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新任務的地方?”葉無缺看着自己的身體,整個人有點懵,這結束的太快,開始的也讓人猝不及防……而且,這一次,給的人設,似乎還有點奇怪……
葉無缺仔細的思考着腦海中涌現而出的信息,這一次,不再是和之前一樣,而是開始在一個新的人身上開始生活……
葉無缺仔細的清理這腦海中的思緒。
在外人眼裡,葉無缺是一個神經質的男孩子,他總是見人就問,人死後可以復活嗎?
沒有人願意與一個神經病攪和在一起,他一個朋友都沒有,也沒有人知道,在他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十歲之前,葉無缺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小男孩,之所以變成如今這樣,很多熟知他的人鄰居及親屬都認爲,是弟弟的突然離世使其受到了刺激。
弟弟是在媽媽的看護下溺水而亡的,沒有人責怪過葉無缺,但他的內心卻始終在自責。
因爲弟弟死前的那夜,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沒有人影,只聽到聲音,那個聲音明確的告訴了他,弟弟會在第二天中午,於村頭小溪溺水而亡。
他只當是一個普通的夢,並沒有在意,卻不知第二天中午,媽媽哭喊着抱回了弟弟的屍體。
這個夢他沒有對任何一個人提起過,卻始終認爲,是自己害死了弟弟,如果當時對那個夢足夠重視,看護好弟弟,不讓他去小溪附近,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弟弟死後的第七天,他又做了一個怪異的夢,夢中的聲音告訴他,只要他從一千個人口中得到人死後可以復活的肯定答案,弟弟就有機會回到他身邊。
這對葉無缺來說,是一個彌補過失的希望,故此在這十年的時間裡,他見人就問,從來沒有間斷過。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得到了一千個肯定的回答,而那詭異的夢境再次來臨。
“葉無缺,十年的堅持已經證明了你的毅力遠於常人,獲得了神徒資格,可以參加神之試煉了!”
“神徒?神之試煉?”這兩個陌生的詞彙讓葉無缺一時有些不明所以。
“神徒,就是神之徒,只要在試煉中完成任務,就可以獲得相應的獎勵,積攢到足夠多的獎勵值,就能成爲神,你所有的願望都可以實現了!”那不摻雜一絲情感的聲音再次迴盪在葉無缺的腦海之中。
葉無缺很震驚,因爲他的疑問不過是在腦海中閃過,並沒有說出去,但那聲音卻明確的爲他解答了,很明顯,他在對方面前,沒有絲毫的秘密可言。
“我想知道,完成試煉,可以讓我弟弟復活嗎?”葉無缺隨即平靜地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試煉可不是那麼好完成的,一旦失敗,就是滅亡!”
“我要求立即執行任務!”葉無缺一心想要找回弟弟,這是他唯一的希望,因此有些急切。
死亡語言任務開啓。
時間民國初年,地點東北邊陲小鎮,任務目標,揭露邪惡的死亡預言師。
這一連串的信息在葉無缺的腦海之中浮現後,他便暈了過去,當其醒來之時,發現自己的相貌與身材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以至於自己都有些陌生了。
房間內擺設的是古香古色的傢俱,窗外的建築也同樣讓葉無缺感覺很陌生,甚至連他的腦海之中也多出了一些莫名的資料。
這一系列的變化讓葉無缺意識到,這不是在做夢,死亡預言師任務已經開啓了。
他的大腦高速的運轉着,將所有陌生的資料都整理了一遍。
他依舊叫葉無缺,有所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卻是鎮長獨生兒子,自幼嬌生慣養,留過洋,過着錦衣玉食的日子,父親楊明軒雖爲鎮長,卻並沒有什麼作爲,整日裡花天酒地,娶了三房姨太太,三姨太甚至比他還要小一歲,妖里妖氣的,最得寵;二姨太是風塵女子出身,嘴巴刁鑽刻薄,整日爭風吃醋;至於大太太,也就是這具身體主人的母親,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女人,奈何體弱多病,長年臥牀不起。
當然了,這些信息在葉無缺看來並不重要,似乎與他的任務並沒有太大的關係,想要找到死亡預言師,必須要必須要對整個鎮子的環境有一個大致的瞭解,而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剛剛留洋歸來,這方面自然最爲欠缺,所以葉無缺現在要做的,就是走到街上熟悉環境。
爲了能儘快完成任務,葉無缺草草的梳洗了幾下,打開房門向外走去。
“呦,彤姑娘這麼一大早就行色匆匆的出去,莫不是去會情郎?如今這世道可不太平,打架鬥毆、當街搶劫、動輒就會傷及性命,你可要當心吶,出個好歹的,這萬貫家財可就便宜那小狐狸了!”就在葉無缺剛剛走出房門時,突然聽到有人對他說道。
受慣了被人如瘟神般躲避的葉無缺見有人主動與他搭話,心中稍稍升起幾分暖意,然而,當對方話說完之後,他所感受的只是極致的尖酸刻薄,不由得升起了幾分不滿。
“二孃!你放心,我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倒是您,失了寵,待到年老色衰時,註定無依無靠,想要下半輩子衣食無憂,沒個兒子可不成!”葉無缺微微一笑,對二姨太迴應道。
在聽到了葉無缺的話之後,二姨太愣住了,本來他就是一個尖酸刻薄的人,在言語上從來沒有吃過虧,卻不想今天卻被葉無缺一句話說戳中了要害,心中五味具雜,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而葉無缺也急着完成任務,並不想與二姨太有言語上的衝突,就快速離開了。
當他來到街上時,卻發現街上亂糟糟的,行人爭相奔跑,似乎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讓葉無缺感覺很怪異,雖說他清楚,民國時期社會動盪,卻也不至於這樣。
按理說,葉無缺本該回去,在這動亂之中,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但他畢竟帶着任務來的,總不能毫無收穫就退縮了,便硬着頭皮向前走去。
“大嬸,街上這麼亂,發生了什麼?”葉無缺拉住了一位買菜的大嬸問道。
“唉呦,我的大小姐,還是快跑吧,兩夥流氓打起來了,都鬧出了人命了!”那大嬸簡單地對葉無缺解釋了一句,逃也似的離開了。
葉無缺的臉上稍稍的露出少許失望,本來還以爲能這件事與死亡預言有關係,卻是流氓打架。
“不好了,搶劫了……救命啊!”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葉無缺整個人都呆住了,剛剛那個與他說話的買菜大嬸突然發出一聲驚吼,隨即便倒在了血泊之中,死於非命了。
葉無缺之所以如此心驚,並不是因爲這場景太過於突然了,讓他吃驚的是,這似乎印證了二孃之前對他說過的話。
他清楚記得,在出門之前二孃就對他說過,打架鬥毆、當街搶劫,動輒就傷及性命。
當時他還以爲是二孃故意用這種尖酸刻薄的話來擠兌他,卻不想,一切竟都發生在了他的面前,難道而娘有預知的能力?
想到這,葉無缺的腦海之中陡然間冒出了一個想法,難道二孃就是所謂的死亡預言師?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葉無缺不敢怠慢,立即轉身向回走去,並很快回到了家裡。
到家之後的葉無缺直奔二孃的房間,可讓他的是,二孃並不在房間,急切的葉無缺幾乎將家裡所有的房間都找了一遍,卻依舊沒有找到二孃的身影。
“大小姐,您急匆匆的找什麼?”僕人馮嫂見葉無缺不停腳的亂轉,就疑惑地問道。
“馮嫂,你有沒有看到二夫人?”葉無缺總算見到個人了,便問道。
“二夫人之前不是要去你房間嗎?怎麼?你們沒有碰見?”馮媽反問道。
而葉無缺聽到了馮媽的話之後,便立即想到,確實沒有找過自己的房間,就向自己的房間之中走去。
然而,當葉無缺剛剛打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兒,整個人都呆住了,二孃竟然在自己的房間裡上吊自殺了。
二孃的死相很難看,因爲極度缺氧,導致臉色白而發青,舌頭吐出很長,垂到了下巴,眼睛是睜開的,眼球微微外鼓,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很嚇人。
但葉無缺此刻卻並沒有感覺到過多的恐懼,只是有些失望,本來以爲二孃所說的,都在短時間內成爲了現實,以爲他就應該是死亡預言師了,卻萬萬沒有想到,二孃竟然是他來到這裡,所見到的第一個死者。
楊二孃的死亡很是蹊蹺,通過另外一份記憶,他知道,二孃一心想要謀奪家產,總愛爭風吃醋,言語刻薄,這樣的人是很惜命的,不可能會自殺。
意識到了陰謀葉無缺隱隱不安,總覺得某種針對他的陰謀正在悄悄展開。
漸漸地,葉無缺冷靜了下來,他並沒有觸碰屍體,甚至除了房門而外,沒有觸碰任何東西,因爲他知道,二孃在自己的房間裡上吊自殺了,他有着脫不清的干係,他可不想牽扯到官司裡,否則將有數不盡的麻煩。
“啊……”想到這,葉無缺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表現出了正常男孩子應有的恐慌。
隨着葉無缺的尖叫,管家、僕人以及父親的三姨太都先後出現在他的視線內,而葉無缺也在抹淚的同時,仔細觀察着每一個人,因爲除了他而外,任何一個人都有嫌疑。
葉無缺覺得奇怪的是,剛剛他找二孃時,只見到了馮嫂一個人,可現在,這些人卻在短時間內都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一點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