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嚇了一跳,看看滑開的盤子,又看看李春生。
想我們都嘗不到,你就更嘗不到了。
衆人有些得意的想到,似乎已經剛準備好了看一場笑話了。
謝商翁有些難過,看向李春生有些憐憫,可是又不敢開口提醒,又無法幫助,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將會被大家冷嘲熱諷。
李春生笑了笑,並沒有太過在意。
只不過是品嚐一下新菜式,他李春生接着便是。
李春生沒有拿筷子,直接端着盤子放在自己的嘴邊。
在場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甚至連呼吸也跟着被屏蔽了一般。
靜,整個客廳內死一般的沉寂,一雙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春生手中的盤子,看他如何消化這有着象徵意義的麪粉。
老叔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春生,想着他會拿出什麼辦法來吞掉這一盤子麪粉。
吞掉一盤面粉也許能夠難道別人,但是對於李春生來說,這簡直是小兒科。
他端着盤子,緩緩的舉起,那些麪粉便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消失,再消失,再消失……
大概七八分鐘的樣子,盤子裡的麪粉消失的乾乾淨淨。
李春生放下盤子,滿意的舔了一下嘴脣。
“不錯,晚輩能夠嚐到老叔的手藝,真的是三生有幸。”
不管是真的好吃還是假的好吃,李春生必須做好面子上的禮數。
老叔點點頭,沉聲說道,“我給你們,你們不吃,扭扭捏捏,在老夫面前裝腔作勢。現在好了,東西被他一個人吃完了,你們還有什麼可吃的?”
老叔說着看向了盤子,衆人的目光也跟着看向了盤子。
可是盤子離李春生最近,他會意,立刻拿起盤子,瞬間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內。
“沒了?”
衆人眼睜睜的看着盤子在李春生身前消失,一個個很是憤怒。
“草,李天明,老叔讓你嚐嚐他的新菜,你竟然把他收入儲物戒指呢,看來你對老叔不怎麼尊敬嘛,既然如此,那我就代老叔好好教訓教訓你了。”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是武會的武少勃。
昨天他讓七位十三太保的人去收拾李春生,結果回來只有兩個。
而且手下的小弟也損失慘重,這個樑子他早就已經和李春生結下了,此刻正好借題發揮,要好好整治一下李春生。
唐寅皺了皺眉頭,可是看到老叔並沒有說話,他默然的點點頭。
得到老叔和唐寅的默許,武少勃更加的變本加厲,騰的一下子就從椅子站了起來,拎着椅子就衝到李春生面前,對着李春生的腦袋就夯了下去。
李春生一直在等,看到老叔沒有一點反應,李春生算是明白了,即便是自己真的能夠吞下那些名額,也需要自己有能力守護着。
所以他動了,出手如電,在椅子沒有落下來的時候,他的拳頭已經捶在了武少勃的肩膀。
只是一拳頭,武少勃的肩膀就咔嚓一聲斷裂掉,人也跟着後退好幾步,裝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想來教訓我,先掂量一下你自己的本事。”
李春生冷冷的說道,傲然的環視衆人。
此刻他需要的正是這種氣勢,凌駕於他人之上的氣勢。
武少勃帶過來的那個隨從想要去找李春生麻煩,卻被唐寅給用眼神給制止了。
“李天明少年英雄,當一方勢力的老大,我唐寅第一個贊成。”唐寅站了起來,笑着看向李春生,並抱拳算是給了禮數。
李春生抱拳還禮,雖然明知道這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此刻卻不能不給面子。
如果他私下裡敢找自己麻煩,到時候一併收拾了便是。
唐寅第一個站出來,連老叔都沒有想到,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緊接着謝商翁站了起來,和唐寅說的差不多,不過是想簇擁李春生新建勢力,自己當老大等等之類的。
這就更加讓人側目了。
畢竟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雖然沒有有目共睹,可是卻不時有消息傳來,和有目共睹沒有什麼分別的。
武會被砍傷無數,謝豪天被狠狠的敲砸了一筆。
按說除了武少勃,就應該是這個謝豪天最恨李春生死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表態了,而且和武會關聯深厚的唐寅也表態了,而且都是贊成李春生新建勢力。
“既然是洪尚和李天明的勢力,那我投上一票吧。”沉默不語的洪一海說道。
李春生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韻味。
畢竟洪一海說的很清楚,是洪尚和李天明的勢力。
那就是說,他並不是看在一個人的面子,而是看在兩個人的面子。
李春生是老大,而洪一海把一個小弟的名字提了出來,那就顯得有些宣兵奪主了。
不過李春生只是微微一笑點點頭,並沒有太過在意。
反倒是洪尚,在李春生身後嚇出了一身冷汗。看到李春生點頭之後,他纔算穩定了一下。
就這樣,大家又過去了一段時間,並沒有人再繼續投*票了。
老叔才幹咳了一聲,緩緩的說道,“現在你們六個當中,李天明佔了三票。也就是說該我行駛投*票的權利了。”
老叔如此一說,所有的人都看向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覺得這個小夥子不錯,有勇有謀,敢作敢爲,是條鐵錚錚的漢子。所以,我決定,投他一票。”
老叔的話說完,所有的人都怔住了。
“爲什麼?”
洪家家主洪振天有些不服氣,他是巴不得李春生選不上的。
畢竟洪幫昨天偷襲李春生那裡是他指使的,賠償也是他拿出來的。
而今天洪一海又站在了李春生那一邊,讓他心裡很沒底。
如果這兩個勢力聯合起來,那麼他們第一個幹掉的肯定是自己。
老叔笑了笑,“我剛剛拿出來一盤子新菜,只有他能夠吃完,而你們連滋味都嘗不到。”
“他作弊,他把麪粉都收到了儲物戒指。”洪振天急切的辯解。
老叔再次冷笑,“洪振天,你感覺到他使用儲物戒指時真氣的波動嗎?還是你找到了他的儲物戒指?”
洪振天沒有話說了,儲物戒指一般都是戴在自己手指上的,就像他們,基本每個人都有一個儲物戒指。
而儲物戒指的使用必須要動用真氣,可是剛剛並沒有任何的真氣波動,他是如何把東西收入到儲物戒指內的呢。
洪振天不懂,在場的沒有一個人能夠懂得。
“既然沒有任何證據,就胡言亂語,我看你這個家主當的也不怎麼合格啊。”老叔長嘆一聲,冷冷的看向了洪振天。
洪振天嚇了一跳,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衝着老叔彎下了腰。
“老叔在上,晚輩只是一時迷了心竅,並非針對李天明,還請老叔責罰。”
老叔只是冷哼一聲,並沒有理會洪振天。
只是這一聲冷哼,便已經嚇的洪振天汗流浹背,腿肚子不斷的發抖。
“好了,坐那吧。”
等了好一會,老叔才慵懶的說道,“剛纔的菜式大家都不喜歡,也都不願意吃,那我就分給李天明瞭。他不但吃了,而且連盤子也吃掉,這足以證明他的野心,他的抱負。”
“所以,我決定,把每個家長的名額回收三個,每個勢力的名額回收兩個,送給李天明,作爲他這個新興勢力的見面禮。”
老叔的話一說完,衆人立刻面面相覷起來。
如果是其他時間,他們或許早就答應了老叔的安排。
可是這一次海角洲將會有很多年才能進行一次的盛會,甚至連拍賣會都有,他們手中的門票早已經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即便是有,也是留下來作爲競爭,從中謀取暴利的籌碼,怎麼可能會給李春生呢。
看到沒有一個人動,老叔有些惱怒,啪的一聲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兇狠的說道,“嗎的,都當老叔的話是耳旁風嗎?”
“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不把名額拿出來,你們誰都別想離開這棟別墅。”
老叔不發威,他就是老叔,慈愛和善的老叔。
老叔一發威,堪比老虎,威震羣山。
海空咬了咬嘴脣,最後一狠心,拿出了兩個名額。
看到有人第一個開口,謝商翁也交出來三個名額。
不過謝商翁卻是一肚子的苦水,這些名額他都已經安排好了,如今卻要交出去,給他們謝家帶來的損失,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可是,如果不交出來,又怎麼可以駁了自己老友的面子呢。
有兩個帶頭了,按說剩下的也應該陸陸續續的交出自己的名額了。
可是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剩下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動。
“怎麼?難道你們都當老叔的話是耳旁風嗎?”老叔有些憤怒,狠狠的瞪着那些沒有交出名額的勢力。
“洪振天,唐寅,是不是我平日裡太給你們臉了,連老叔的面子都不給了?”
老叔看到仍舊沒有人聽從他的命令,不由得開始點名。
“還有你們兩個,洪一海,武少勃,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當老大的,連一點老大的度量都沒有。”老叔又指着洪一海和武少勃冷冷的說道,“是不是真的打算讓我把名額全部收回來,重新分配啊?”
“老叔,你這麼分公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