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不知,完全是因爲她本身的福氣,面具男是要把她獻給皇宮貴族之人,有一朝一日,她飛黃騰達,還要承蒙她不計今日綁架她之仇便可,如若他還不好生對待,到時吃虧的是自己。本就爲殿下辦事,在吃人的皇宮裡,哪些人敢得罪,哪些人是今生得罪不起的,自有衡量。
花婺依然閉着美眸,扶手依拖着小腦袋半靠在馬車窗戶邊,呼吸着外面的清晰空氣。
馬車裡的,冷語還不氣餒,又重複叫了聲,“妹妹。”
雪耳自是明白的,許是小姐貪嘴吃撐了難受沒搭理公子,她解圍道,“公子,小姐只是詢問了那首領大人讓公子您與小姐一起坐馬車。”僅此而已,那首領大人很爽快就答應了,根本就沒有有意刁難。
“哦,就這樣,沒多說什麼?”原來這麼簡單,看那頭頭整天陰霾的神情,一幅冷冰冰的面具,聽到他說話都是帶着寒氣的,原來這麼好說話。早知道他還不如自個兒去說。若真他自個兒去說了,這世間物極必反的事還是挺多的。
興許還給他解了這軟筋散,冷語師兄大白天做起了白日夢。人家就防你有武功,才下的藥,人家還會給你解了這顆定時炸彈嗎?
“沒了,就這麼簡單。”雪耳誠實回答。
“真的沒說其它什麼了?”冷語還不死心的追問道。
雪耳望着花婺欲睡不忍在發出聲音打擾,便擡起右手食指放於脣上,對着冷語做了個保持安靜的動作,“噓!小姐興許是累了,公子就安靜些。”
冷語深深看了一眼花婺,也不多說什麼,兩手交叉放於胸前,閉上雙眸,傾後靠在馬車上補眠。
他現在無力,昨夜又一直睡不着,腦海裡都是花婺穿女裝的誘人模樣,小師弟若是女子多好,他好像有點喜歡上這個小師弟了,不行,他不是斷袖,他是正常男子,不好男風。可是,花婺真的好漂亮,細長的眉毛下閃動着一雙烏黑髮亮、靈動的大眼睛,流露出聰穎的光芒。雪白的瓜子臉,烈焰紅脣,讓人都誘惑不了想親上一口。一閉上眼都是她的笑靨入夢,她的回眸一笑。如此反覆,身心折磨。
十五歲的年紀,誰動了少年的心。
馬車經過夏侯國一地方城,馬車內的花婺依然閉着眼,感受外面自然風帶來的新鮮空氣,不曾看向外面的人對她的反應。
外面男男女女皆是被馬車上的美人所驚呆了,仙子來凡世了。不經意間,夏侯謹軒策馬奔騰經過,恰好兩人往相反行駛,他看到了她,不知莫名,不止是爲美貌,更是一股熟悉,彷彿他認識她是很久很久的事了。
牽起馬欲轉方向追去,耳邊想起了大哥的聲音,“三弟,怎麼了,我們趕路要緊。”夏侯辰軒看着一臉驚訝的夏侯謹軒,視線一直往着馬車方向,他也尋着他的視線。可馬車漸漸行駛遠了,他未看到花婺的真臉。如若他看到了,又是何等意外,他會去追她嗎?兄弟兩人又會怎麼做?她,不知何時已紮根到他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