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長久之道

眼前的這“不明真相,強力圍觀”的一幕,如果有清流言官在場,定當如獲至寶,狠狠的給這支軍隊的統帥參上一本。≥≥,

自兩次禁菸戰爭和教匪綹匪戰爭以來,在當時的國內輿論看來,乾軍的聲譽已經跌到了谷底,特別是乾軍將士不思進取,而是想着討老婆的行爲,導致軍中“婦女多於勇丁”,被認爲就是乾軍不堪一擊,導致**不堪,對內對外都難以支撐的根源。

而和這種觀點類似的觀念,即使到了後世,也是經久不衰。

但這麼說實在有失公允,其實,有乾一代,家屬隨軍,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鄧氏父子你跑我攆的一連圍着操場跑了三圈,顯示了極強的奔跑功力,令在場的所有船政海兵全都大吃一驚。

鄧天保的腳力他們當然都見識過,但老爺子能跑到這個份上,着實是難得之至。

鄧天保正自惶急間,卻聽得不遠處傳來一聲厲喝:“誰人在此喧譁?!”

鄧天保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知道是統領大人周瑞泰到了,立刻停了腳步,跪倒在地。

鄧天保猛地跪下,正在追他的老父親收勢不住,一下子撞在了他身上,登時仰面摔倒,鄧天保待要伸手去扶他,已然來不及了,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飛步衝來,一把扶住了老人,沒有讓老人摔倒。

鄧天保看到扶住父親的是同袍好友李鐵柱,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李鐵柱則飛快地向正往這邊走來的周瑞泰呶了呶嘴。衝鄧天保使了個眼色。

鄧天保立時會意。趕緊向周瑞泰跪拜起來。

“你這個畜生!”此時鄧福和沒有注意到周瑞泰的到來。在站穩了身子之後,猛地舉起棍子,狠狠的朝鄧天保打來,此時見到鄧天保跪在那裡無法躲避,李鐵柱故意撞了鄧老爹的胳膊一下,讓這結結實實的一棍從鄧天保的肩頭偏過,沒有打中。

鄧福和舉棍欲要再打,卻被周瑞泰一聲“住手!”給喝住了。只能悻悻的放下了棍子。

“敢問這位老丈是哪一位?我帳下軍兵如何冒犯了老丈,卻要如此責打於他?”周瑞泰來到了衆人面前,他看到鄧老爹和跪在地上的鄧天保面目酷肖,以及遠處正一臉驚恐不安之色的兩個女子,心裡已然明白了五六分,不由得心中暗笑,但表面上卻擺足了官架子,大聲的喝問道。

聽了周瑞泰的問話,鄧福和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纔好,只是丟了棍子。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李鐵柱趕緊上前回答道:“回大人的話,這不是……鄧老伯給天保說了一門親事。特地帶了媳婦來營裡給他完婚,可天保之前不知情,已經在本地討了一房媳婦了……”

周瑞泰明白過來,心下好笑,但臉上卻無絲毫的表露。

對於鄧天保娶已經有了一個孩子的林世英爲妻,作爲長官他此前已然知曉,並且批准了,只是他並不知道,鄧天保還沒來得及告訴家裡,家裡卻又另給他找了一房媳婦,釀成了這“撞車”的事故。

“大人!我教子無方,令其貽羞軍門,還請大人責罰!”鄧福和看了一下媳婦林桂芸,見她還在那裡哭個不住,心中羞恨,跪下向周瑞泰說道。

“老伯請起。”周瑞泰趕緊扶起了鄧福和,腦筋飛快地轉着,想着此事如何收場爲好。

鄧天保娶當地女子爲妻,其實並沒有違反軍律,要說處罰他,其實並無依據。

大乾帝國的兵役制度是一種變相的募兵制。象早期的八部制度其實是一種“兵民合一”的制度,乾軍入關之後,人丁繁衍,兵額固定,逐步演化爲從各部部民抽選固定數量的男丁充兵。青旅兵則是募自固定的兵戶,與民戶相比,兵戶出丁後可免錢糧賦稅。而在實際操作中,尤其是在戰時,青旅的兵丁除來自於兵戶外,也有從社會其它成員中募集者,各色人等均有。

乾軍的士兵一旦被募後,就成了一種終身的職業。大乾帝國並無明確的固定退役制度。儘管乾軍中(主要是青旅)時有“汰老弱、補精壯”的行動,但從未規定多少歲爲老,什麼樣爲弱,更未規定多少年進行一次裁補的行動。因此,乾軍士兵的年齡大小不一。一般來講,乾軍士兵的年齡,最小者17歲有之,最大者60歲的亦有,大多娶妻生子。乾軍士兵的家眷,皆隨軍住於營中,或另賃房屋住在附近。不似後世軍隊之軍營森嚴,士兵24小時集中居住。當時士兵的生活如同後世之上班下班,除出征打仗外,軍營並不開火,士兵皆回家吃飯。一旦操演值勤來不及回家,家眷們便送飯前往。操演的場地周圍,常常有他們的妻兒旁觀。休息時與妻兒共飯,則與操演相比又是一番風光。

事實上女性家屬隨軍的傳統可以追溯到梥代,即便是以英勇善戰不擾民着稱爲某時代人所稱頌的“岳家軍”亦是如此。更何況,在男性扎堆的軍隊裡,性一直是一個大問題,古往今來爲將者犒賞士兵們的賞賜物裡除了金銀財物之外就是女人了,相比那些每到一處就擾亂當地良民、強搶婦女的軍隊起來,乾軍的做法是相當人性化的。至少沒有縱容士兵去強搶民女,哪怕在兵敗之後,也還不忘帶着家屬一起逃命,即便是到了國外也是一樣,有的人甚至甘願留下來當“本地女婿”,這個時代天朝男人“負責任”的優良品質足以令某世代“小三”、“小四”遍地開花的諸多男人羞愧無地。

且不說用某世的軍規去要求大乾國的軍人是否妥當,即便是找了婦女隨軍,以當下的社會道德標準。除了被那班“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卻佔據着道德制高點的讀書人所不容外。在一般人看來也不是什麼傷風敗俗的行爲。要知道在這個家庭觀念放第一位的社會大環境下。有家屬隨軍,只會讓前線軍人更加安心軍旅,而不是因爲家屬離得遠而心不在焉、搞得人在前線心在後方,反而不利於軍心的穩定。是以船政海兵在琉球紛紛娶當地女子爲妻,並沒有人認爲有什麼不對。

只是今天的這“撞車”一幕,着實令所有人都沒能想到。

“鄧天保!你可知罪?”周瑞泰心裡有了計較,故意板起臉,厲聲喝道。

“道。

“鄧天保!你家裡有媳婦,竟然在此地誘騙良家女子委身於你!這要是傳將出去,可知這琉球百姓會如何看待我天朝上國之兵?你欺瞞老父,是爲不孝,拋妻別娶,是爲不義!敗壞大營名聲,是爲不忠!騙女嫁己,是爲不仁!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你全佔了,可謂罪不可赦!”周瑞泰大喝道。“來人!給我把他綁了!鞭笞二十!以儆效尤!”

聽到周瑞泰下令打鄧天保二十鞭子,李鐵柱和諸多同鄧天保要好的船政海兵全都嚇了一跳。而鄧福和則更是大吃一驚。

在一旁的林桂芸聽到周瑞泰的喝令聲。花容慘變,立時止住了哭泣。而站在不遠處的琉球女子林世英則面色慘白,呆呆的看着這一切,手足冰冷,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名周瑞泰的衛兵上前不由分說的將鄧天保從地上拖了起來,來到一根木樁前,將他的上衣脫下,面貼木樁綁了起來。

“大人,這……天保……他……也沒誘騙人家啊!那是你情我願的!那女子不是寫過文書了麼?”李鐵柱急道。

他實在不明白,一向對鄧天保照顧有加的周瑞泰,爲什麼這一次要這麼狠的處置鄧天保。

別說打二十鞭子,一般的人,五鞭子都受不住啊!

周瑞泰哼了一聲,並不回答,而是轉頭對一名衛兵大聲的喝令道:“給我打!”

一名衛兵見到周瑞泰下了死命令,不敢不從,有些爲難的取過一根用牛皮編制的馬鞭,上前在鄧天保耳邊道:“天保兄弟,對不住了。”

鄧天保面色慘白,點了點頭。

行刑的衛兵向後退了幾步,高高的舉起了鞭子,猛地向鄧天保的後背抽去。

他和鄧天保關係平時很好,這一次來執刑,也是想要照顧鄧天保,他這頭一鞭看似甩得呼呼直響,聲勢駭人,力道卻並不重,但饒是他沒有下重手,這一鞭抽在鄧天保背上,也立時是皮肉翻卷,血光涌現。

鄧天保只覺得後背一麻,接着便是火辣辣的刺痛,雖然他早有準備,咬緊了牙關,但這一鞭擊在身上,他還是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就在行刑的衛兵舉起鞭來,要抽下第二鞭時,伴隨着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一個女子分開衆人,不顧一切的撲到了鄧天保的身邊,緊緊抱住了他,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鄧天保已然流血的後背。

鄧天保感覺到了林世英那熟悉的溫馨氣息,心中熱流涌動,想要叫她不要替自己挨鞭子,趕快離開,但喉頭卻不知怎麼哽住了。

此時衛兵的第二鞭已然抽出,見到突然擋在鄧天保身前的林世英,衛兵嚇了一跳,手中一緊,猛然收鞭,但鞭勢發易收難,饒是他鞭技高超,雖然已經撤去了鞭子上大部分的力道,但堅硬的鞭梢大段還是“啪”的一聲掃在了林世英的背上,瞬間捲去了她後背的大片衣衫,在她雪白的背脊上留下了一道青紫的紅印。

鄧天保聽到了鞭子落到林世英後背上的聲音,感覺到她的身子一陣抽搐,一時間心痛欲死,嘶聲的嚎叫起來。

“別打她!別打她!打我!打我!”

“阿英!你別犯傻!別犯傻啊!你快走!快走啊!”

衛兵有些惶然的停了手,看着周瑞泰,周瑞泰偷眼掃了一眼鄧福和,只見老人望向自己,眼中滿是哀懇之色,心知自己的“苦肉計”已然奏效。不由得有些得意。

“阿英!我求求你!快走!快走啊!”鄧天保不住的用頭拱着林世英的臉。但林世英仍然緊緊地抱着他。不肯鬆手。

行刑的衛兵見周瑞泰沒有示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而就在這時,只見又一個女子猛撲過來,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鞭子,用力的想要將鞭子搶奪下來。

“大人!大人!不知者不罪!求你放過我夫君!”林桂芸一邊死死的握着鞭子,不讓衛兵再打,一邊大聲的向周瑞泰哀求道。

“大膽!軍法豈能兒戲?!”周瑞泰故作厲喝狀的起身說道。“給我狠狠的打!”

“大人!求求您!饒了我夫君!我是他未過門的媳婦,他長年出海,好久沒回家了!不知道我嫁了他。他要是知道了,就不會在這邊娶親了!不知者不罪,求大人放過我夫君!”

“你還沒過門?他不知道?”周瑞泰故作驚訝狀的說道,“這事兒怎麼說的?”

“啓稟大人!都是道,“小老未曾知會小兒。便替他在家鄉尋了一門親事,擅自替他做了這個主。這一次帶着媳婦兒來營給他完婚,沒曾想他在這裡竟然娶了媳婦!他確是毫不知情!求大人饒過小兒吧!”

“你一句‘他不知情’說的容易,可這女子的終身卻如何辦?”周瑞泰起身,指了指緊抱着鄧天保的林世英,“我大營裡這麼多弟兄娶的都是當地女子,你兒子若是另娶別人,休棄了她,傳將出去,當地百姓如何看我天朝上國兵將?”

“大人!小老絕無要小兒休了她的意思!還望大人明察!”鄧福和連連叩首道,“看此女亦是甚有情義之人,便要小兒一併娶了她罷!只是便宜了這小子!”

“你願意,你給他說的媳婦兒,只怕未便願意罷?”周瑞泰說着,目光轉向了林桂芸身上。

“大人!小女子願意!只求大人饒過我夫君!”林桂芸嘶聲道,“不過是多個姐妹罷了!求大人饒過我夫君!”

聽到她的哀求,李鐵柱衝身邊的同袍好友們使了個眼色,然後抱拳單膝跪地,大聲說道:“標下求大人,看在天保立過這許多功勞的份兒上,饒過他吧!”

“求大人饒過天保!”

船政海兵們剎那間跪倒了一大片,一時間到處都是替鄧天保求情的聲音。

看到這麼多人求情,周瑞泰知道時機已到,故作遲疑狀的等了一會兒,才下令給鄧天保解綁。

衛兵上前給鄧天保解了綁繩,鄧天保的身子瞬間癱軟了下來,倒在了林世英的懷裡,林世英一邊低聲抽泣着,一邊用手帕輕輕的擦拭着鄧天保後背的傷口。

林秀芸看着這一幕,心中感動之餘,亦不免醋意大發,但她知道這時可不是吃醋的時候,便快步上前,來到鄧天保身邊蹲下,也取出一方手帕,不聲不響的和林世英一道爲鄧天保擦拭傷口,這時一名海兵送來了金創藥,林秀芸搶先接過藥,動手嫺熟的給鄧天保敷起藥來。

不一會兒,敷藥完畢,鄧天保也緩過勁來,兩名女子一邊一個扛着他的胳膊,將他扶了起來。

鄧天保轉頭看了看她們兩個,見兩個女子都是面帶淚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鐵柱覺察到了鄧天保的尷尬,趕緊上前將鄧天保背了起來,和幾個同袍一道將鄧天保送進了營房。

林桂芸目送着鄧天保的身影在門口消失,轉頭看了看林世英,恰好碰上了林世英的目光。

兩名女子就這樣的對望了一會兒,林世英垂首向林桂芸深深一躬,林桂芸微微一怔,也衝她福了一福還禮。

已經趴在牀上的鄧天保,透過窗戶,恰好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一塊大石終於落地。回想着剛纔的情景,他的心裡一時間暖洋洋的,連身上的傷口都變得不那麼疼了。

儘管捱了這狠狠的一鞭,但他現在已然想明白了一向對自己照顧有加的周瑞泰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心中滿是對周瑞泰的感激之情。

一鞭子能換回來齊人之福,對他來說,是絕對值得的。

此時的鄧天保沉浸於幸福之中,他甚至感覺,哪怕是紫禁城裡的皇帝,所有的幸福,也不過如此了。他並不知道,剛纔的一切,全都被站在遠處山頭的兩個人看在眼裡。

“今兒個這一出,可真是有意思啊!”戴宗騫有些好笑的放下了手中的單筒望遠鏡,對劉超佩說道。

“賞罰分明,治軍之道也,船政海兵能戰之名,甲於天下,非爲無因。”劉超佩點頭道,“駐守琉球之海兵在當地安家落戶,倘有外敵侵琉,必能死戰,日本若再如當年一般侵吞琉球,只怕是不可能了。”

“有家人在側照拂,兵弁皆能安心軍旅,讓海兵在當地娶親,確是固守琉球長久之道。海兵得林文襄,何其幸也!”戴宗騫想起了自己的那些已然死難的部下的家人,臉色又黯淡了下來。

自己不報此仇,將來如何面對他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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