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華社報道,下午三點十分左右,警方在黑風港一個不知名的碼頭逮捕了畏罪潛逃的前龍溪分局黃副局長黃啓強,同時逮捕的還有黃啓強的十幾名同夥……”
張大少和柳青青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裡播報的午間新聞,至於蘇心藍,則是在醫院裡上班。
“這個人渣終於被抓到了,真是蒼天有眼!”柳青青嘆道。
這時候門鈴響了,打開一看,竟然是劉明遠,劉明遠是來請柳青青吃飯,給柳青青道歉的。
“滾,你給我滾!都說了咱倆玩完了!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柳青青大吼一聲,砰一下子關上了門。
劉明遠臉色難看無比,狠狠咒罵了一句一對狗男女,灰溜溜地轉身走了。
“還想請我吃飯?想得美!”柳青青氣呼呼地說道,“真不要臉!”
張大少靠在沙發上,懶洋洋地瞟了一眼柳青青,笑道:“別生氣了,要不,我請你?”
柳青青立刻眨巴一下眼睛:“真得?”可能覺得自己表現有些太過,又立刻把那喜色掩飾了起來。
張大少點了點頭,柳青青開懷一笑,卻道:“算了,還是我請你吧,你幫了我那麼多,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呢。”
“好啊!”張大少十分沒有紳士風度地一口答應。
“……”柳青青一陣無語。
說動身就動身,柳青青帶着張大少來到了浩江大酒店。上次宋佳請客吃飯是在這裡,柳青青請客也是在這裡,不禁讓張大少感嘆,自己和這個飯店還真是有緣啊。
兩人剛剛下車,又有幾輛跑車呼嘯而至,開得就跟賽車似得,捲起一片塵煙,引來一片驚呼聲。
張大少皺了皺眉頭,這幾輛車,還真是囂張。
然後幾個身着奇裝異服,頭上染着各種顏色的年輕人,嬉笑着從車上走了下來,引得周圍人陣陣側目。
他們瞧見了柳青青,不禁發出陣陣驚歎聲來,還大聲衝柳青青吹口哨。
“美女,賞個臉,一起吃個飯怎麼樣?”甚至還有**聲喊到。
柳青青沒有理會那些年輕人,居然一把攬起張大少的胳膊,昂首挺胸地走進浩江大酒店裡,留下一路破碎的心臟。
“嚓,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看那小子那**,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
那些年輕人無不憤憤不平地大罵,張大少聽得清清楚楚,渾然不在意,若無其事地和柳青青大步向酒店裡面走去。
可是忽然,張大少的腳步頓了頓。
“黃哥,這小子怎麼看起來這麼眼熟?”一個人疑惑說道。
“眼熟?”一個黃毛露出思索的神色來,驀然之間,黃毛猛地一拍大腿,驚喜說道,“這小子不就是孫哥讓我們留心的人嗎?快,通知孫哥。”
張大少心中一動,是什麼人又盯上了自己?不過他藝高人膽大,也不放在心上,若無其事地和柳青青走進之前預定的包間,303包間裡。
只是張大少的神識,卻始終都沒有離開那一羣年輕人。
“孫哥,點子出現了,現在正在浩江大酒店。”電話通了,黃毛習慣性露出一臉諂媚神色。
“浩江大酒店?”電話那邊的聲音有點興奮,“黃毛,做得好,我立刻派人過去,你先盯着他。”
“是,孫哥。”
進了包間,張大少隨便點了一些酒菜,柳青青給自己和張大少分別倒滿一杯紅酒,自己拿起一杯高高舉起,道:“張天,這第一杯酒,我敬你,謝謝你對我的幫助。”
說罷,柳青青將紅酒全部喝光,雖然只是紅酒,可是一杯下來,她的臉蛋也變得有些紅撲撲的,好像熟透了的櫻桃一樣,看起來格外誘人。
張大少只一口,咕咚一下,一杯酒就那麼沒了,看得柳青青直翻白眼,這種喝法,真是把好東西都lang費了。
吃喝開始,兩人漸漸聊了起來,柳青青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樣,道:“張天,你上次不是問我那盆盆栽是在哪裡買的嗎,那個老闆昨天回覆我了,原來是他半年前來靜海旅遊的時候無意之中發現的。
他賣了一輩子盆栽,卻不認識那個植物是什麼,不過見那個植物似乎特別清新,於是就順便挖走帶了回去,擺進店裡,恰好被我買回來了……”
張大少不禁一怔,他沒想到柳青青居然這麼有心,幫自己問出了七步玲瓏花的來歷,他有些興奮和激動,緊接着問:“那個老闆是在什麼地方挖走的。”
柳青青明顯能感覺到張大少似乎對那個植物很感興趣,雖然心裡奇怪,卻也沒有多問。同鄭紹明一樣,她也把張大少當成了一個高人。
柳青青只是如實回答:“三澗口。”
“三澗口。”張大少在心裡默默重複一遍,心裡打定主意,一定要去那裡看一看。
酒足飯飽,張大少和柳青青說說笑笑地走出包間,他神識掃描到,對面包間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的那羣年輕人也動了。
“青青,我還有點事情,你自己先回去吧。”張大少對柳青青笑道,送柳青青上了瑪莎拉蒂,他自己則是一個人在馬路上行走。
黃毛等人在遠遠跟着自己,一邊跟蹤一邊打電話和什麼孫哥聯繫着。
不多時,一輛黑色現代像是脫繮的野馬一樣從後面開來,繞到自己面前,一個急轉彎後穩穩停下,從裡走出一個留着刺蝟頭的青年來。
刺蝟頭手裡一把瑞士軍刀在無意識地耍着,看那樣子似乎練過,他幾步來到張大少面前,掂了兩下:“小子,我們孫哥有事,請你過去。”
張大少連看都沒看刺蝟頭手裡的瑞士軍刀一眼,放佛那就是一個玩具而已,道:“帶路。”
“有種!”刺蝟頭一怔,把刀放在張大少脖子面前,“上車,敢耍花招的話,老子割斷你的喉嚨。”
這是張大少第二次被人這麼用刀駕着了,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道:“你最好收起那把刀,否則你會後悔的。”
“媽的,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刺蝟頭把刀往前一送,森森刀刃已經貼上張大少的皮膚。
張大少已經給刺蝟頭判了死刑,卻沒有再說話,不動聲色地被刺蝟頭押上車,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在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