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你說說,這明明都進去了教習坊,怎麼好端端的人又給放出來了,母妃不是答應我的嗎?讓她進去了,便不再讓她容易出來了,這下可好,話才說了一天,這人又回到了琉璃閣裡面了,你說,讓我情何以堪啊!”花若曦帶着哭腔說道。
“就因爲這點事你就鬧,老奴還以爲多大的事情呢!”花嬤嬤幫她擦着眼角的淚水說道。
“嬤嬤,這事難道我不該鬧嗎?這是多大的事啊,我自打住到這海棠苑,你自己說說,你可是親眼見的吧?這太子殿下,他,他哪裡在我這裡過夜了?”花若曦猛地撲到了被子上,又哀哀的痛哭了起來。
此時,外面傳來了幾個小宮女的喊聲,花嬤嬤臉色一驚,連忙拉起花若曦的胳膊說道“快別哭了,容妃娘娘來了!”
花若曦已經,眉眼一轉。索性連儀容也不休整了,只是頂着一張哭花了妝容的臉站在了容妃的面前。
“兒媳,花若曦給母妃請安!”花若曦垂着頭跪在容妃的腳邊說道。
“你這丫頭,又哭什麼了?這一進門就聽到了你的哭聲!”容妃皺着眉頭看她。
“母妃!”花若曦話未出口,卻又哽咽了起來。
“若曦啊,我本來還以爲你是識大體的女孩子,看來,我還是看錯了你啊!”容妃嘆了一口氣說道。
“母妃!”花若曦心裡一驚,擡起頭來,迅速的抹掉了臉上的眼淚,疑惑的看向容妃。
“若曦啊,你本是柔婉的女子,知書達理,便只是第一眼,母妃便喜歡上了你,總是覺得,你身上的某些氣質和本宮很像,又加上你與明珠公主感情要好,昊兒也似是對你情有獨鍾,雖然身上早已揹負了婚約,但是不可否認,之前的時候,他對你還是另眼相看的!”容妃殷切的眼神落在了花若曦的身上。
“母妃!”花若曦輕叫一聲,便將頭擱在了容妃的腿上。
“你這孩子,怎麼到了關鍵時刻犯起了糊塗了呢?”容妃輕輕撫摸着她的秀髮說道。
“母妃,是若曦錯了!”花若曦悶悶的說道。
“本宮是說過,事情查不清楚,便讓她永遠的住在那教習坊,只是,她本就是那麼一副野性子,本宮也是低估了她的能耐,在那教習坊之內,還能作亂,竟然殺死了皇太后的一直養着的黑狗!”容妃陰冷的說道。
“黑狗?”花若曦一愣,顯然她並不知道在教習坊之內發生的事情。
“對,皇太后留下來的,一直在教習坊養着的,竟然被她殺死了!”容妃娘娘怒道。
“那母妃,她爲什麼要殺死大黑啊?”花若曦疑惑的問道。
“對了,若曦,你可知道花琉璃原本是怕狗的?”容妃疑惑的問花若曦。
“不會啊,我記得清楚,家裡養着一個的狗,她都不怕的,經常在家裡逗狗玩的!”花若曦回憶着說道。
“那就奇怪了,怎麼李嬤嬤說她怕狗拍的厲害呢?”容妃沉着臉說道。
花若曦眸光閃爍,有好幾次想要把自己和母親許美玲之前的懷疑說給容妃娘娘聽,卻又張了張嘴,便嚥了回去,要說,也得和母親商量之後再說,她擔心萬一她說出來,發生的事情會是她無法估量的。
“若曦,你放心,既然她已經起了害你的心思,我定然不能讓她再靠近你,你就安心呆在這海棠苑就行了!”容妃娘娘安慰着花若曦。
“可是,母妃,太子殿下他!”花琉璃躊躇着,明媚的小臉上劃過了一抹幽怨。
“你放心,今晚我便讓他來這裡,他不來,我便罰他!”容妃娘娘許諾道。
“嗯,謝謝母妃!”花若曦頓時開心起來,連忙擦乾了臉上的淚水,臉上終於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你啊你,這心思手段到底還是比那個廢柴差了一些!”容妃嘆道。
此時,海棠閣裡,花琉璃已經換上了白色錦緞的睡衣,她側身躺在牀上,正睡得香甜,而燕昊則坐在一旁看着公務。
海棠閣的院子裡面傳來一陣繁雜的腳步聲,燕昊眉頭一凝,從窗戶往外看去,待看清楚是容妃娘娘的儀仗的時候,他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看着牀榻上睡得香甜的花琉璃,實在是不忍心吵醒她,御醫看過之後,便說她受了風寒,需要修養幾天,叮囑御醫開好了藥,他這才命令御醫趕緊去給她熬藥,而花琉璃則在御醫離開之後,便頻頻的打着哈欠,他憐惜她,便讓她先行休息。
輕輕的放下大紅的帳幔,燕昊璀璨的眼眸膠在了她安穩的睡姿上,頓時覺得心裡一陣溫暖。
腳步聲離的越來越近,他連忙迎了出去。
“兒臣見過母妃!”燕昊看到容妃娘娘走了進來,連忙躬身道。
“嗯,怎麼只你自己?本宮親自來看她,她倒是端起了架子來,避而不見了?”容妃娘娘不滿的說道。
“母妃,小璃兒身子不適,剛剛睡下了,兒臣沒有喊她!”燕昊垂首說道。
“身子不適?哪裡不適?可曾看過御醫了?”容妃揚聲問道。
“看了,看了,不勞母妃掛念着了!”燕昊輕笑着回答。
“昊兒,她嫁給你也是有一段時間了吧?”容妃凝着燕昊的眼睛問他。
“嗯!”燕昊輕輕點頭。
“那她的身子怎麼還沒有動靜呢?”容妃疑惑的問道。
燕昊心裡一驚,不動聲色的說道“她還小,這件事情不急!”
“小什麼?想當年,母妃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有了你了!”容妃皺了皺柳眉。
“母妃,誰能跟你比啊!”燕昊失笑,讚揚着容妃。
“少跟我貧嘴,我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她沒有,還是你不賣力氣?”容妃白了自己兒子一眼。
“母妃,你幹嘛說的那麼直白!”燕昊的眉頭擰了起來,這個問題着實棘手的很,真真是讓他無法回答。
“母妃,會有的,一定會有的!”燕昊只得說道。
“你少哄我,會有的,到現在都沒有?”容妃審視着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端倪來,卻不料他只是垂着頭,擰着眉,絲毫看不出任何不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