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願意跟我回去?”原海看着原錦,眼神打量着兒子。
這小子看着吊兒郎當的,但身爲他的父親,自己兒子什麼樣原海心裡還是有數的。
剛剛在那種情況下,蕭塵卻還敢站出來阻攔他帶走原錦,還有那個小姑娘,雖然說話過激了些,但一個二個的,膽子倒是不小,有點他年輕時的風範,不怪自己兒子能夠和他們成爲朋友。
憑藉原錦的滑頭,就算他真的強行把原錦給帶回去,原錦也肯定會找辦法溜出來。何況,他家裡婆娘向來是站在原錦那一頭,回去了娘倆還要一起‘欺負’他,這樣想想,似乎原錦不回去也是可以的。
“我不!”原錦很是肯定的說,“我就要在這裡!你年輕的時候不也老喜歡在外面跑嘛,你不在外面跑,又怎麼會遇到我娘呢?所以爲了你兒子的將來着想,你可不能把我給帶走。”
原海悄悄瞥了眼鳳凰,心中暗自猜測自己的兒子是不是在跟自己暗示什麼?
“行吧,你不願意回去就不回去,不過你別忘了,還有兩個月便是你孃的生辰,你要是敢不回去,我打斷你的腿!”原海瞪着原錦。
原錦忙不迭點頭,“一定一定,我孃的生辰我說什麼也會回去的,你放心吧,正好這兩月我在外面找點寶貝,到時候獻給娘,娘肯定會很高興的。”
見原錦如此識趣,原海的心情終於變好,他從儲物袋裡掏出一塊玉佩扔給原錦,冷哼一聲,道:“這是你娘讓我給你的,若是遇到危險,便將這塊玉佩捏碎。”
原錦一頭霧水的接下,“好嘛,不過跟着蕭塵,我能夠遇到什麼危險?他那麼厲害的!”
原海沒有解釋,只是深深看了眼蕭塵,“罷了,皇都的事情還多得很,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停留,先走了。”
“爹慢走,不送哦!”
“伯父慢走。”
原海聽到原錦的話,腳下差點一滑,心中又氣又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的想起一事,腳步頓住。
身後正得意着的原錦嚇得趕緊往蕭塵身後躲,生怕自己爹又要返回來把自己給抓走。
原海轉過身,卻不是看原錦,而是看向蕭塵,他說:“年輕人,有時候意氣風發是好事,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有時候適當的低調也不是什麼壞事。”
說完,原海便離開了,留下一地若有所思的年輕人。
“我爹那話什麼意思啊?是在提醒你要低調?”原錦疑惑看向蕭塵。
蕭塵將原錦身上的靈脈封印解開,走到一旁坐下,“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原海忽然出現,要帶走原錦,臨走前又提醒他那麼一番話,還交給原錦保命的玉佩,這些事情聯繫起來,都指向一件事--他最近,大概要應付一些麻煩了。
不過這些事情沒有必要告訴其他人,免得讓他們跟着擔憂,反正麻煩上門了,解決了就是。
蕭塵低頭喝茶,眼裡閃過冷芒。
幾人沒坐多久,兵將和仙罰便回來了,先前下船的時候,兵將和仙罰被蕭塵派去辦了點事,現在纔回來。
“我剛剛在路上聽到有人說在這裡找麻煩,你們沒事吧?”仙罰問,目光落在蕭塵身上,沒發現蕭塵有什麼異樣後,才漸漸安定下來。
“無事,是原伯父罷了,現下他已經走了。”蕭塵淡淡道,忽然起身,“我去歇息一會兒,你們要出去逛逛記得結伴而行,這城內魚龍混雜的,不要被什麼人給盯上。”
仙罰也道:“我也去休息一會兒,你們別再外頭跑太晚。”
兵將什麼也沒說,跟在仙罰身後上了樓。
原錦眯了眯眼睛,歪頭問道鳳凰,“你覺不覺得,他們仨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鳳凰淡淡睨了他一眼,“想知道?”
原錦瘋狂點頭,“當然想,難道你不想嗎?”
鳳凰微微一笑,“當然,不想。”
原錦翻了個白眼,他和鳳凰都是坐不住的性子,二人在客棧沒待多久,便帶着阿達和木裡上了街,楓河城如此繁華,當然是要好好逛一逛的。
而蕭塵在回到房間沒有多久後,房門便被敲響,他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淡聲道:“進來吧。”
仙罰走了進去,兵將則是站在門口,將門關上後,盡職的警惕着周圍。
“如何,有發現些什麼?”蕭塵問。
仙罰坐下,將經過一一說來:“當時我們跟蹤方延和方廷回到方家,兵將在前方守着,我跟隨方廷去了他住的地方,和平常的旁系子弟一樣,也並沒有見到什麼太過特殊的。我趁方廷去前院的時候,特地搜了下方廷的住處,並未曾發現噬靈符的痕跡。”
蕭塵閉上眼睛揉揉眉心,“那便怪了,我還以爲是在方家有什麼人指導了方廷,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
“也或許,那個人還沒有出現,要麼,方廷還有別的秘密基地,沒有被我們發現,要不,我回頭再去瞧瞧?”
蕭塵搖搖頭,“不必了,現在有新的麻煩要上門了,咱們還是先準備應付新的麻煩吧。”
仙罰臉色瞬間變得凝重,“發生了何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是今日原錦的父親上門來提醒了我,他既然後來又將原錦留下,顯然是我可以應付的麻煩,這些日子,咱們多多注意就是。”
“鳳凰他們知道嗎?”
“不知,我沒有告訴他們。”
仙罰點頭,“好,我明白了,不過如此一來,你是否還要去參加煉丹師交流會?”
蕭塵挑挑眉,“去!當然要去。爲什麼不去?”他笑了笑,道:“我可是答應了徐子軒的,煉丹師交流會結束,就將緩解的丹藥給他。”
仙罰有些擔憂,“萬一那些麻煩,便在煉丹師交流會上怎麼辦?”
“麻煩這種東西呢,躲是躲不過的,該來總是會來,既然如此,什麼時候來並不重要。何況交流會上人多,我正好,可以殺雞儆猴。”
仙罰忽的笑了,搖搖頭,嘆道:“是我想岔了,你可是蕭塵啊,從來只見麻煩怕過你,何時曾見你怕過麻煩?那咱們,便好好迎接這份大禮吧。”
他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同蕭塵的杯子碰了碰。
蕭塵自信一笑,從來只有麻煩怕他,沒有他怕過麻煩,他倒是想瞧瞧,誰那麼不識趣,想要成爲長慈劍下第一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