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復一日,時光飛逝,一年時間迅速而過,凌羽雙手合握處的水靈寶珠,光華暗淡,只剩下一縷水靈之氣,本體消失不見。
伴隨這最後一縷水靈之氣消失,凌羽的修爲猛然直進築基後期大圓滿,可就在這時,他眉頭微皺,體內靈力突然暴亂起來。
“怎麼會這樣?”凌羽驚疑不定,原本平靜的丹田氣海,此時竟然極其暴亂起來,他立馬梳理靈力,想要控制下來。
太陰之氣,水靈之氣,靈力,神光,風之力,體內各種氣體源力在一刻全部爆發,如猛獸衝擊,四處肆虐,在體表上面化作光芒不斷遊走,看起來頗爲嚇人。
凌羽正處於風暴中心,由於修行以來,體內所吸納的靈力很雜,直到今天終於出現問題了,如果不趕緊調理順暢,將會直接爆體而亡。
凌羽額頭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如紙,他勾動神泉之內的神光,化作一道道神秘氣流順着各大經脈狂掃而過,將所有靈力全部重新清理一遍,這才勉強保持肉身健存,爲了修行所帶來的弊端,這一次終於爆發了。
這也和太陰化魔經也有化不開的關係,因爲修煉太陰化魔經,凌羽已經遇到過一次弊端了,體內存在暴戾之氣,差點成爲其心魔,幸虧發現及時,已經得以控制。
而現在,以太陰之氣爲首的諸多源力又開始發生素亂,差點因此而丟到性命,當然也不能全怪太陰化魔經,更多是因爲以凌羽目前修爲,還無法將如此多源力完全調理順暢,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需要認真對待,若不認真調理身體,則會留下禍根。
一年時間,凌羽修爲達到築基後期大圓滿,而之後又花費很長一段時間來壓制各種氣體。
當凌羽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四季而後,他一算時間,要不了十幾天就是雲海之巔盛會開啓之日,他刷的一下動身,破開自己佈置的陣法,飛出石洞。
離開孤島之後,凌羽傲立在虛空之上,他拿出傳音玉簡,準備與南宮一碰頭,兩年時間都沒有任何消息,想來是沒有任何關於石鑰匙的下落,想到這裡,凌羽又把傳音玉簡收了起來,既然如此,那還聯繫何用,十幾天後在雲海之巔自然可以見到。
想到這裡,凌羽便直接運轉靈力,尋找雲海洞天而去,煉化水靈寶珠,然後遇到體內靈力暴亂,又花費大量時間壓制下來,起伏曲折,修爲上雖然沒有多大增長,但已經處於築基後期大圓滿。重要的是凌羽將身體中的弊端又清除掉一個。
肉身爲一切道法之源,同時也是力量之泉,若是肉身不存,只留殘魂,難以有所作爲,修行之路等於被斬斷根基,當然若心懷無上毅力,有吞天之氣概,僅有一線殘魂,尚能逆天。
雲海洞天的名氣,凌羽稍微打聽便知道在何處,這乃是九州修行界四大洞天之一,其勢力僅稍弱於仙道九派,但只是說勢力和影響力,不能保證宗主掌門修爲就不如仙道九派,就是略勝也有可能。
雲海洞天是個很神秘的門派,幾乎不參與九州任何事情,隱居東海,默默修煉,從不招惹別人,也沒人敢招惹此派,有修士說若雲海洞天要發火,單論門派之力足以橫掃東海仙境千萬仙島。
在雲海洞天,有一處奇景名爲雲海之巔,實則是一個秀美山峰,但高有數千丈,如同坐落雲端,登臨其上,可以將東海收入眼底,能看雲霧翻滾,浪濤激盪,故稱雲海之巔。
雲海之巔有盛會將要開啓,雲集東海仙島上的大部分年輕俊傑,更有絕色佳麗,讓許多人都已經動身趕來,此盛會影響力很大,連九州大陸很多年輕俊傑都特地前來,爲了能和海外修士共同探討修行,這其中不乏一些年輕氣血之輩,妄想在盛會上一展修爲。
凌羽去雲海之巔目的倒不是展現自己,只是爲了見識九州四方年輕修士,看這一時代的年輕修士到底修爲如何,另外雲海洞天乃四大洞天之一,門派悠久,平常無事難以進入,這一次正好可以藉助這次機會進去觀望一番,感受洞天不凡。
就在凌羽趕往雲海之巔的途中,神識玉簡化作一道光芒,這光芒一出現,玉簡本身也消失不見。
凌羽神識將這光芒一掃,而後隨之消失不見,這裡面蘊含有一段信息,查看之後,凌羽臉色露出思考之色,傳音者不是旁人,正是正是南宮一所傳。
南宮一說已經有石鑰匙下落,但並未細說,只是說在雲海之巔碰面,再做詳談。
凌羽得知消息之後,微微思考,而後繼續前進。
東海羣島之間,有些距離很遠,當凌羽抵達雲海洞天正是雲海之巔開始之日。
雲海洞天坐落一座秀美仙島之上,靈猿在草地上歡跳,仙鶴飛翔,雲霧飄渺,樓臺掩月,佳木蔥蘢,有銀瀑從靈峰之上傾瀉而下,發出轟隆之聲,宛若雷鳴。
整個仙島上空瀰漫着濃郁靈氣,在正中央,有紫氣噴薄而出,交織出霞光飛舞,四面八方不時有修士駕馭各種法寶,施展百般神通,飛行而過,全都爲參加盛會而來。
這些人修爲不弱,大部分修爲強大,算得上年輕俊傑,儀表不凡,穿着華麗,身上不免帶着一絲傲氣。
凌羽也併入人流之中,化作其中一道光芒飛去,落在雲海洞天之上,島上有迎客童子,爲衆人指引方向,前方有登山之路,一直綿延到雲海之巔。
這次盛會並不是雲海洞天所舉行,乃是其門下弟子燕長空聯合九州年輕修士一同舉行,目的爲東海仙境和九州大陸,弟子間可以相互學習切磋,說起燕長空,在東海仙境,千萬仙島之中,無人不知。
此人年歲未過而立,只是青年人,但一身修爲據傳已是快渡過人極丹劫,即將邁入地級境,如此年紀,有此修爲,實屬天賦過人,在東海早已名聲再外。
且此人喜好廣交朋友,琴棋書畫無不精通,如此多年輕修士前來,,自然也有一小部分是爲了見燕長空一面,想要與其闊談一番,不乏有女修士傾慕其修爲才華,特地趕來。
如此年輕達到結丹期,的確是少見,恐怕以楊奇這樣的天賦才能與之相提並論,不過想來便釋然,雲海洞天畢竟是四大洞天之一,若是培養出來的弟子不厲害,那才叫奇怪呢。
島上這兩天突然之間多了許多年輕男女,均都是修士,全都朝雲海之巔聚集而去,一場盛會即將開啓。
凌羽也登臨巔峰而去,爲了表示對於雲海洞天的尊重,所有修士抵達之後,要想登臨雲海之巔,都需要降落下來,以步行上去,不過以修士的基礎,即便不飛,那也是神通百出,殘影綽綽,很快就能登臨峰頂。
凌羽登峰而上,並未走的太急,他一路欣賞雲海洞天,但只能看到遠處有古老建築物坐落,難以看到古蹟。
過不多久,終於來到了雲海之巔,只見這山頂很是平坦,寬闊無比,宛如一個巨型浮島,四面雲霧蒸騰,霞光飛舞,不知名靈獸上歡快飛行。
往下看,則是懸崖峭壁,雖然驚險,但景色怡人,古老木橋橫架在半山腰,沒入遠處仙霧中不見,偶然也能見修士路過,身上帶着出塵之氣,似乎是雲海洞天弟子。
此時,雲海之巔,修士雲集,均是年輕俊傑,男女都有,各個衣服華麗,精神飛揚。
凌羽有意掩蓋自己氣息,面色平靜,站在人羣中並不顯眼。
盛會似乎還未開始,並未見燕長空身影,只有十幾名男女修士站在最前方,氣質不凡,修爲也不低,似乎是一羣朋友,其中有一名女子倒是讓凌羽多看了兩眼。
這女子身着藍色裙衫,滿頭烏黑長髮,一雙眼睛宛若秋水,好似包含故事,又有一種看了之後突生愛憐之感,幾絲秀髮飄揚在她如雪的臉龐,看起來如同畫中走出的仙子一樣。
如果說焚煙谷的葉芷青和太虛門的林若雪,已經算是傾國傾城,那這女子絕對沒有任何文字可以用來比喻。
當然凌羽並不是單純被女色吸引,他是感覺到這女子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很神秘,但若仔細感應又發現不了,頗爲古怪。
許是察覺到有人窺視,藍衣女子淡然的目光朝凌羽望來,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回眸一笑奼紫嫣紅,就是比之九天仙女也不爲過。
凌羽也報以禮貌性的笑容,隨即別過身來,這藍衣女子修爲不弱,雖然不算很逆天,只是築基期,但身體似乎帶着一股神秘氣息,讓凌羽都找摸不透,心中猜想,這或許是哪個門派全力培養的弟子。
驀然間,凌羽眼光一掃,發現在半山腰處,有一個猥瑣的身影正快速奔跑,像是做賊一樣。
凌羽微微一愣:“南宮一?他在搞什麼鬼,居然偷偷摸摸順着木橋跑過來?”
很快,南宮一便來到了雲海之巔,一雙賊眼四處亂瞄,明明張的極其猥瑣,卻還裝作一副世外高人模樣,看到女弟子,竟是差點摔倒。
凌羽拍了下南宮一的肩膀,他嚇得頓時跳開:“誰,誰敢偷襲本真人我,莫非是活膩了不成,”當他看到凌羽之後,四處瞄了瞄,立馬湊上前,小聲道,“你修爲又突破了?”
凌羽道:“沒有,難道你巴不得我不突破是嗎?”
南宮一嘿嘿笑道:“這是哪裡話,本真人是那樣人嗎,即使你修爲沒突破,也增長了不少,這個修煉速度算是不錯了,不過,和那些天才們比還是差的遠啊,若是有一名絕世體質出現,僅施展神通估計就可以鎮壓你。”
凌羽打斷他的話說道:“你剛剛怎麼不走正路,而是從木橋上來的,那一頭似乎是雲海洞天的深處吧,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說着,眼神朝他身上打量。”
南宮一款眼睛一瞪,趕緊四處瞄了瞄,而後一把拉過凌羽,說道:“我說凌羽,你說話可得小聲點,若是被雲海洞天的人聽到,你等於是把我往火坑推。”
“哦?難道你真在雲海洞天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凌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