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姆斯的技能全都是和醫療和學術有關的,這種專業性的學習讓他在醫學和自然科學方面造詣不凡。現實中的傑姆斯的醫術水平比遊戲之中的更加高超,而且還有一定的牧師知識。
有了他的加入,拜倫部隊中的士氣進一步的提升了。
士兵們不在害怕戰鬥,因爲傑姆斯給他們一種“只要不死,傑姆斯大師都能把你治好!”的印象,這樣他們戰鬥的時候就更加勇敢了。
當然,傑姆斯的水平是有限的,不過這種士氣對拜倫來說倒是很好。
一場戰鬥下來,拜倫部隊當中有傷亡,也有士兵可以升級。就連那些隨營婦女,在穿上了繳獲的棉甲還有羅多克弩之後,也都升了級。名字依然是隨營婦女,但是戰鬥力卻大爲提升。
現在就連那些斯瓦迪亞民兵,在同等的裝備下也不是這些婦女的對手。不過她們還是訓練不夠,所以配合起來還是差了一點。
不過考慮到這些婦女主要是在雅米拉的管理下背東西,幹雜活,所以拜倫也沒有太要求訓練這些隨營婦女。
而且在這一戰之後,除了拜倫的牡丹傭兵,其他受僱於斯瓦迪亞王國的各個傭兵部隊損失都很大。一千出頭的傭兵,在戰後只剩下不到七百。而這段時間死去的傷員,又將這個數字削去了五十。
拜倫的牡丹傭兵的力量已經超過了其他傭兵隊伍的總和,而拜倫的心思,也打到了這些“同行”的身上。
在傑姆斯加入牡丹傭兵之後的第二天,拜倫就像其餘的幾位傭兵首領送出了口信,邀請他們來到自己的營地裡參加一次聚會。
本來這些傭兵首領是沒有心情參加這麼一個聚會的。在他們的眼中,拜倫只是一個毛臭未乾的小孩,因爲有幾個閒錢組建了傭兵部隊。雖然實力很強,不過靠的還是手下人,自己沒什麼本事。
他們打心裡瞧不上拜倫,也一定程度上嫉妒他的財力和氣運。
不過現在他們的營地裡飽受傷痛的折磨,而拜倫卻請到了一位名醫,而且還調配了大量的藥品。加上得罪牡丹傭兵的代價太高,不是遭到沉重打擊的他們能夠承受的,所以除了一個傭兵部隊因爲隊長負傷太重是一個僱傭騎兵代表隊長過來的,其餘的傭兵隊隊長都來到了牡丹傭兵的營地之中。
雖然都是受僱於國王的僱傭兵,但是安全隱患依然是存在的。所以這些傭兵隊長都帶了幾個得力的手下士兵作爲護衛,這樣不管是對方有惡意,還是需要展示實力,都能派上用場。
宴會在一個支起來的大帳篷裡舉行,而且食物也很豐盛。麪包和蔬菜都是新鮮的,酒也在村子裡能找到的最好的。而且還有平時不容易吃到的鹿肉,以及這個季節還不常見的水果。
不過讓這些隊長感到奇怪的是,負責招待他們的,並不是拜倫,也不是法提斯和艾雷恩這兩位公認的牡丹傭兵強悍戰力,而是肯拉得這個老傭兵。
更讓他們費解的是,肯拉德沒說別的,寒暄之後就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每個傭兵都有故事,而且每個人都不一樣。那些傭兵隊長也起了好奇心。他們對這個強壯的傭兵並不瞭解,不過從他身上的傷痕就能看出,他的故事不會比自己少。
“我從海外來。”
肯拉德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他的背景很簡單也很複雜,卡拉迪亞大陸的很多傭兵都來自海外,很多人都能取得成就。海外兩個字,對人的吸引力總是很大。
那些傭兵隊長也紛紛拿起了食物,邊吃邊聽。
“我在一個小村子出生,我們那的領主就像卡拉迪亞大陸的一樣,跟我們收稅,有時還會強制徵兵。”
“我在他手下幹了三年,卻拿不到一個子。我老爹跟着我老媽一起去了地下,我就偷了當兵時候的裝備,搭上了全部家當坐船來了卡拉迪亞。當時我聽人說,這裡有的是當兵的乾的活。”
“不過我們坐的那艘船半路就被海盜搶了,我也被那些混蛋賣到了南方的海岸。二十六個第納爾,當時我就值這個數,當時我還幫着那些強盜講價來着,可惜沒成。”
說到這裡有兩個傭兵隊長忍不住笑了起來,而肯拉德也微笑了一下,繼續講自己的故事。
“我只會打仗和種地,所以就被一個薩蘭德貴族買了過去當奴隸兵。那可真不是人過的日子,白天要用矛去刺殺窮人和盜賊,晚上還要被那些貴族鞭撻。我堅持了四年,差點死在這個工作上。”
“直到有一天,那個有錢的混蛋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他的兒子們因爲家產互相廝殺。我們這些站崗守門的奴隸衝進去殺光了屋裡的所有人,騎着他們的馬逃出了那座城市。”
說道這裡的時候,肯拉德的語氣變得冰冷,而那些正忙着享受食物和酒的傭兵首領,也都停了下來,目光全都望向了肯拉德。
“我們成了強盜,四處掠奪那些曾經鞭撻過我們的人。我們割下他們的頭顱掛在長矛上,將他們的屍首扔給鬣狗和野狼。我們用他們的血灌滿我們的酒杯,在他們的豪宅裡暢飲。”
“也是在那天,我殺光了其他的人,因爲他們想挖去那些可憐孩子的眼睛。”
“我穿着沾滿鮮血的長袍加入了一夥什麼人都敢收的傭兵,此後的六年裡一直沒有改變過工作。”
“後來我們的隊長變得像那些貴族老爺一樣,也開始搶劫村莊,所以我殺了他,帶着願意跟隨我的人成立了自己的團隊。”
“我們最多的時候有一百零三個騎兵,庫吉特人叫我們南方野狼,斯瓦迪亞人叫我們禿鷲暴徒,薩蘭德的領主們是我們的老主顧,不過他們總是想弄死我。從阿乎恩到都庫巴,沿途的強盜和馬賊聽到我們的名字就會渾身顫抖,薩蘭德奴隸主家的小孩聽了我的名字都嚇得不敢啼哭。”
到了這裡,肯拉德的表情已經恢復了正常,而其他的傭兵首領則是滿面的愕然,脖子僵硬的都無法移動。
“我就是南方的那個肯拉德,人家叫我“駱駝”,很多人都說我是個屠夫,不過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肯拉德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