一個身材健碩的平頭男人,從團部大樓向這邊走來。
“誰幹的?”
這男人環顧現場,盯着郝連長問道。
“他……他!”
郝連長現在恢復了一絲神智,指着陸千顫顫巍巍的告狀,那
感覺頗像小學生受了委屈像老師哭訴的感覺。
“你是什麼人?這裡是軍事重地,你來做什麼?”
這個男人瞪着陸千一臉怒氣。陸千注意到他肩頭的軍銜,知道此人一定是這個小軍區的主事,軍銜大校團長。
“你是這裡的主事吧?團長大人。”
陸千並不回答他的問題,倒是反問。
“眼力不錯,我確實是這裡的團長,姓胡。不知道怎麼稱呼?”
陳團長不是傻子,他雖然有些憤怒。但是看到地上倒下的一片士兵和郝連長驚恐的表情,知道陸千實力不凡,於是問道。
“我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中校連長在機場接馬子的時候,順便碾碎了我的車,嚴重破壞了魚水感情。我遵照欠債還錢、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的自古真理,我讓他賠償。但是對方言辭無禮還要出手,所以我只好出手帶着他找你嘍!”
陸千一陣不陰不陽的論調,讓這位陳團長一時語塞。因爲不知道陸千的來頭,而且當着衆位士兵的面,如果真有什麼下不來臺的事情,以後還怎麼治軍。
“這樣吧。我看着大熱天的,大家進去商量吧!”
聽到這位團長的建議,陸千勾着蘇夢然對視微笑,走進大樓,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陸千走進大樓之後,陳團長讓這些受輕傷的士兵沒散去。此時,郝連長帶着他的那個女友走近陳團長身邊。
“他說的是真的?”
陳團長怒目逼視郝連長。
“是,但是……”
郝連長剛要繼續解釋,一個巴掌重重的抽在另外一半“戰場”上,好不給她身邊那個女人面子。頓時,兩半個“戰場”十道火龍“相映成趣”。
“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的。仗勢欺人,現在遇到煞星了吧!走!”
陳團長叫罵道,“戰場”臉郝連長几乎要哭了。他被陳團長呵斥着走進大樓。
“陳團長,我知道錯了。但是這傢伙也欺人太甚,你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否則我們團的臉往哪兒擱啊?”
過道中,郝連長泣涕俱下的訴說冤屈,極力拉攏陳團長爲自己做主。
“我做什麼,不用你教!”
陳團長繼續訓斥道。此時的陳團長早已有了主意,他要先試試陸千的實力,見人下菜。
寬大的辦公室裡,軍旅氣息極重。陸千和蘇夢然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看着陳團長等三人走進來。
“陳團長,麻煩你快點解決這件事,我還有點忙。”
陸千毫不客氣,直接對坐定在辦公桌後面椅子上的陳團長說道。
沉默,接連十幾秒的沉默。陳團長不停的看着陸千,試圖從他眼神中找出一些信息,但結果很失望。他根本猜不透這個年輕少年什麼來路,實力就跟不用說了。
“你的身份?”
陳團長嚴肅的問道。
“公民!普通公民!”
陸千舉重若輕的回答讓對方再次猶豫。
“職業?”
陳團長再次問道。
“審案不是你們軍隊乾的事情吧,給我一個準信,是否賠償?”
陸千微笑着說道,他現在快沒了耐心。
“賠償也可以,不過你是不是應該把打傷士兵和軍官的事情也做個解釋。”
陳團長認真的回答,一臉嚴肅。
“解釋?很簡單。如果一個人帶着一羣人來打你,你是不會站着捱打?”
陸千的回答很形象的把自己的遭遇推給了這位陳團長。
“胳膊肘您不過大腿!如果是我,我會隱忍。”
陳團長不失力道的回答道。就衝這點,陸千知道對方不是莽漢。
“那是你,我沒有這麼好的定力。閒話不說,你要是帶不了兵,我可以幫你修理!郝連長,你說是不是?”
陸千說着微笑看了看郝連長,眼神中充滿不屑。對方早就吃過虧,看到陸千的眼神過來,立刻退後幾步。
“這裡還是我做主!輪不到別人放肆!”
陳團長拍桌子站起,盯着陸千道。
“是嗎?你要怎麼做?”
陸千好奇的看着對方。
“來人,把這人給我綁了!”
陳團長終於忍不住,幾個軍士扛槍進入,繩子將陸千五花大綁。看到這一幕,郝連長臉上浮起了得意的微笑,想象待會兒自己隨意抽打陸千巴掌的樣子。
“希望你不要後悔!”
陸千回頭對坐在沙發上的蘇夢然微笑,然後盯着陳團長說道。
“帶出去!”
陳團長大吼,幾個士兵帶這陸千離開辦公室。
房間裡,蘇夢然一語不發,淡淡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本本扔給陳團長。陳團長一把抓住,他本來還在憤怒蘇夢然的無禮舉動,但是看到那個本本立刻呆住了。
“果然跟那個神經病一樣暴力,來人!”
看到這一幕,郝連長意識到自己終於有了表現的機會。他整了整衣服,大聲叫道。幾個士兵立刻衝進來。
“滾出去!”
看到這些士兵,陳團長立刻大叫道。他顫抖着走到蘇夢然身邊,蘇夢然卻不看他。
“看清楚了?這是他的!”
蘇夢然扔給陳團長的本本是陸千的少將證明。少將啊,師級的。隨便一個噴嚏都能讓他一個小團長喝一壺。陳團長越想越害怕,一臉蒼白。
“啪!”
陳團長一個巴掌再次落到郝連長臉上。
“去!把那人給我請回來!”
陳團長瞪着郝連長叫道,他現在殺他的心都有。要不是這個渣渣,自己也不會如此狼狽。
“你親自去!”
委屈至極的郝連長轉身的同時,蘇夢然對着陳團長叫道。
“是……是……我親自去!”
陳團長一把推開郝連長,開門走出辦公室。
足足二十分鐘之後,陸千終於回來了。
“進來吧!”
陸千開門的時候,微笑着探出頭對外面叫了一聲。
“咚咚……”
陳團長居然被綁得跟糉子一般,殭屍一樣跳着進入辦公室。看到這一幕,蘇夢然真的笑了起來。
“陳團長已經答應賠償,是吧!”
陸千回頭看着陳團長笑着說道,對方連連點頭。
“那麼我算一下,一輛QQ成本、上戶、保養,還有時間損耗,精神損失,也不算多,總計十萬。現付還是刷卡?”
陸千一筆筆的算賬,對着早已嚇傻的郝連長說道。
“這……”
“你麻溜賠款,廢什麼話!”
郝連長還在猶豫,陳團長大聲喝道。
“是……是!”
這位“戰場”臉此刻終於奔潰,差點帶着淚水說道。在衆人關注下,他離開辦公室。
半小時之後,郝連長滿頭大汗卻臉色煞白的回來。他手中提着一個袋子,其中滿是鈔票。
“我就不耽誤你們內訓,陳團長,好好整頓你的兵馬!”
陸千接過袋子,弓着胳膊。蘇夢然笑着攙住陸千,兩人大步離開辦公室。
辦公室,郝連長爲陳團長解開繩子,迎來的卻是有一個巴掌。陳團長憤怒的離開了,留下郝連長一人愣在原地。
兩天後,這位郝連長被軍隊開除。纔出軍區大門,他的馬子便一腳把他踹掉,打車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