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沒?咱們*的張宏死了。”
“死了?怎麼可能?我昨天看電視他還在電視講話呢。”
“真的死了,我也聽說了,好像是撐死的。”
“撐死的?你們也太能扯了吧。”
“在念玉酒樓,人家做的飯菜好吃,他就被撐死了。”
“說的跟真的一樣,不過他要是真的是了,也算是咱們*缺少了一害啊。”
“真的,我這有私密的現場圖片,你們看看。”
“……”
諸如此類的議論,在整個*隨處可聞。
整個消息就如同一聲驚雷,在整個*內炸響開來。
李春生和五公子商定好彼此之間的事情,然後他就命令人開始四下宣傳張宏的死訊。
當然,不能說是李春生殺掉的,要說是吃多了撐死的。
要做出來撐死的畫面,然後上傳到網上就行了。
雖然李春生知道他上傳張宏是被自己殺死的,更能得到民心。
可是如果他想要好好的活過,不想在羽翼未豐滿的時候就引起國家的高度重視,那他只能說張宏是撐死的。
張宇當然不會相信了,所以肯定會來調查,倒時候就能直接找到李春生的頭上。
這樣單獨的對抗,李春生覺得自己的勝算更大一些。
李春生相信,他都這樣說了,那些見到真相的人絕對不敢隨便亂說,否則自己真的會對付他們。
所以,此刻的李春生正如同一個學生一般,坐在學校附近的坤玉酒樓,聽着周圍人的高談闊論。
雖然這裡剛剛發生過命案,但是有寧家的人插手,警方直接退出,所以這裡並沒有警戒線,一切生意照常坐着,只是客人有些少了。
再說,真正知道這裡發生命案的人真的不多,而且一部分人還想看看寧家是怎麼處理的,也會來這裡瞅瞅熱鬧。
就好比李春生,他此刻就坐在這裡,等待着看寧家的笑話。
可惜寧家此刻根本就沒有人來顧及這邊,現在他們所有的骨幹都集中在了寧家的總部寧家老宅。
議事大廳內,寧澤剛仍舊坐在首座之上,他的頭髮又填了很多白髮,顯得更加蒼老。
一臉的愁容,把本就擁有着皺紋的臉擠的更加的深奧。
耿澤宇坐在他的旁邊,同樣是一臉的憤怒。
下首坐着七八個人,大部分都是寧家第二代的人物,一個個依靠着第一代的庇廕,茁壯成長,但卻缺少了該有的血腥和睿智。
以至於寧澤剛仍舊坐在家主的位置,以至於寧家破格提拔第三代的寧俊飛。
可惜,現在寧家第三代的希望消散,最有希望的兩個人都被殺害了,算是斷了他們的後續發展。
這一招不可謂不絕啊!
如果事情可以重來,寧澤剛會在剛剛知道李春生這個名字的時候,就會傾寧家所有的力量來滅殺對方,絕對不會讓他成長到今天這種地步。
“父親,你把我們叫過來,難道就是讓我們這樣沉默的嗎?有什麼決策趕快說啊,說完別耽誤我們逃命。”
寧澤剛的兒子寧中,在寧家某個集團當代.理董事,屬於閒職,只拿錢不幹事的那種。
原本聽說自己的兒子被李春生殺害,他還想着去報仇。
可是當聽說李春生連寧家的守護神古天都給殺害的時候,他一心只想逃跑。
所以此刻看到寧澤剛的愁容,他不禁催促起來。
“畜生,我拍死你。”
寧澤剛原本就很憤怒,此刻被寧中如此一說,如同被點燃了火藥一般爆發出來。
“澤剛,穩重。”
寧澤宇一把拉住向前衝的寧澤剛。
“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咱們還是趕快想辦法對付李春生吧。”
“想辦法,能有什麼辦法,他連張宏都能殺掉,咱們寧家難道還能和張宏抗衡嗎?”
寧澤剛很是鬱悶,他都想不到寧家爲什麼會得罪李春生,而且是一種不死不休的局面。
“澤剛,當初正是因爲你比較穩重,才把家主之位讓給你的。”寧澤宇有些苦澀的說道,“可是現在,你看看你,敵人未動,你就已經先亂了陣腳。這還是以前那個成熟穩重,什麼事情都握在手心的澤剛嗎?”
回想到以前,不管是寧澤宇還是寧澤剛,兩個人的臉上都出現了驕傲的神色。
能夠在那種年代,打下寧家這麼龐大的天下,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如果你不行,就讓開你的家主之位,我來掌控。”
寧澤宇嚴厲的責問,此刻並不是謙讓的時候,如果指揮不好,他們寧家很有可能就此覆滅,這種代價他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無法的承擔下來的。
“哥,你放心,我還可以的。”
寧澤剛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內心的憤恨,認真的思索起來。
一時間整個議事廳又陷入了沉默,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第二代或者第三代中寧家的精英。
可惜他們只懂得享受,卻不懂得如何把控全局,如何讓寧家飛速發展。
過了很久,寧澤剛臉色愁容微微舒展了開來,他才緩慢的說道,“李春生既然是念玉酒樓的幕後老闆,那麼他肯定和五公子的關係非常親密。”
他一開口,立刻又把衆人沉寂的目光吸引到他身上,包括寧澤宇,也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寧澤剛。
“憑藉五公子的關係,他不可能不知道張宏的勢力的。”
“恩,不錯,五公子肯定知道張宏的背.景。這麼說李春生也已經知道了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既然知道,他又不能對抗,那唯有兩種可能。”寧澤宇也順着寧澤剛的思路想去。
“是的,第一種是他仍舊躲在*;第二種則是他已經逃之夭夭了。”
寧澤剛似乎又回到了當年,他仍舊是那個睿智的領軍人物,向着寧澤宇投去欣賞的目光。
“既然李春生是念玉酒樓的幕後老闆,那麼他肯定會顧及念玉酒樓的人,那裡有他要守護的對象。所以我斷定,現在的李春生必定會躲在*的某一個角落,時時刻刻關注着念玉酒樓和咱們寧家的情況。”
“寧家外事負責人聽令,立刻派人去尋找李春生。”
寧澤剛猛然站起來,開始下達命令,“記住,只是尋找,跟蹤在他身後,時刻彙報他的位置。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他殺了我們寧家的供奉古天,就得罪了古家,古天的師父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寧澤剛繼續說道,“我已經發出了求救信號,古天的師父收到之後肯定會來這裡的。”
“再有,大哥,你現在帶着人去一趟都城,想盡一切辦法見到天目的外編人員,然後把張宏被殺害的消息帶給他哥哥張宇。”
“有張宇和古天的師父出面,我就不相信,李春生他能躲過去。”
寧澤剛冷冷的說道,似乎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當時陪着馬思遠參加念玉酒樓考察的人還有好幾位,你們都派人去了解一下,我要知道張宏被殺的詳情。說他被撐死的,打死我都不相信。”寧澤剛面目猙獰,“我現在就去找季平安,他個老匹夫,收了我們寧家那麼多東西,此刻竟然不辦正事,真的以爲這件事情他能袖手旁觀啊。”
寧家的人在不斷的出動着,耿家的人同樣沒有閒着,甚至可以說整個*的人都沒有閒着。
從警局的童林來說,他已經下發了命令,嚴禁一切打架鬥毆的現象,不管是誰,見到都必須給抓起來。
這樣一來,整個*的治安都顯得嚴厲起來,也讓*的市民感覺到安全很多。
張宏死了,治安好了,這是*要飛速發展的節奏。
耿家的人雖然在念玉酒樓待着,但這並不妨礙他們討論下一步的發展。
耿建華更是讓出了自己家主的位置,讓耿蓮茜暫代家主,帶領耿家做下一步的計劃。
衛名區衛家,奎園區馬家,等等所有*的家族都在時刻準備着。
他們都已經得到了內部的消息,張宏被殺害,寧家的兩位公子也同樣被殺害,耿家躲進了念玉酒樓。
這一切都奔着一個方向,就是念玉酒樓和寧家要正式對抗起來。
這兩家一個是地頭蛇,一個是後來居上,擁有着讓人看不透徹的力量。
他們兩個要真的打起來,那*的天下絕對會變的。
不管是誰將獲得這一片天地,對於其他家族來說,都是一場新的考驗,需要他們重新去經營關係人脈,也可能是重新劃分整個*的天下。
……
李春生就坐在坤玉酒樓,他已經打算好了,今天夜深人靜的時候就去寧家轉一圈。
學一學文人墨客,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李春生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五公子打來的。
李春生很是納悶,他都和五公子商量好了對策,這個時候他還打來電話幹什麼?
“李公子,有客人來了,點名了要你,你看你要不要過來一趟?”
李春生接通電話就聽到那邊五公子急切的聲音,似乎李春生不答應,他就要受到某種異常嚴厲的懲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