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九十六)被推下神壇的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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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三百九十六)被推下神壇的俘虜
(一千三百九十六)被推下神壇的俘虜
聽到了“奶牛”這個詞,看着瓦勒婭胸前衣服不斷滲出的奶水,所有的德國人臉上都現出了一絲怪異的笑容。
爲了對付無孔不入的盟國特工和受盟國支持的佔領區地下抵抗組織,德國人放棄了那些只能致人死命的“傳統”的審訊方法,在黨衛軍領袖希姆萊的要求下,德國醫學界研究出了多種藥物,用於“改進”審訊方式,象給瓦勒婭注射的即是其中效力比較強的一種,當然,這種由“空孕催乳劑”改良而來的烈性藥物同時還有劇烈的作用。
現在,通過這種藥物的作用和適當的“精神引導”,哈勒已經從瓦勒婭迷迷糊糊的回答中知道了他要知道的一切。
“別忘了,光榮的黨衛軍是禁止和非雅利安族的婦女接觸的。”哈勒看到很久沒有接觸女人有點憋壞了的部下有打算拿這個俄國女人開葷的意思,不由得嚴厲的掃視了一眼他們,冷冷地說道。
聽了哈勒的警告,幾個德國人的臉上都現出了肅然之色。
“這個女人怎麼處理?”弗朗茨問道,“我們發現她的時候聽到過槍聲,很可能中國人在找她。”
哈勒上前重新將驚恐的瓦勒婭的嘴用毛巾勒緊,轉身看了看遠處的尼泊爾僱工們和弗蘭肯斯坦的高大身影,平靜地說道:“我們不能讓她落到中國人手裡,”他指了指那些工人,“可以讓他們把她就地‘處理’掉。”
聽到哈勒的話,瓦勒婭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一張臉因爲極度的恐懼而變形扭曲。
弗朗茨大聲的喊了一句,正在監督僱工們搬運裝備的弗蘭肯斯坦快步來到了弗朗茨身邊,弗朗茲指着瓦勒婭比劃了幾下,這個巨人明白了他的意思,臉上再次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大踏步的走了過來,象拎麻袋一樣的用一隻手將瓦勒婭拎了起來,好象孩子得到了喜愛的玩具一樣。
哈勒和部下們開始準備出發,此時哈勒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那本記錄瓦勒婭提供的關於“世界軸心”的筆記本上,對不遠處空地上弗蘭肯斯坦對瓦勒婭的蹂躪折磨毫不在意。
不知過了多久,弗蘭肯斯坦從奄奄一息的瓦勒婭身上站了起來,向工人們招了招手,這時已經完成手頭工作的五名尼泊爾工人跑了過來,在空地上繼續輪流對瓦勒婭施暴,直到她昏死過去。
當所有的工人都參加過了這場特殊的帶有獎勵性質的“娛樂活動”之後,哈勒看了看瓦勒婭,又看了看弗蘭肯斯坦,點了點頭,弗蘭肯斯坦走到遍體鱗傷的瓦勒婭身邊,俯下身子,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扼住瓦勒婭的脖子,將其“咔巴”的一下扭斷,再用力一扯,將屍體的頭顱擰了下來。
“我們出發吧。”哈勒看着弗蘭肯斯坦將瓦勒婭的無頭屍體丟下了懸崖,轉過身面無表情的下達了出發的命令。
差不多在哈勒等人離開後約一個小時,追擊的中國特種部隊便在山谷裡發現了瓦勒婭的無頭屍體。
看着兩名戰士圍在一具殘缺不全的女屍前,領隊的身穿叢林迷彩軍服剃着短短的圓頭的中國上尉將手中的狙擊步槍交給了身邊的部下,他走到屍體旁,冷冷地打量了一下,伸出兩個手指先在屍體的腋窩下探了探,接着又在被野獸吃掉了三分之二的乳部根處摸了摸,根據屍體的殘留溫度大致判斷了一下對方的死亡時間。此時的上尉注意到了屍體的小腹上除了血跡,似乎還有一些不同的液體凝幹痕跡,他用手指輕輕的捻起了一些那裡的皮膚上結成痂狀的東西,在鼻子處嗅了嗅,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驚奇之色。
上尉的目光隨後落在了屍體已經沒有了頭顱的脖子上,他伸手摸了摸那裡的傷口斷茬,目光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啊——”
躲在地窖裡的斯大林驚恐地大叫着,從惡夢當中醒來。
他醒過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抓身邊的“波莎”衝鋒槍。
斯大林舉着上好子彈的衝鋒槍,用閃爍不定的目光掃視着四周,在確定了只有自己之後,他頹喪地放下了手中的衝鋒槍,倚在了土牆邊。
自從逃出莫斯科之後,他就一直在做着惡夢。
克魯普斯卡婭、布哈林、托洛茨基,對了,還有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那些人的冤魂,這幾天似乎全都找上了他。
但是剛纔,驚醒他的,卻不是他的敵人。
剛剛斯大林夢見的,是他的養女瓦勒婭。
他看見夢裡的瓦勒婭全身赤條條的站在那裡,下面不斷的流出黑血,而她的右手,竟然拎着她自己的頭顱
那顆披頭散髮的頭顱表情木然的看着他,失血乾癟的嘴脣機械地張動着。
“一切都完了,父親。”
對於斯大林來說,這是他一生當中做過的最可怕的一個夢。
透過木頭擋板的縫隙,一縷陽光透了進來,明白的告訴斯大林天亮了,也就是另外一個惡夢一樣的白天開始。
在得知美國遭到中國大規模的原子彈報復,已經處於徹底崩潰的邊緣之後,斯大林知道,這場戰爭,他輸了。
他輸掉的,不但是整個蘇聯帝國,還有他本人的一切。
通過在美國猖狂活動的蘇聯間諜,從美國研製原子彈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了消息。從那天開始,他做夢都想得到原子彈這種超級武器。只是因爲戰事不利的關係,技術落後太多的蘇聯遲遲不能開始相關的工作。通過數次大規模的戰役,斯大林知道蘇聯不可能戰勝中國,於是便寄希望於美國使用原子彈擊敗中國,解除蘇聯的後顧之憂。
但讓他根本沒想到的是,中國不但比美國先一步研製成功並儲存了大量的威力更大的原子彈,而且還擁有先進的投射工具,竟然能將這些可怕的超級炸彈一直扔到美國東海岸
想到中國人可能將原子彈扔在莫斯科的情景,斯大林的心就陣陣抽緊。
斯大林明白,完全是擔心在蘇聯投擲原子彈可能給中隊造成傷害,中國人才沒有對他使用這種超級武器的。
但即便中國不對蘇聯使用原子彈,蘇聯的敗局也已經註定了。
在意識到了這一點後,蘇聯最高統帥部完全被失敗的情緒所籠罩,大批的高級將領和官員紛紛棄職潛逃,斯大林一開始還下令政治部和內部人民委員會抓捕這些懦夫,但他很快便發現,自己的命令已經沒有人聽從了。
當一位忠誠的衛士偷偷的告訴斯大林,他所信任的貝利亞正在密謀想要拘捕他並準備把他交給敵人以換取保住自己的性命時,斯大林果斷的開始了逃亡。
斯大林小心地挪開了地窖的擋板,探出了身子,警惕地向四周望了望,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他用還算敏捷的動作跳出了地窖。
斯大林端着槍來到了一間房頂已經沒了半邊的木房前,小心的從窗戶探了探頭,他看到屋子裡沒有人,便走了進去,想要找些食物。
經過半個月的逃亡生活,他隨身攜帶的乾糧已經全吃光了。
在已經破爛不堪的廚房裡,斯大林只找到了幾塊發黴的麪餅,他有些喪氣地來到了前面的臥房,想要找幾件衣服,卻仍然一無所獲。
翻箱倒櫃找東西的斯大林突然間從牆上的一面破碎的鏡子當中看到了自己,他差一點以爲是一個陌生人,險些向鏡中的自己開槍。
斯大林起身來到了這面鏡子前,仔細的打量着鏡子裡面的人,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一身沒有軍銜標誌和肩章的黃色舊軍大衣的老軍人,面容黑瘦,神色頹唐,頭髮象鳥窩一樣,一把雜亂的大鬍子拖把一樣的飄在胸前。
此時如果有人看到他,絕對不會把他和蘇聯最高領袖聯繫在一起。
斯大林看着鏡中的自己,眼中流下了淚水,他揮起槍托,狠狠的把鏡子砸碎。
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了人聲,斯大林吃了一驚,他快速地衝出了屋子,跑到了一間農舍裡,躲了進去。
“你確定是他嗎?”看着面前的俄羅斯農夫一邊用混雜着華語的俄語說着,一邊向自己不住的比劃着,帶隊的一位中國少尉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聽了中國少尉的問話,另外兩名農夫也在不住的說着什麼。
“他們說他就是化成了灰,也能認出他來。”一位擔任翻譯的華軍輕步兵戰士說道,“他們家裡有不少人讓他害死了,他們永遠忘不了他的樣子。”
常雋舉起了手中的望遠鏡仔細地看着遠處已經毀於戰火的莊園,他注意到了一間破敗的屋子的門正在風中不斷的搖晃,象是剛剛被人打開過。
“要現在進行搜查嗎?長卷先生?”少尉轉身向常雋(長卷是他的表字)請示道。
常雋將望遠鏡交給了一位隨員,點了點頭。少尉轉身下達了命令,常雋也取過了一支40式衝鋒槍,和兩位軍情處特工一起加入到了搜索隊伍當中。
儘管莫斯科已經被華軍拿下,但在朱可夫和華西列夫斯基率領下的蘇軍南方方面軍仍然在堅守着蘇聯南方重鎮斯大林格勒,以斯大林的名義同德軍進行着激烈戰鬥,因而蘇聯境內並不平靜,在華軍佔領莫斯科之後,俘虜了一大批蘇軍將領和軍政要員,但卻沒有抓到斯大林。消息傳回北京之後,爲了徹底消除殘存蘇軍的抵抗和布爾什維克主義的影響,孫綱嚴令必須要抓到斯大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華軍和俄羅斯解放軍隨即在莫斯科周圍地區及其它斯大林可能逃亡的地區展開了大規模的搜捕行動。
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隨同部隊到達蘇聯腹地的常雋,這一次恰好趕上了搜捕斯大林的行動。
華軍戰士們相護掩護着接近了莊園,開始了搜索,常雋打開了40式匣子槍的保險,仔細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
華軍戰士們挨個兒搜索着農舍,就在這時,透過一扇窗戶,常雋突然看見一間農舍裡似乎有人影閃動,他輕聲叫住了少尉,向他指了指那裡。
少尉點了點頭,向身邊的幾名戰士指了指那裡,打了個手勢,戰士們立刻向那間農舍包抄了過去。
就在戰士們將要接近這座農舍的時候,伴隨着衝鋒槍的掃射聲,農舍的門口突然射出了一連串的子彈,向華軍戰士們橫掃過來,幾名戰士有的臥倒,有的躲在了房後,衝在最前面的兩名戰士猝不及防,被擊中了腿部,大叫着栽倒在了地上。
一名華軍戰士見到戰友受傷遇險,立刻向房門投擲了手雷,手雷爆炸了,將房門炸得粉碎,趁着這個時機,兩名受傷的戰士奮力的翻滾着,躲到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面。將農舍包圍了的華軍戰士們紛紛用手中的38式突擊步槍開火,一時間到處都是噼噼啪啪的槍聲,農舍內的衝鋒槍很快便被牢牢的壓制住了。
“上頭雖然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最好還是抓活的。”看着被打得千瘡百孔的農舍,一位軍情處特工對常雋說道。
聽到他的話,少尉擺了擺手,做了個停止射擊的手勢,華軍戰士們紛紛停止了射擊,而這時農舍裡面的衝鋒槍又響了幾聲。
“繼續開火。”常雋說着,指了指房頂,對少尉說道,“你們掩護,我們從房頂進去逮住他。”
“這可有點難度。”少尉看了看已經破了幾個大洞的農舍房頂,說道,“稍等一會兒吧,最好讓他把子彈全打光,咱們再動手。”
常雋點了點頭,少尉再次打了幾個手勢,華軍戰士們再次猛烈開火,有的戰士再次投出了手榴彈,做出要硬往裡衝的架勢,裡面的衝鋒槍似乎有些急了,開始胡亂的射擊起來。
“他堅持不了多久了。”一位軍情處特工仔細的傾聽着對方“波莎”衝鋒槍的射擊聲,說道。
“波莎”衝鋒槍是蘇聯設計的很優秀的衝鋒槍,容彈量大,射速也快,不足之處是槍口火焰較大,過快的射速也容易消耗彈藥,對於蘇式槍械異常熟悉的中國特工們當然瞭解這種槍的缺點。
聽到裡面的槍聲突然停了,藉着戰友們的火力掩護,常雋和一名軍情處特工快速的衝到了農舍旁,手腳並用,幾下子便來到了房頂上,此時農舍裡的人已經換了用手槍向外射擊,發現對方的這個舉動之後,少尉再次做出了停止射擊的手勢。
就在這一瞬間,最前面的那位軍情處特工一下子從房頂撲了下去,緊接着常雋也撲了下去,裡面的手槍射擊聲瞬間停止了。
沒等少尉下令,離得近的幾名華軍戰士便衝進了農舍,少尉跟着部下也衝了進去,剛一進門,他便看見一名軍情處特工正騎坐在一個滿臉大鬍子的人身上,反擰住了他的胳膊,死死的壓住了他,正用手銬銬着他的雙手。常雋站在戰友的身邊,正擺弄着一把製作得很講究的蘇式手槍。
“把我的照相機給我。”常雋看着地面上滑稽的一幕,象是想起了什麼,對跟着進來的那位特工說道。
“這就是斯大林?”孫綱看着照片上被捆得象一個糉子似的被壓得直翻白眼的大鬍子,有些好笑的問道。
“就是他,”軍情處總長孫晨碩說道,“已經對過了指紋,確定了他的身份。”
“指紋?”孫綱有些驚異的看着小兒子,“你從哪裡弄來的他的指紋?”
“從他的銅像上。”孫晨碩看着父親驚訝的樣子,笑着回答道,“父親有所不知,布爾什維克黨人特別願意搞個人崇拜,往往把他們的領袖塑造得跟神一樣,象列寧死後,即被做成了乾屍供人瞻仰,斯大林本人的各種塑像在蘇聯各地都能找到。這些塑像在製造時都要求必須和這位領袖一模一樣,連指紋都不例外,否則就是叛黨叛國。靠着這些塑像的幫助,我們想要搞到他的指紋非常容易。”
聽了小兒子的解釋,孫綱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當年搞這一套的時候,可是沒想到還會有今天。”孫綱看着手中的照片,發出了深深的感嘆。
作爲一個俄國曆史上前所未有的大者,斯大林可以說是非常高明的,但同時他又是非常幼稚的,他絕沒有想到,最後自己竟變成了孤家寡人,沒有一個真正志同道合的政治家在身邊,甚至於連起碼的狐羣狗黨都沒有。現在可以說是斯大林一生當中最孤獨,絕望,沒有前途,沒有同志和朋友的悲慘時刻。此時的斯大林絕沒有想到自己“輝煌”的一生到頭來竟然是這樣一個結局。
伴隨着斯大林的被俘,人類歷史上最不堪回首的一幕黑暗滑稽劇就此得以真正謝幕。
和所有歷史時空被供在個人崇拜神壇上的“偉大領袖”們一樣,斯大林還是一個人,不是神,他終究要完完全全的被推下神壇,成爲一個普通人,在剝離一切神象外衣的條件下,在消除所有迷信的條件下接受歷史的審判。古往今來,無一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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