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尼幫的成員,正聚集在一個小型ktv裡面喝酒唱歌,慶祝最近因爲b城賭會原因他們從外地人身上撈了不少的油水。當然,這裡面肯定也包括葉無缺的那一千法郎。
狗兒當然也在其中,但狗兒卻隱隱有些擔心,總是覺得他們來ktv的時候被什麼人跟蹤着。
突然,ktv房間的門被強行的推開,幾十個黃種膚色的人拿着手槍衝了進來。漢尼幫的八個人一下子都楞住了。緊接着每個人都被黃種人壓制住,用槍頂着腦袋。
漢尼反應過來這些衝進來的黃種人只有可能是青木會的成員,於是大聲吼着:“你們難道要不管三巨頭定下的鐵律了嗎?你們不能在第四區屠殺其他幫派!”
‘砰’房間的燈泡打開,照亮了整個房間。狗兒震驚的看着這羣日本人中,夾雜着一個熟悉的身影:旅店的老闆娘。他突然明白,自己當天爲了向葉無缺證明自己身份脫褲子的時候,已經被這個奸詐的老闆娘發現了!
一個柳眉細眼的日本男人走到漢尼的身邊,用手捏住漢尼的下巴,將自己手中的槍管強行的塞進漢尼的嘴巴,漢尼想拼命的掙扎,但無奈這個日本男人的力量出奇的大。
日本男人平靜的說道:“你的話太多了。”
“砰!”的一聲,漢尼的後腦勺就開出了一個大洞,筆直的倒在了ktv的沙發上。
日本男人站直身子,用紙巾擦拭着被濺到臉上的血,看着旅店老闆娘平靜的問道:“誰?”
老闆娘抖抖索索的指了指狗兒。漢尼幫的其他成員都驚悚的朝着老闆娘手指的方向看去。
日本男人揮了揮手,老闆娘跌跌撞撞的迅速跑出了ktv。
“動手。”日本男人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
整間房間,就在狗兒驚懼表情下發出了連續不斷的槍響,狗兒身邊,一個個漢尼幫的成員相繼倒下,所有人的屍體都被打出了無數的彈孔,鮮血流了一地。槍聲落寞,唯獨狗兒一個人依然露出驚恐的表情。
日本男人走到狗兒面前,似乎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地上亂七八糟的屍體一般,蹲在狗兒面前,平靜的問道:“想死想活?”
“想…想……想活……”狗兒害怕的全身都難以控制的發抖,雙眼充滿恐懼的看着這麼面目清秀又沒有一絲表情的日本男人,像是在看着一隻來自地獄的惡犬。
“說。我放你一命。”平靜的不帶一絲人間情緒的聲音。
狗兒痛苦的哭了出來……
三分鐘後,日本男人站起身,看着狗兒驚恐的臉說道:“我留你一條命,是想看看,你會不會是那個能讓我產生一點兒情緒變化的人。畢竟這樣的後路我留了太多,但幾乎都讓我失望了。你,努力哦。記住我的名字,井村岡田。”日本男人說完,慢慢的走出了ktv,所有的青木會成員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唯獨剩下狗兒還在滿是屍體的ktv痛哭。
日本男人身邊一個手下問道:“岡田大人,真的不殺人滅口嗎?”
井村岡田依然平靜的說道:“他泄露了葉無缺的信息,就等於背叛了黑狼幫。而且他在四區依靠的那個所謂漢尼幫也全數死盡。你以爲,像他這樣的小混混,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在四區活下來?如果……他真的能活下來的話,或許還真能讓我這張臉上,有點不一樣的情緒呢,這也……不是一件壞事。”
……
索菲大酒店某個秘密監控室裡,一黑一白兩個身着整潔藍色西裝的老人負手而立,相繼望向面前的監控視頻。這兩個老人大致看上去都有七八十歲的樣子,但身形挺拔高大,從背影看完全看不出已經是屬於老人的年紀。他們兩人的眼睛,尖銳而有神,眼底的深處,彷彿藏着對某種信仰堅定的信念。
他們兩人藍色西裝的領結上,都撇有一個代表南非最高軍統的徽章。
老人面前的監控錄像上,葉無缺的身影正投在上面,他坐在賭大小賭座的荷官對立中心位置,他的身後圍了不少的人,大家都在驚奇的看着這個面生的中國小子,是怎麼在短短十分鐘,將五十萬的籌碼翻到三千七百萬。
葉無缺每把都幾乎會壓上幾乎一半的賭注,每一把,都幾乎必贏。荷官搖骰子的時候,大家都好奇的看着葉無缺專注樣子,似乎這個男人,在雜亂的人羣中,都能聽出骰子最後搖出的點數。
這把葉無缺壓了二千萬賭大,骰鍾打開,三四六,大。葉無缺又贏了將近一千萬,跟着壓的人喜笑顏開,荷官黑着臉,一副懷疑葉無缺出老千的模樣。大家都在竊竊私語,這個面生中國男人的聽覺,恐怕和賭神都有的一比吧?
“那個向黑狼王買大殺傷武器的就是這個人。”黑人老厚重的語氣在秘密的監控室的響了起來。
“從敏銳的聽覺力來說,如果不是像賭神這樣專注賭博的天才,恐怕就算是異能者,也很難達到這麼明銳的聽力。畢竟在那麼嘈雜的環境。恐怕就算是我自己,也有不小的難度。”白人老說道。
“你是說……”黑人老轉過頭來看着白人老,皺着眉頭說道:“他年紀輕輕,已經領悟了異能強化的秘密?”
“一切都不好說,說不定他的異能也就是加強耳朵的聽力。但資料顯示,這個小子明明是一個利用引力的異能者。”白人老說着,腦海裡還明明清晰的記得,自己看過的,這個小子從十八層大樓跳下來時釋放引力被監控拍下來的畫面。只是自己那個倔強的孫女啊。果然是性格很像她的母親,跟自己就是合不來。
“還是讓青木會的那條小蛇去試試他的水,如果他連青木會這關都過不了,當然也不必談什麼進入a城。獨眼蛇不是已經掌握了這個人的資料。讓他去試試那個人。”黑人老說道。
整個秘密監控室突然響起了一聲非常機械話的聲音:“是。軍統大人。”
“對了。跟他來的,還有這個女孩。”黑人老說道。
面前的監控畫面分出一半,檸檬氣急敗壞的坐在老虎機前的樣子全然呈現在上面。
“不過根據資料,這只是青木會從日本綁架來做妓女的一名普通大學生。需要關注一下嗎?老白。”黑人老問道。
“普通人……就不用操那麼多心了。最近爲了a城的那幫人,我們也夠焦頭爛額了。”白人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心裡卻想起了自己的孫女。
“恐怕真正讓你煩心的,還是那個跟這個小姑娘一樣調皮的愛麗絲吧?不過,你真的放心把愛麗絲留在小狼那裡,招呼都不打一個?”黑人老笑着說道。
“你不是已經替我打過招呼了嗎。”白人老撇了旁邊老頭一眼。
……
檸檬忽然莫名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她揉了揉自己鼻子,歪想着是不是自己哪個姐妹又在說她調皮了。畢竟一天不見,她們肯定又在背後說她壞話了。
算了算了,還是接着贏錢,要把輸的錢贏回來啊!不然怎麼好意思去見葉哥!
檸檬攤開自己的手掌,竟是一分的籌碼都沒有了。檸檬一下臉紅了,彆扭了好久還是決定去找葉無缺。
在賭場逛了十來分鐘,檸檬才終於在圍滿人的‘賭大小’那裡找到了正在賭錢的葉無缺。檸檬好不容易從人羣中擠到葉無缺身邊,不敢相信的看着葉無缺面前堆滿的籌碼,驚訝的說道:“哥!你這是贏了多少錢啊……”
葉無缺聽着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笑笑說道:“也不多,六千多萬吧。”
“哥你真厲害!”檸檬高興的要跳了起來,但其實她對六千萬也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你輸完了吧……那,這些錢給你去翻本。”葉無缺看着空手而來的檸檬,豪氣的遞給她一把價值十萬籌碼小圓牌。
檸檬高興起來,竟也什麼都不顧,接過籌碼。自然的在葉無缺的臉上親了一口說道:“謝謝哥!我一定會把輸的錢統統贏回來的!”說罷,自己就跑出了人羣,事後檸檬纔回想起來自己的行爲好像有些過分了,微微紅着臉,全然不知自己現在已經是幾百萬身價的富婆了。
葉無缺摸着自己觸不及防被親的臉頰,也有些發愣。
“年輕人,情場得意小心賭場失意啊。”突然,一個非常有磁性的成熟男人聲音在葉無缺的身邊響起。
葉無缺轉頭看去,發現說話的是坐在自己身邊,一個帶着墨鏡,身穿一身黑色西裝,肩膀披着貂皮大衣的誇張神秘男人。特別是他那一頭疏的整齊且油光的頭髮,讓葉無缺眼前一亮。這人的造型,也太像九十年代的賭神了吧。
不過葉無缺並沒有嘲諷的意思,對他禮貌的笑了一下,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身邊的座位,什麼時候換的人?好像他剛纔對自己說的……是中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