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色的慕斯蛋糕,看起來倒很不錯,但自從在楊心悅媽媽那裡嘗過那些親自下廚做的菜之後,劉潮開始對親自下廚這個詞彙有了牴觸情緒。
怎麼說呢,在蛋糕進入口中的那一秒,其實他是拒絕的,但是
當蛋糕那軟糯的香甜在空腔中融化開的時候,劉潮感受到了甜蜜。
沒想到這丫頭做的東西這麼好吃,他滿足的衝楊心悅甜甜的笑
楊心悅看到他吃的香甜,又遞上了一塊
接着是,左一塊,右一塊,劉潮一驚記不清自己到底吃了多少塊,總之是開啓了自助模式,有種寧可撐死也不能浪費的趕腳
“艾瑪,小悅悅,我實在是吃不下啦”劉潮摸着渾圓的肚皮說道。
本來還想着吃點什麼山珍海味的,沒想到被楊心悅的小蛋糕給拿下了。
“潮哥哥再吃一塊嘛,你吃東西的樣子特別帥。”楊心悅滿臉期待的又遞過來一塊。
“唔好吧”劉潮接了過來,又一次塞入了嘴巴。
有一句話說的好啊,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這是寧可被撐死,不做餓死鬼的節奏啊
看着劉潮吃的滿身渣渣,楊心悅細心的幫他清理,那專注着蹙眉的小模樣簡直可愛的翻天了。
沒想到時隔這麼久,還有屬於自己跟楊心悅的溫暖瞬間,劉潮特別滿足的靠在椅背上。
楊心悅整理完衣服,蹙眉外頭看着劉潮,忽然嘟着嘴湊了上來。
劉潮看着她那誘人的雙脣,下意識的舔了舔乾裂的嘴脣,但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快速的一閃身躲了過去。
楊心悅有些不高興,潮哥哥今天這是怎麼了
“你你爲什麼躲開啊”楊心悅委屈的看着劉潮。
“哎我也不想躲啊但是但是”劉潮看着楊心悅那可愛的模樣有些不忍心說出口。
“但是什麼呀這裡並沒有外人呀”楊心悅奇怪的問道。
劉潮心說:但是網站不同意啊這要是不小心碰上被掃了可就冤死了。
劉潮突然覺得自己簡直太機智了
“好吧,不管怎麼樣,潮哥哥知道小悅悅永遠喜歡你一個人,你不可以不理小悅悅哦。”楊心悅一副難捨難分的神情。
“別難過,我一定想辦法把楊家的仇人滅掉,這樣小悅悅就可以和小潮潮永遠在一起啦”劉潮攬過楊心悅,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但這句話是劉潮發自內心說的,雖然他根本不具備這樣的實力,但不代表他沒有這份雄心。
想到楊家的對頭馮和尚,就不自覺的想到葉尋的乾爹葉鴻
再加上之前那老道胡扯的自己老爹是什麼劉能的事,而且當時他還說自己老爹跟葉鴻和楊天諾認識這是神馬鬼
“嗯,今晚我們不要睡了好不好潮哥哥陪我去看看星星吧”楊心悅在劉潮的懷中輕聲說。
“好,那咱們就去閣樓頂看星星。”劉潮寵溺的笑笑,也不知怎麼回事,就算楊心悅提出的要求總是那麼幼稚可笑,但總是有一種不忍拒絕她的感覺,可能她太純了,是現在社會中太難得的那抹純淨吧。
就這樣相擁了好久好久,久到劉潮的胳膊麻了,沒有知覺了,但他仍舊願意就這樣抱着楊心悅。
而這個小傢伙竟然在劉潮的懷中睡着了,看着她嘟着小嘴睡的甜美的模樣,劉潮不禁用食指在她的小鼻子上勾了一下。
把楊心悅輕輕放在牀上之後,劉潮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間,有些話他想問阿大。
不出劉潮所料,阿大果然一直守在房門口,劉潮一出來,他便順着門縫朝裡面張望,看到楊心悅睡着了,他才安心的點點頭朝後面擺擺手。
那兩個木頭樁子似得迷彩人立馬會意,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一邊一個守在了牀邊。
劉潮拉着阿大一直走到天台上,這次劉潮沒有吃驚,已經做足了充足的思想準備,但當他看到一箇中型發電機和無線接收器之後,還是難免讚了句牛x
其實一開始看到那些攝像頭,劉潮就不禁在內心罵了句:放特麼的那麼多攝像頭管毛用,人家給你一斷電不就全抓瞎了,可惜啊,還是人傻錢多好辦事啊,竟然有無線接收器和發電機
那豈不是無敵模式
“想問什麼儘管說吧”阿大從口袋摸出來一個微型望遠鏡朝遠方瞄着。
“我想知道接下來你們帶楊心悅去哪裡”劉潮選擇了很直接的方式問,並沒有兜圈子。
“好小子,算你有良心,沒開口問自己家機關是什麼。”阿大的言語裡略有些讚許。
也許這也算一種測試吧,他最先問的基本是最想知道的答案,他問楊心悅,所以潛意識裡也比較在乎楊心悅的安危吧,這也許是阿大愛屋及烏的表現而已。
“那個我家到底有多少機關”劉潮嘿嘿笑道。
“也不算什麼機關,但佈防確實比較嚴密,正門那有三道,屋內採用交叉巡邏式,具體多少需要計算,這個白帥比較清楚,我負責外圍,他負責內部。”阿大竟然毫無保留的說道。
“三道那個大鐵門算一道剩下倆是哪裡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劉潮絲毫沒有覺得自己下午回家的時候哪裡有什麼機關,但總是感覺到哪裡怪怪的。
阿大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微笑,說道:“跟我來。”
便轉身走到了天台的另一邊,遞過了微型望遠鏡。
劉潮接過來朝遠處望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正當劉潮滿臉疑問的時候,阿大做了一個手勢。
劉潮只感覺一束光晃了一下,他驚叫:“有人”
“這棟別墅的周圍三公里內,我整整佈置了不下十名狙擊手,剛剛跟你打招呼的就是負責正門的。”阿大笑呵呵的說道。
“這這麼多啊那我回家的時候,一直都有人拿槍指着我的頭”劉潮一想到這裡只感覺到脖頸子後面一陣發涼。
“沒錯這裡進出的每一個人他們都會仔細覈對。”阿大的表情恢復了往常,似乎想起了什麼。
劉潮有些恍惚,他們弄的這麼嚴密,真的有人會來偷襲嗎但並沒有問出口,畢竟這話並不適合他問。
“嘿,在這吹風呢”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劉潮眼前。
“正好,你把別墅內部的情況給他介紹一下,我有事出去一下。”阿大說完便轉身離去了。
劉潮一怔,叫道:“阿大喂”可惜阿大並沒有因爲劉潮的呼喚而放緩腳步。
“你怎麼能把我留給這個醋罈子呢”劉潮小聲的嘀咕着。
“你不用嘀嘀咕咕的,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敢欺負大小姐,我頭一個讓你想死都難”白帥一抖白衣,拍掉了上面的微塵。
“至於麼,天天掛在嘴邊就算沒有我,你家大小姐也不會喜歡你”劉潮忍不住反脣相譏。
可沒想到白帥並沒有生氣,反而沉默了,他看着遠方,略有些傷感的說道:“我知道。”
“嘿,你搞什麼還玩上傷感了。”劉潮沒想到一句話把他弄成這樣,似乎是說中了。
沉默了一分鐘,劉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對不起了。”
誰知道白帥又換上了那陽光燦爛的笑臉說道:“不用向我道歉,從明天起的一百天你能挺過來,就算我白帥的兄弟了。”
“啥挺過來”劉潮有些蒙圈,他不會又在算計自己吧。
“明天就知道了,今晚好好休息,最後一天好日子了。”白帥朝劉潮不懷好意的笑笑,笑得劉潮全身雞皮疙瘩往下掉。
看着白帥離開的背影,劉潮連忙喊道:“喂,你還沒告訴我別墅裡面的機關呢”
“慢慢就知道了嘛”白帥擺擺手,徑直走了,留下了劉潮一個人站在天台上吹風。
火紅的太陽朝西滑落,把天邊映襯的火紅火紅的,整個城市也進入了夜生活。
一直望着遠處發呆,不知不覺天色越來越晚,天幕變成了一塊黑布,而溫柔的微風也變得有些冷,劉潮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此時荒島上的三個女人,正在泥濘中朝前爬着,高壓水槍的水好像冰柱一樣打在她們的身上。
剛開始她們迎着水槍而立,但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高壓沖刷之後,她們的體力已經消耗殆盡,可就算是倒在了泥潭裡,她們也不願意放棄,依舊卯足了力氣朝前爬
終於,在黑麪教官的一聲停之後,高壓水槍應聲而停。
三個女人終於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擡她們去房間注射葡萄糖。”那黑麪教官說完之後,轉身離去。
教官說完之後,立刻過來了三個黑衣人,一人一個把她們抗到了竹屋。
裡面已經有身穿白色大褂的醫護人員,他們看到因體力不支暈倒的三人並沒有任何驚訝。
很熟練的幫他們消毒,輸液,並給每個人餵了一片丹蔘。
任雅被他們一折騰,悠悠轉醒,看着眼前忙碌的醫護人員,她苦笑了一下,乖乖的躺在牀上,任憑醫生做各項檢查。
“她們的脂肪幾乎消耗乾淨了,再也不能承受飢餓訓練,如果再這樣下去,她們會臟器衰竭”醫生終於忍無可忍,指着儀器說道。
正好走在門外的白恩濤笑着走進來道:“你只要讓她們恢復體力,其他的不用你管”
他看到任雅沒有暈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走到任雅的旁邊說道:“殺手是沒有任何感情的,軟肋就是你的死穴。”說完也不知任雅聽沒聽到便轉身離去。
看着白恩濤離去的背影,任雅默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