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悠悠飛揚的大雪紛繁的落着,這樣美麗景色,錦瑟拖着腮長久的凝望着,絲毫忘了自己對面坐着的男人,直到男人癡癡的叫喊着她的名字,
“錦瑟……錦瑟?”
錦瑟這才怔忡着收回自己的目光,暗暗罵自己竟然如此不專業,不過是一場雪而已,竟然讓自己失了神,只是每次下雪,錦瑟都會想起那個面露寒霜的男人,簡直比這嚴冬還要讓人心生寒意。錦瑟甩了甩頭,不再去想,如今自己正在做任務,若是被他知道她在執行任務的途中失神,恐怕自己又會受到懲罰。
這樣落雪的冷天裡,錦瑟卻只着了一件白色的晚禮服,露出自己光潔白皙的手臂,她的身材凸凹有致,豐滿的上圍在低胸的小可愛的襯托下呼之欲出,像是白玉羊脂一般挑戰者男人的忍耐底線,頸項處有一串珠光寶氣的珍珠項鍊,襯得人越發是閃耀,再加上修長緊實的大腿在高級餐廳璀璨燈光下閃爍出來的那白皙細嫩的光澤,一雙欲拒還迎的勾魂似的眼神自然又脫俗,普天之下,恐怕沒有幾個男人能抗拒這樣一個尤物在你面前,哪怕就只是這麼安靜的坐着,恐怕都會忘記了呼吸。
還好餐廳裡的暖氣很足,即使穿這麼少,也不會很冷,周圍的人,紛紛側目,男人的目光都若有似無的向她這邊看過來,而女人則是懷着羨慕與嫉妒的心態斜着眼睛打量着這個所有女人的天敵。
“錦瑟,外面再美的景色,都沒有我眼前的錦瑟美麗動人啊。”面前的男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眼看着口水就要流下來,錦瑟強忍着作嘔的慾望,嬌嗔的笑着,
“油嘴滑舌。”
就算再怎麼難以忍受,可是眼前的男人,卻是必須要得手的目標——徐國畢,C城房地產大亨徐茂山的獨生子,對他寵溺有加,一身的名牌穿戴在他身上,卻全都失了色彩。
“錦瑟,我跟爸媽說了我們的事,他們想請你回家吃飯。”
錦瑟心裡暗自得意,這一次的任務,又快完成了,表面上卻裝作害羞與爲難的表情,演技之精湛,簡直可以參加奧斯卡影后的角逐,這一招果然惹來徐國畢的一陣憐惜,見心上人皺了眉,心疼的說,
“你放心,我家人都很好的,只是想見見你,你這麼惹人憐愛,我爸爸媽媽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錦瑟這才羞怯的點了點頭。
一日後,又是這家餐廳,這一次錦瑟卻只是穿着簡單利落的棉襖和牛仔褲,粉黛未施,坐在這家C城著名的大酒店頂層的旋轉餐廳裡,顯得與這裡的豪華格格不入,
但這並不影響侍者對她的謙恭態度,因爲她剛剛點了份最昂貴的法式套餐,光是其中的紅酒煎鵝肝就抵得上普通人半年的薪水。坐在對面的是一個妝容精緻一看便知是個寂寞的闊太太,她斜着眼睛看着錦瑟,錦瑟卻優雅的吃着自己的鵝肝,享受着這裡高雅的環境和悠揚的琴聲,反正付錢的不是她,這樣的奢侈還可以增加她對面女人的決心,以及她將寫在支票上的數目,何樂而不爲?
果然,這個珠光寶氣的吊稍眼半老徐娘在支票上寫下了一個“2”,在後面添了五個“0”,頓了一下,又在錦瑟有恃無恐的眼神攻勢下一狠心把“2”改成了“3”。
錦瑟心滿意足地把支票貼身藏好,用貨款兩訖保質負責的口吻對她聲明:“阿姨,您放心,我錦瑟是有原則的人,這錢我既然收了,就絕不會再在您兒子面前出現,但您派出跟蹤我的那兩名大叔是不是也可以召回了?我要是覺得人身安全受到威脅,難保不會再找您兒子嬌滴滴地尋求保護,那這三十萬您可就花冤了。”說完,錦瑟便踩着帆布鞋,哼着歌離開。
那女人注視錦瑟背影的目光帶着殺氣噴着火,甚至她心裡正在罵錦瑟是個殺千刀的婊子,咒她出門就被車撞死。但這都無所謂,她可是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勾引上她的寶貝兒子,並哄得那個被豪門家族寵壞了的傻小子對她死心塌地,爲的就是這張支票。
咒罵她的人多了,她還不是依舊活蹦亂跳?有句老話不是“禍害遺千年”嗎?
沒錯,錦瑟便是那專職小三,更是絕無僅有的絕色小三,生了一副傾國傾城的絕世容貌,更擁有一身迷惑男人的手段,最擅長的就是在年少無知的富二代面前扮天真裝純情,勾搭上手後又揹着他在其家人面前“不小心”展示出自己的“唯利是圖”與“粗俗放浪”,令他們父母生厭,而後達到自己的最終目的——從他們父母的手中搞到鉅額分手費。
而這本領,並非生來就會,這一切,都歸功於他——華錦年。
華錦年是她的“叔叔”,他們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只因爲,他大她十歲。
是華錦年教她所有的事情,送她去所有學習所有勾搭男人能用的上的技巧與本領,她今年二十歲,距離她培訓,已經整整十年的時間,這個徐國畢,是她第三個任務目標,她已經能完成的出色,錦瑟心裡想着,不知道他會不會高興,還是會獎勵她?
錦瑟坐車來到了華錦年的住所,其實像她這種職業,是根本居無定所的,因爲目標的需求,一般一個城市的有錢人就勾搭
完了,就必須換一個地方,所以,哪裡都沒有他們的家,哪裡又都是他們的家,錦瑟興沖沖的跑到C城最豪華的賓館,興奮的她,忘了敲門,直直的衝了進去,一開門,錦瑟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
雪白的大牀上,兩條蛇一般的身體正激情的翻雲覆雨,那兩隻赤裸裸的肉身水乳交融在一起,像兩條水蛇一般,繾綣的扭動着身軀,喘息聲,呻吟聲,旖旎的迴盪在偌大的房間內,燈光也呈現詭異的橘紅色,這並非第一次見到的畫面卻還是讓錦瑟一時失了聲。
他居然……該死的華錦年,居然又這樣,自己在外面親親苦苦的出賣色相陪着笑臉,賺錢回來,他卻在這裡燈紅酒綠,與風塵女子尋歡!
牀上的兩個人並沒有因爲外人的侵入而亂了分寸,他們只是很平靜的看着她,那個女人,赤裸着身子,仍用粉嫩的舌頭輕舔着華錦年寬廣的胸膛,挑逗着他,華錦年冷着臉看着錦瑟,沉聲道,
“我好像教過你進來前要先敲門?”
雖然心裡很委屈,錦瑟撇了撇粉紅小巧的嘴巴,乖乖的帶上門,然後“咚咚”的敲了兩聲,得到華錦年的允許後,她這才推開了門。
華錦年冷冷的對身邊仍在挑逗她的女人說,
“你可以走了。”
那女人嬌滴滴的嗔道,
“不要嘛。”
錦瑟在心裡暗自腹誹,不要?下場可是很嚴重。她可是這世上最瞭解華錦年的人,他說的話,可沒有人敢反抗。
果然,華錦年只是陰冷着一雙眸子,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便惹得那女人花容失色,連忙連滾帶爬的穿着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
不僅如此而已,錦瑟還知道,從明天開始,將沒有場所會容納這個風塵女子出來招蜂引蝶了,華錦年的恐怖,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有事麼。”已經穿戴整齊了的華錦年並沒有看着錦瑟,似乎也並不惱她攪了他的春宵一刻,只是很公事化的問她。
他穿着一套看起來很普通的西裝,其實光這套西裝,就足夠一般人勤勤懇懇工作一年的了,這件西裝不普通的地方就在於,只有適合它的人,才能將他的優點無限量的放大,比如華錦年,他站在酒店房間的落地窗前,利落的一身西裝將他完美的線條勾勒的恰到好處,這種名貴卻不奢華的東西,最適合他了,他是那種,帥氣得並不張揚的男人,周身散發着一種難以言表的氣質,吸引人,卻又讓人不敢靠近。
總之,一言以蔽之,華錦年,是個謎一樣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