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的意思如此的赤.裸裸,只要不是傻子或者是腦殘,是都能聽出來她話中的含義的。
張大少聞言,眉頭立刻就皺了皺,他很不喜歡別人用這種鄙視外加警告的口氣和自己說話,當下冷冰冰地說道:“我和牡丹的事情,用不着你管,開好你的車就行了。”
紅姐一口氣當成就給憋了回去,那叫一個氣啊,身子都發顫了。
身爲牡丹的經紀人,在圈子裡和形形**的人打過交道,無論是什麼知名導演,影視公司,甚至是投資的老總,哪一個不是對自己客客氣氣的。
長期以來,紅姐早就習慣了這種高高在上,衆人追捧的姿態。
可今天倒好,就是一個土包子而已,竟然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也不可忍!呼哧呼哧喘了一會子粗氣才接着開了口。
“張先生,站在雪兒的角度,你既然是雪兒的朋友,就應該替雪兒考慮一下。現在的雪兒是什麼身份,你又是什麼身份,我想不用我說你也清楚。你現在的出現,會大大影響雪兒的前程的。
而站在我的角度,我也奉勸你一句,人,要懂得知進退,認清自己的位置,或許以前你和雪兒真的是朋友,但那只是以前。現在的雪兒,不是像你這種人能夠高攀的起的……”
紅姐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着,張大少卻是已經煩不勝煩了,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傢伙。
要不是因爲紅姐是牡丹的經紀人,並且她的話雖然難聽,市儈,但也確實是在替牡丹考慮,張大少早就一巴掌過去了,教教對方做人的道理。
“你說夠了沒有。”張大少頭疼無比地擺擺頭,打斷了紅姐的話,推開車門,道,“你走吧,回去告訴牡丹,我會準時到的。”
而後砰一下重重關上車門,也不顧紅姐喂喂喂的大喊,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鑽了進去,而後給牡丹打了個電話。
本來見張大少推門下車,紅姐還心中暗喜,以爲張大少終於想明白了,可誰想,這人竟然還是想死皮賴臉地過去找牡丹,本來還想過去和他理論來着,人家根本就不鳥自己,上了出租車就走了。
“這叫什麼人啊,真是的!”紅姐跺了跺腳,沒好氣地罵道,一天的好心情全都沒了,悻悻地發動車子,啓程。
可更加令她氣憤的還在後面,沒過多久,牡丹竟然親自打來電話,一上來就是氣呼呼地責問:“紅姐,你究竟對張天說了些什麼?”
紅姐當場就是一怔,不大反應得過來,因爲牡丹還是第一次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
在平時,牡丹和自己的關係,雖說是經紀人和藝人,但實際上,卻情同姐妹的,牡丹對自己,尊敬卻又不失親暱。
可現在,紅姐能夠聽得出來,牡丹對自己生氣了,就因爲那個土包子,牡丹對自己生氣了?
愣了一下之後,紅姐皺着眉頭,也有點窩火,她好說歹說的,還不是爲了牡丹?
“雪兒,那個張天向你告狀了是不是?”紅姐嘴角掛着冷笑和鄙視,對張大少更加看不起了。
實際上,張大少才懶得向牡丹告狀,他只是打了個電話告訴牡丹,自己要一個人過去,讓牡丹把地址告訴自己而已。
牡丹就問了問怎麼回事,張大少不想牡丹心煩,含糊了過去。
可牡丹又不是傻子,怎麼猜不到?肯定紅姐狗眼看人低,對張天說了些什麼!一想到這,牡丹就不能淡定了,立刻打電話過來質問。
紅姐的聲音繼續在聽筒裡張揚地響起:
“也好,既然這樣,那我索性就直說吧,牡丹,像張天那種人,你還是少見爲好。他現在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再糾纏不清的話,對你和他都沒有好處的。
我不知道你們過去是什麼關係,不過現在,撇清關係纔是明智的選擇。雪兒,我希望你明白,我這都是爲了你好……”
“紅姐,你要再說了!”紅姐還沒有說完,就被牡丹一把打斷,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張天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人!我不想聽到有任何人侮辱他,看不起他,哪怕是你也不行!
如果你還當我是姐妹的話,就不要再說類似的話,否則的話,我們這麼長時間的情誼,就到此爲止吧。”
說完,牡丹一把掛上電話,再也不給紅姐辯解和反駁的機會。
“嘟嘟嘟……”
聽着聽筒裡的忙音,紅姐一時間呆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牡丹竟然會對自己說出這麼狠的話來。甚至是拿出兩人之間的情誼進行威脅,連半分迴轉的餘地都沒有。
想象平時牡丹溫柔體貼的性子,再想想她現在斬釘截鐵強勢無比的話語,紅姐仍舊有些不大接受得過來。
“搞什麼嘛。”過了好半天,紅姐纔回過神來,心不在焉地收回手機,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糾結,眉頭皺的,如同深秋裡盛開的菊花一樣。
“那個張天,到底是什麼人?”接下來的路途之中,紅姐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她想不明白,那個張天,竟然會被牡丹那麼看重。
一直到了目的地,凱瑞大酒店,那裡,正是劇組在一起聚會的地方。紅姐剛剛停好了車出來,正好看見張大少走進酒店的身影。
紅姐下意識地就追了過去,在後面叫了一聲:“喂,張天!”
紅姐距離張大少還有一段距離,可張大少耳力驚人,還是聽到了,只是回頭漠然地一眼掃過,什麼都沒有說,而後不再理會紅姐,自顧自地向裡面走去。
上了三樓,左右瞅了一眼,張大少沿着走廊一直向南面走去,那裡有一個很大的宴會廳,門口還放着一個大大的海報,上面寫着一句話:《玉觀音》攝製組開機慶典會。
毫無疑問,這裡就是牡丹那個劇組聚會的地方。
張大少還沒有進去,就被工作人員給攔下了,那小夥子警惕無比地看着張大少:“對不起先生,請留步,這裡已經被我們包下了。”
張大少撓了撓頭,說道:“那個,我是牡丹的保鏢。”
“雪姐的保鏢?就你?”小夥子一聽,當即嗤笑起來,“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
張大少就是一陣蛋疼,在那裡解釋了幾句,奈何人家根本就不相信,好在這時候紅姐也上來了,見狀立刻說道:“小飛,別緊張,他是雪兒的保鏢,是自己人。”
小飛聞言,又仔仔細細打量了張大少幾眼,才狐疑地放張大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