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熊孩子真是不得了呀!
金賢泰在他的心底暗暗的感慨不已。
聽安德魯說起女兒可可,居然在這個時空的華夏上海,做出了收回租界的壯舉後,他這個做父親的人還是很佩服的。
不過他也爲安德魯提及的,東瀛人已經派出了艦隊,在英、法、俄三國的支持下,即將對上海展開軍事報復行動的這個事情,而產生了一絲絲的憂慮。
雖說安德魯一再保證,可可麾下的軍隊戰鬥力很強,但金賢泰還是會有這一方面的擔憂,這是人之常情。
同時金賢泰也並不清楚,東瀛本土派出的艦隊,如今已經在皮特羅打擊了南方軍,展示了強大的軍事實力,以及超過了這個時代二十多年的武器裝備後,就已經將東瀛艦隊嚇的縮了回去這件事兒。
如果他要是瞭解這些情況的話,或許也就不會這樣爲女兒擔憂,並且知道東瀛人以及支持他們的英、法、俄三國,其實都是紙老虎而已了。
二人二狗隨着涌動的人羣,朝着碼頭方向移動。
遠遠的,金賢泰就望見了前方碼頭方向,豎起的幾個高高的金屬桿子,以及隨着江風晃盪着的幾個被扒光了的,同時被繩子緊緊綁着吊在上面的人。
並且這些被吊在金屬桿上的那些人身上,還統統都被掛着一條白色的長布,長布上甚至還寫着一段字。
可惜因爲距離的關係,金賢泰沒有辦法看清上面寫着什麼。
因此金賢泰只好詢問安德魯,畢竟這傢伙的眼力要比自己強。
“安德魯,那些傢伙就是挑戰督軍府的人?
我看到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掛着一條寫着字的白布條,但是因爲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楚,你知道上面寫着的是什麼嗎?
還有那些傢伙爲什麼要去挑戰督軍府?是不是可可做出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
金賢泰顯然誤會了這個事情。
他將那些被吊在金屬桿子上的傢伙,當成了是這個時空華夏土著江湖人士,認爲是可可做出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所以才惹來了這些江湖人來挑戰她。
畢竟聽安德魯說如今女兒自己宣稱是上海督軍,那麼上海的督軍府肯定就是女兒的了嘛。
因此這些人去挑戰督軍府,不就是挑戰自己的女兒可可嘍。
其實他哪裡知道,那些被吊在金屬桿上的半死不活的的傢伙們,根本就不是金賢泰所認爲的那種華夏江湖人物。
這些傢伙事實上來自東瀛、英、法、俄四國,少數來自南北雙方控制下的地盤內,與南北雙方都有很大的牽扯,身份並不僅僅看起來死草莽江湖人那麼簡單的。
也就是說,這些人來上海挑戰督軍府,絕對不是什麼因爲可可做出了什麼天怒人冤的事情,而是有着他們各自的目的,目的性還非常的強,一點都不那麼單純。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金賢泰並不清楚和了解的。
牽着芬里爾和刻耳伯洛斯的安德魯聞言,臉上也浮現了一絲有些不解的神情,因爲他離開這個時空回去找金賢泰的時候,可可剛剛收復了上海租界,皮特羅也剛剛打擊了南方軍事力量。
像是有人前來上海挑戰督軍府這種事兒,他也是不清楚的。
所以,對於這個問題,安德路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金賢泰。
因此他只好對金賢泰實話實說:“少爺,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因爲我離開的那個時候並沒有發生這些事的。”
說完,安德路朝碼頭金屬桿那邊深深的看了一眼,然後對金賢泰道:“那些傢伙身上掛着的白布條幅上,寫的是他們的姓名、籍貫、以及他們的師承門派這些信息,同時還有說他們是渣渣,怎麼怎麼弱帶有侮辱性的詞彙。”
好吧,這種事兒或許只有女兒可可能做得出來了。
聽安德魯說完,金賢泰腦子裡馬上就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
“這豈不是完全得罪了那些江湖人,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啦。這些傢伙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了,這樣幹我覺得有些不太好。”
金賢泰並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因此這個時候心裡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忍,同時也覺得女兒那邊做事兒有些過分。
安德魯眼珠子一轉,立馬就猜測到了金賢泰心裡的這些想法,因此他連忙爲可可辯解,同時也對金賢泰解釋道:“少爺,你不用同情那些傢伙。這些傢伙可不是這個時空華夏武林江湖中人,當然也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會如少爺您所想象的那樣。”
聞言金賢泰好奇的看了安德魯一眼,但他卻並沒有做聲。
因爲二人二狗已經隨着人流,慢慢的來到了碼頭金屬桿下,金賢泰完全可以自己看看白色條幅上寫的是什麼了。
大門五郎、東瀛九鬼神流,挑戰督軍府失敗,人渣,戰鬥力五的渣渣!
托拉斯基莫羅夫,俄國力士(號稱拳王),人渣,戰鬥力爲三的渣渣!
僅僅看了兩個被掛在金屬桿上的傢伙後,金賢泰便察覺到這事兒可能和自己所想象的不一樣了。
因爲這個時空的華夏江湖中人,不可能亂入東瀛和俄國的傢伙吧。
隨即金賢泰帶着這個念頭,飛速的又撇了撇其他同樣吊在金屬桿子上,全身上下都被扒光,僅僅留下了一個小褲頭的其他人。
這些人中洋人居多,穿着兜襠布的東瀛鬼子也不少,剩下的纔是穿着華夏大褲頭的那麼零星幾個人。
一排的金屬桿差不多有二十多個,並且每一個金屬桿上都吊着一個人,同時這些人都看不出是死是活。
“他們死了嗎?”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後金賢泰問了一嘴。
安德魯迴應說:“大部分已經沒有生命波動,顯然是已經死了。不過那些看起來好像是華夏土著的傢伙,卻還都活着。”
在金屬桿這兒二人無法待得太久,因爲後面的人羣實在太多,因此二人二狗不得不被人羣朝着前方推着。
像是這樣的西洋景,顯然很吸引這個時空的上海華夏土著民衆們,畢竟洋人被扒光了掛在碼頭金屬桿上這種事兒,還是很新鮮的,同時也是大傢伙都喜聞樂見的,也很讓人覺得提氣兒。
畢竟這個時空過的華夏民衆們,被洋人欺壓的太久太久了。
因此現在洋人倒黴的事兒,肯定讓民衆們歡喜。
“少爺,車子來了。”
被人流擠出後,安德魯收到了信號,從督軍府出發來接他們的汽車已經到了。
金賢泰點了點頭,跟着安德魯兩條狗去了車子停下的那個地方。
上車後,車子緩緩啓動。
這是一輛黑色的甲殼蟲外觀的車子,整體看起來很符合這個時代,但發動機卻是很現代的,只是披着一個1911年美式汽車的殼子而已。
因此坐在車上的金賢泰,並沒有感到不適。
透過車窗,金賢泰欣賞着街道兩側這個年代的建築,以及街頭的風景,心裡面則想的是女兒在這個時代做出的‘壯舉’,並讓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誰能想到一個還不到三歲的小姑娘,在這個時空能夠做出收復上海租界,並且還組建了一支二十多萬人的軍隊這種事兒呢。
放在現代社會,誰都不會相信的好不好。
可偏偏女兒在這個時空做到了,並且看起來還很成功。
所以呢,金賢泰這個做父親的,真心無語了。
穿着長衫的男人,以及身材曼妙穿着旗袍的女子,以及拉着黃包車的人,真實的民國上海衆生相被呈現在了金賢泰的眼前。
不同於看老照片,或者是那種黑白記錄影像片,自己可是真實的在體會這個時代,同時感受着這個時代。
當然了,或許這個時代這個時空,與自己所學習知道的歷史時間線有些許不同,但大體上的一些方面還是一模一樣的。
對此,金賢泰倒也不是那麼挑剔。
根據安德魯的說法,這個時代貌似是一個介於低武和中武的世界,雖然也有江湖人物擁有那種超出常人的力量,但卻沒有那種高武位面世界中那種排山倒海毀天滅地的能力。
因此,這個位面世界對於他們這些‘入侵者’來說,還是很安全的。
嗯,這是安德魯的說法。
一隊穿着黑色制服的士兵列隊整齊的從金賢泰眼前掠過,看到那些士兵比較熟悉的制服後,金賢泰的眼皮子跳動了一下。
這不是二戰時期德國ss突擊隊的制服嗎!
怎麼被安德魯還有自己女兒弄到這個時空來啦!
金賢泰的視線一直放在那隊士兵身上,一直到他看到了那些士兵制服背後,印着的一個可可的眨眼比劃大拇指的大頭像後,他再也忍不住了。
“安德魯,那些士兵就是你說的可可建立的部隊的士兵吧?”
安德魯點了點頭。
金賢泰又問:“那些士兵穿着的軍服,是你,還是可可弄出來的?”
安德魯麼有節操的迴應:“是小姐強烈要求的,小姐說這款式的軍服穿起來很帥氣,她希望自己麾下的部隊士兵都帥帥的。”
金賢泰繼續問:“這款是的軍服很帥我承認,但那軍服背後的大頭貼是怎麼回事兒?看起來很逗比的好不好。”
安德魯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糾結了一下,然後纔對金賢泰說:“小姐說這樣可以讓她出名,也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誰,同時也讓士兵們知道在爲誰效力,當然更重要的是讓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可愛,還有萌……”
可愛!萌!
我看是逗比好不好!
明明很帥氣的軍服經過這麼一弄,還帥氣個屁,完全是一支看起來很逗比的軍隊啦!
聽到是女兒要求的時候,金賢泰頓時自己的內心像是被超過了十萬匹羊駝的蹂躪似的,那叫一個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