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計劃將九兒煉製成殺人傀儡的事，他是心知肚明的。
現在被九兒挑明瞭說，東霄皇帝臉龐一下子尷尬了，吞吞吐吐的連話也說不清。
封夜宸俊美容顏上的不耐煩越發深，他才深呼吸，鼓起勇氣說道：“小九，朕知道這次是封家對不起你，但老祖也付出了代價，聽說你有一頭神獸，爲混沌？”
說了這麼久，終於問道點上了麼。
封夜宸漫不經心地冷笑道：“不錯。”
東霄皇帝眼中一喜，連忙說道：“小九，朕讓你回來，你還肯回來嗎？”
“回來？”封夜宸譏諷的眼神撇了眼他，“回哪，封家麼？”
東霄皇帝點頭。
“看來，皇上也認爲，本王一開始就不屬於封家，既然不屬於，那又何談回？”
一句話，將東霄皇帝堵得死死的。
掙扎了片刻後，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說道：“小九，你知道的，太子消失，下落不明，封家不能沒有接班人。”
封夜宸一副瞭然於心的笑容，“哦，所以皇上的意思，是要本王來當這個替身麼？”
“不，朕不是這個意思。”
“皇上，當初本王嘔心瀝血征戰疆外，掃平多少暴亂，只求皇上一個肯定而已。皇上似乎忘記了，當初在這，就在這金鑾殿上，本王捏碎的金牌了麼。”
東霄皇帝張了張口，一臉無力。
當初，小九爲東霄平復疆外暴亂，戰績赫赫。
大封太子時，羣臣百姓都認定小九就是太子，未來的東霄國主！
但最後，太子之位歸於墨兒。
那時候起，小九就對朝堂之事失去了興趣，碎金牌後，再也沒踏入這金鑾殿。
如今，他舔着臉，要小九回來，實在打臉。
“小九，以前的事是朕做錯了，能不能翻篇，重新來過？”
封夜宸冷淡一笑，“皇上，你的兒子不止封安墨一個，何必強求，讓一個外人來繼承你的江山呢？”
“你……”東霄皇帝愣住了嗎，“小九，你知道你的身世了？”
封夜宸依舊風輕雲淡的笑着，“在皇上
選擇封安墨爲太子之時，本王就知道了。”
表現得那麼明顯，他怎會不知道？
東霄皇帝臉上的穩重頓時瓦解。
他本以爲小九一直被矇在鼓裡，不知身世，沒想到，小九早就看破了。
所以小九才放棄爭奪皇位，放棄和權利有關的一切嗎？
“你當真不答應回來？”東霄皇帝嚴肅地說道，“如果你不回來，朕廢了你頭銜信不信？”
封夜宸牽起雲輕狂的手，笑意盎然，“皇上隨意吧，九王這個稱謂我早就厭煩了，從今以後，我只做雲兒一個人的男人。”
雲輕狂感受到從他一雙妖孽星眸中傳來的熾熱，不由地也握緊了他的手。
見他鐵了心不回來了，東霄皇帝無奈，也不好再強留了。
“小九，你自己好好想想，這樣做，對得起你的母親嗎？”
兩人臨走時，東霄皇帝意味深長地傳了句話給封夜宸。
直到走出宮門，封夜宸臉色依舊陰沉沉的。
皇上的話提醒了他，要想和雲兒長長久久的走下去，母親那裡絕對是一道難過的關卡。
自從母妃離開後，他再也沒見到母妃。
但是，母妃的人一直在暗中和他有往來。
之前那黑衣女子交給他一根攝魂冥針，讓他殺了雲兒。
他沒有動手，而後黑衣女子就再也沒出現過。
現在想起來，好多地方都頗爲蹊蹺。
“雲兒，我還有一件事要處理，你先回王府好不好？”封夜宸笑着說道。
雲輕狂疑惑地看了看他，既然他不說，那她也沒必要刨根問底兒。
便點了點頭，“好，你去吧。”
戀人之間，就是需要足夠的信任。
兩人分離後。
封夜宸在京城中走走繞繞，直到來到一處偏僻的宅子門前才停下。
他毫不猶豫推門而入。
這間宅子他很少來，是那黑衣女人留給他作爲交接的地方。
宅子裡冷冷清清的，桌上落了很多灰塵，一看就是很久沒人來的樣子。
封夜宸口中唸叨出一串密語，企
圖召喚那黑衣女子出來。
唸了幾遍，還是沒回應。
“人不在麼……”封夜宸微微皺眉。
黑衣女子是母妃身邊的人，一直以來，他都想見母妃，可黑衣女子總是藉故推脫，說時機不到。
他也曾派人去查過黑衣女子的底細，只查出此女子的確是母妃的貼身宮女，但是其他消息，就一概查不到了。
黑衣女子平時行蹤也詭異得很，除非她主動出現，不然要找她很難。
封夜宸心中有些煩躁。
母妃不答應他和雲兒在一起，還要他親手殺了雲兒。
着實讓他費腦子，想不透。
等了一下午，黑衣女子還是沒出現。
封夜宸耐心耗盡了，索性在桌上留下了一封書信。
書信中說得很簡單。
“兒臣不會殺了最摯愛的人，如果母妃非要兒臣在親情和愛情之間選一個，那請贖兒臣不孝。”
他將攝魂冥針放置在書信上，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就在他離開不久後。
廳內突然爆涌出一團黑光。
黑光之中，黑衣女人的身形逐漸顯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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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眼桌上留下的書信，長長地嘆了口氣，“主人，您怕是再也干預不了小主人的選擇了。”
一揮手，她直接將書信燒了個乾淨。
而那根攝魂冥針，則被她收了起來。
黑衣女人飛上半空，釋放出一團火焰，將宅子也燒了個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燒完後，黑衣女人目光放遠，自言自語地說道：“主人，您交代讓奴婢保護小主人到他足夠強大，也交代奴婢，若小主人下不了手，殺了會禍害他的妖孽後，讓奴婢親自出手，可奴婢覺得，若奴婢真的殺了那雲輕狂，您和小主人之間的親情，就真的斷了。”
“奴婢無法阻止，只好尊重小主人的選擇，但願主人您不要怪奴婢。”
主人還在時，曾占卜出小主人生命中會出現一個女子，那女子是妖孽，但凡和她沾上關係的男子，下場都很慘。
爲了讓小主人遠離妖孽，主人很早前就準備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