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華強萬萬不敢相信,在汪老虎的地盤,並且是在汪老虎手下的重重包圍之中,張大少居然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幹殘了汪老虎。
這個年輕人,好像什麼都無所顧忌,什麼都不會害怕,站在他面前,即便是手握千軍萬馬也讓人有種心神不安的感覺。
“殺了他!快殺了他!”瘋狂地吞下一口唾沫,周華強指着張大少,衝汪老虎埋伏的手下怒吼起來。
只有立馬把張大少殺死,周華強方能心安。
汪老虎埋伏的這一羣人乃是老虎幫最最精銳的成員,汪老虎曾經不惜花了大價錢對他們進行專門的訓練,將他們打造成一把令人不寒而慄的尖刀!
這些人本來就對汪老虎忠心耿耿,現在張大少卻當着他們的面把汪老虎廢了,只要這些人出手,張大少必死無疑!
張瀾山有些緊張地掃了一眼張大少,他十分希望張大少就此被幹掉。
在張大少面前,他總是處在一種無法抗拒的壓力之下,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但是不知爲何,張瀾山卻有一種不妙的感覺,那個魔鬼一樣的年輕人,是不會那麼輕易被幹掉的。
他死死盯着張大少,駭然發現,聽到周華強的怒吼之後,張大少眼中居然閃過一絲不屑和嘲諷之色來!迅速掃視了那些人一眼。
沒錯,不是害怕,不是忌憚,而是不屑和嘲諷。放佛汪老虎的這股精銳力量,在他面前就是個屁一樣。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張大少在掃視的同時魔瞳術已經發動,汪老虎的那股精銳小隊全都微不可查地一顫。
“把槍全都扔了!”張大少神色淡淡地吩咐。
見到這一幕周華強差點譏笑出聲來,心想你以爲你是誰?這些可都是對汪老虎忠心耿耿的手下,他們會聽你的?
可週華強還沒來得及譏笑出來,他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只見汪老虎的那些手下在聽到張大少的話後,居然連愣都沒有愣一下,毫不猶豫地將裡的槍扔到地上。
“這不可能!”周華強驚叫一聲,汪老虎的人,怎麼對張大少言聽計從的?
不光是周華強,大廳裡所有人都感覺到一種沉悶的壓力,氣氛一時間極爲壓抑。大家對張大少都有一種無法擺脫的忌憚。
這個年輕人廢了汪老虎,又無聲無息控制了汪老虎的心腹,手段未免也太逆天了些。
周華強的那話剛剛喊完,忽然間脖子一緊,整個人瞬間被張大少凌空提起。
“放,放開我。”周華強慌亂大叫,方纔張大少正是這樣把汪老虎廢掉的,此刻自己也被張大少用同樣的方式提起來,周華強從內心深處感到深深的恐懼。
“好吧。”張大少忽然咧嘴一笑,在周華強看來,就是一個邪惡的魔鬼。
嗖!
人影一閃,周華強整個人已經被張大少扔得飛了起來,重重撞在牆上,又重重掉在地上。
大廳裡的人似乎都感覺到腳下一顫,畏懼地看了眼,周華強滿頭是血,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此刻張瀾山頭上已經滿是汗水,渾身上下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低着頭,不敢去正視張大少的眼睛,就像是一個做錯事害怕家長責罵的孩子一樣:“張哥,不要殺我……”
張大少沒有理會張瀾山,而是慢悠悠在大廳之內踱步,大廳裡將近二十多口子凶神惡煞的人渣,就那麼眼睜睜看着張大少大爺一樣地轉悠,誰都不敢說半個不字。
悠哉悠哉走到人羣正中央,張大少方纔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這些人聽着,我不管你們之前是什麼幫派的,但是從這一刻起,你們必須是仁義幫的,否則的話,你們走不出這個門口。”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大廳裡面鴉雀無聲,除了拳頭緊緊攥在一起的咯咯聲之外。
張大少實在是太狂了,居然一個人肆無忌憚地威脅一羣老大,在場的人出來混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囂張的角色。
雖然他們對張大少的實力很忌憚,但依然無法壓抑心底的怒火。
事實上,如果不是張大少,而是換做另外一個人說出這番話的話,他們早就上去把那傢伙亂棍打死了。
“張哥太帥了!”孫大幅此刻卻是興奮無比,感到從未有過的激情。
他越發覺得,自己跟隨張大少是他這輩子作出的最明智的選擇。
**裸地出言威脅一羣老大,除了張大少,還有誰人有這膽量?
將衆人的憤怒神色收入眼底,張大少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不緊不慢地說道:“我給你們十秒鐘考慮時間,十秒鐘之後,這裡只有孫大幅的人才可以站着,我希望你們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媽的你誰啊。”
片刻後,一聲低吼傳來,終於有人受不了張大少帶來的壓力,挺身而出,“別以爲有兩下子身手就這麼囂張,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幹掉你。”
“我不信。”張大少淡淡回答,隨意一腳將自己面前的一把椅子踢爛,將其中一條斷掉的板凳腿拿起,手一擡,對準那**手一揮。
嗖!
撲通!
斷木腿在空中劃過一道模糊的軌跡,衆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聲慘叫聲響徹雲霄,他的大腿上,赫然插着半截木頭。
如果張大少想殺人的話,那人早就死完了。
這一幕,好像是巨石打在衆人心頭一樣,讓衆人更加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相對於之前用酒瓶蓋傷人,張大少這一手同樣有石破天驚之效果。
“你們還有五秒鐘時間。”張大少拍拍手,說道,目光有意無意地在張瀾山身上一瞥。
這一眼,好像是深夜裡忽然看見了惡狼森然發亮的眼睛一樣,讓張瀾山最後的一點心理防線徹底潰決。
“張哥。”張瀾山忽然走出來,對張大少深深鞠了一躬,“從現在開始,我紅紗幫併入仁義幫,孫老闆,就是我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