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去再說。”張大少衝孫大幅等人揮了揮手。
張大少的到來,讓孫大幅有了主心骨,他不再有任何擔憂或者慌亂,在他心裡,張大少就是無所不能的神,有張大少在,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小五,你在這裡看着場子,其他人跟我來。”孫大幅迅速又變成了一個雷厲風行的大哥,火速做出了最合理的安排。
“是,孫哥。”
衆骨幹們也都有些詫異地看了些張大少,似乎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究竟有什麼魔力,一句話就能讓孫大幅變得鎮靜下來,這個幕後老大,還挺神秘的。
帶着張大少來到最豪華的一個包間,等張大少坐好之後,孫大幅方纔恭恭敬敬站到張大少面前,垂手而立,微微弓着身子,態度極爲恭敬。
“大幅,具體是怎麼個情況,說說吧。”張大少翹起了二郎腿,緩緩開口。
“好,張哥。”孫大幅精神一震,迅速而又清晰地將事情敘述了一遍,“五天前,我們馬龍街的一個場子被警察封了,當時我也沒有在意,還以爲是那些警察又在張口要供錢。
可是就從那天開始,我們的場子接二連三的都出了問題,馬龍街的四個場子三天之內全都被警察封了。
我給李副局長打電話,李副局長卻說是趙局長在背後推動的。我派人去聯繫趙局長,卻聯繫不上!
再然後,整個靜海市的警察就好像瘋了一樣,拼命地打黑。但說是打黑,實際上也只是打我們仁義幫,其他一些幫派,全都安然無事,只有我們的場子遭到大規模的查封。到現在爲止,我們已經有十四家場子被警察封了!”
聽完之後,張大少神態平靜,就像是聽到一件毫不相干的消息一樣,孫大幅等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張大少臉上有什麼變化。
“大幅,你怎麼看這件事情?”張大少偏過頭來,煞有介事地看着孫大幅。
“張哥。”孫大幅臉色凝重,小心翼翼地考慮片刻方纔開口,“我覺得是有人在對付我們仁義幫,我們或許無意中得罪了一些大人物。”
張大少搖頭一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要對付的是我。”
忽然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出去看看。”
張大少的神識掃描到,有一夥人正在酒吧裡面鬧事。
孫大幅等人一怔,不明白張大少是什麼用意,但是也都毫不猶豫地跟在張大少身後。等出了包間來到大廳之後,幾人迅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媽的,乖乖給老子磕頭賠罪,聽見了沒有!”一個留着飛機頭的青年瞪着眼睛,把桌子拍得邦邦直響。
在他身邊,一個小姑娘淚眼汪汪地站着,就像是一隻驚慌失措的小鳥一樣,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那小姑娘身穿一身粉紅色旗袍,正是酒吧裡的服務員。
“先生,酒杯是您自己打翻的,和我沒有關係啊……”服務員十分委屈地說道。
“還嘴硬!”飛機頭一拍桌子,一翻手又給了服務員一巴掌,吐沫星子四濺,“老子自己會把酒杯打翻,再灑了自己一身?你的意思是說老子是傻子了!”
“不,不是。”服務員大急,兩隻手連連搖晃。
“怎麼回事?”一個不悅的聲音傳來,大堂經理總算是出面了,他正要過去處理一下是怎麼回事,回頭一瞥差點嚇尿了褲子。
只見孫大幅還有其他幾位仁義幫骨幹,竟然就站在大廳後面看熱鬧!
“老,老大!”大堂經理身子一個哆嗦,聲音都有些發顫,忐忑到了極點。
孫大幅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張大少好不容易來自己酒吧一次,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板着一張臉,冷聲道:“行了,趕緊過去處理一下,處理不好,你就卷鋪滾蛋吧。”
“是是,老大。”大堂經理一縮脖子,嚥了一口口水答道。
“等等。”在大堂經理轉身的時候,忽然孫大幅面前的一個年輕人拍了拍自己肩膀,攔下了自己,“我去看看吧還是。”
大堂經理一怔,愣愣看着那個年輕人,不知道那年輕人是哪裡冒出來的,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
正疑惑間,孫大幅忽然一腳踢了過來:“還不趕緊滾!這裡沒你的事情了。”
“是,老大。”大堂經理心裡一喜,看向張大少的目光卻更加疑惑了,這人,究竟是誰?能讓老大都這麼尊敬?
張大少慢悠悠來到那個飛機頭面前,飛機頭還在那裡口水四濺,不依不饒,酒吧裡的客人也已經圍了一圈在看熱鬧。
“把酒打翻弄髒了我的衣服,不賠禮道歉也就算了,還反咬一口,說是我自己弄髒的,這就是你們酒吧的服務態度?”飛機頭義憤填膺地指着服務員,好像比竇娥還要冤枉。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沒有把酒打翻。”服務員哭得那是帶雨梨花的,啜泣不已,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還狡辯!”飛機頭怒了,掄起巴掌又向服務員招呼了過去。
啪!
一聲輕響傳來,服務員嚇得身子一縮,閉上了眼睛。
但是響聲之後服務員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沒事,並沒有像之前那兩巴掌一樣臉頰火辣辣的,她下意識地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飛機頭的手並沒有真正打到自己身上。
飛機頭的手腕上,是一隻白皙的手掌,正是那隻手掌,攥住了飛機頭的手,才讓自己免於一耳光的。
服務員轉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地攤運動裝的年輕人,正在對着自己微笑。
年輕長得倒也有些英俊,身上的風塵遮不住骨子裡的那股子氣質,那微微一笑,讓服務員慌亂的心變得有些安定下來。
飛機頭更是一愣,待看清來人之後,不禁露出鄙夷的表情來,居高臨下地喝問:“小子,你是誰?”
“我是這裡的老闆。”張大少淡淡回答。
“你是這裡的老闆?”飛機頭再次一愣,接着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捧腹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就你這逼樣,也敢說自己是老闆?這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張大少並沒有理會飛機頭的嘲諷,只是轉身一指身邊的服務員:“是你打的她?”
“沒錯,是我打的!”飛機頭根本就不用正眼去看張大少,“你這個叫花子不服是不是?就你這樣的,也敢學人家英雄救美,真是笑掉了大牙了。”
飛機頭還沒笑完,忽然間就發出一聲驚叫來,張大少一伸手,一把扯着飛機頭的領子把他整個人拉了過來,不由分說,左右開弓對着飛機頭就是一頓狂扇。
啪啪啪!
一陣緊密的巴掌聲傳來,看得在場衆人都是心驚肉跳的。
等到飛機頭被扇的暈頭轉向嘴巴冒血的時候,張大少終於停下手來,大剌剌坐下來,活動着手腕:“好了,現在我們該談談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