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那邊出現問題了。”頭船上的瞭望手指着蓄城那邊去年建設的臨時居住地大喊道,原來那裡已經成了一片廢墟,連磚窯、碼頭等都被破壞一些。
“應該是去年那個攻擊我們的遊牧部落又回來了。”鹿哲皺着眉頭說道。
虎南向臨時居住地那邊望了幾眼後才說道:“不要緊,一個臨時居住地和一個碼頭而已,修建它們用不了多少時間,今年冬季到來前,蓄城一定能夠建設完成,其他城池都會支援我們建設蓄城。
至於敵人,更不用擔心,我們人那麼多,不需要害怕他們,我們夏國的第一支騎兵也在船隊裡,到時候要是再有敵人來襲,一個敵人都不會放走。”
鹿哲聞聲點點頭,虎南的話沒有錯,聯合船隊運送過來的第一批蓄城建城人員都有一千二百餘人,可以拉弓射箭的人超過三百。
夏國組建的第一支騎兵部隊也被王派遣過來,一方面是守護蓄城,另一方面則是在這草原邊緣區域訓練,只有在廣闊的草原才能訓練出一支戰無不勝的鐵騎。
很快,聯合船隊來到被破壞的蓄城碼頭,尋找合適的區域,蓄城建設人員紛紛搬運物資下船,虎南指揮人員,對碼頭和居住地一起開工進行修復。
來到那臨時居住地,仔細查看臨時居住的被破壞的情況,能夠感覺出來這臨時居住地被毀壞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半個月。
毀壞就毀壞吧,快點修復臨時居住地,以蓄城建設人員的數量,根本不需要害怕任何敵人來襲。
聯合船隊人員和物資都送下去後,第一貿易船隊率先出發,繼續向西航行尋找遊牧部落進行交易,運部船隊則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由五艘甲型船組成,前往燕城。
距離蓄城建設之地九、十天的地方,是黑狼部落的新家。
去年夏季,黑狼部落三個牧民見到正在修建臨時居住地的虎南隊伍,以爲虎南隊伍是一個農耕部落,得到消息的黑狼首領帶領部落將近四百名戰士想要突襲虎南隊伍,卻被虎南隊伍擊潰,最終黑狼首領帶着一百名戰士逃走。
半年多時間過去,黑狼首領想起這件事情就非常憤怒,這件事對黑狼首領來說是一個恥辱,黑狼部落居然被一個農耕部落打敗了,導致黑狼部落被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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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首領非常想要帶着族人回去復仇,只是黑狼首領也被那一戰嚇怕了,若不是黑狼首領的戰鬥意識非常高超,恐怕他也會那場戰鬥中。
大半年時間過去了,黑狼首領才恢復一些信心,冬季剛剛過去,黑狼首領親自帶領一隊人前往蓄城建設之地,黑狼首領沒想着消滅這個仇敵,畢竟上次黑狼部落都敗了,現在黑狼部落實力大損,更打不過這個仇敵,黑狼首領只想過來探查一下情況,順便騷擾這個仇敵。
黑狼首領這麼對自己的手下說:“打不過我們還跑不了嗎?那只是一個種地的部落罷了。”
莫名的,遊牧部落的人對農耕部落的人有種優越感。
然而來到蓄城建設之地,黑狼首領發現這裡居然沒有發現人影,近距離觀察,依舊沒有任何人影,似乎這裡已經被廢棄了。
之後黑狼首領帶着手下大膽的來到臨時居住地中,發現這裡真的被“廢棄”了,黑狼首領憤恨的命令手下將虎南隊伍建設的臨時居住地、碼頭、磚窯等全部破壞掉。
將所有的建築都破壞一遍後,黑狼首領卻沒有多少報復的快感,依舊是對仇敵的憤恨,那可是三百戰士呀,他們對黑狼部落太重要了,卻都死在那一戰中。
“可惡。”
想到死去的戰死,黑狼首領就內心煩悶,直接拿着馬鞭找到剩下的那個牧民,沒有說任何話語,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下去,疼的那牧民滿地打滾不斷的求饒,卻沒有一個人爲牧民向首領求情,大家都知道是那三個族人帶回來的信息,族人的死就是那三個族人的錯。
抽了一頓後,黑狼首領好了很多,轉身直接離去,那牧民掙扎着站起來,像斷了一條腿的狗一般一步步挪回到自己一家人居住的圓帳中。
圓帳中的女人和孩子看着被打的丈夫(父親)很是心疼,卻無可奈何,牧民被首領打,她們在部落中的情況也很不好。
女人和孩子沒有站多久,準備去弄點草藥和水爲牧民清理傷口。
牧民坐在“牀榻”上,沒有去管傷口,而是拿起不遠處的一小塊手掌大小的石板,石板上刻着一道又一道痕跡,幾息後,石板上又多了一道痕跡。
每一次被首領鞭打,牧民都會在石板上刻下一道痕跡,半年多時間過去,石板上的痕跡超過三十道,平均每七天就會被打一次,每一次都是遍體鱗傷。
幸運的是,牧民一次又一次的堅持下去了,就算是寒冷的冬天也沒有倒下去;不幸的是,首領的鞭打會一直持續下去,或許等到首領忘卻那一件事情,又或者牧民死去,這一切纔會結束。
牧民眼中是止不住的怨恨,他怨恨首領,怨恨這個部落除了自己、妻子、孩子之外所有人,牧民認爲自己沒有錯,自己有什麼錯,自己只不過是帶回來一個信息,錯的是首領,是首領決定帶着族人進攻那個農耕部落,卻導致部落損失慘重。
現在首領將一切的錯歸咎到自己身上,若不是部落的男人所剩不多,牧民懷疑自己都會被首領殺死,現在還要承受不定時間的鞭打。
族人們也將一切的錯歸咎到自己身上,在首領鞭打自己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聲勸阻首領。
他恨呀,雖然這是生他養他的部落,但是在首領一次又一次的鞭打下,這一切都被怨恨所取代。
他不想要將這不幸繼續下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他決定報復,他要報復這個生他養他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