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打來電話,告訴了紀發一個說不得太壞,卻也絕不算好的消息。
原來,上次紀發去津天大學找尋齊安之教授,卻意外與端木峰打了一架。
這件事情在津天大學持續發酵,以致端木峰的名頭臭了下去,連帶着整個空手道社團的名頭都臭了下去。
這幾天每當空手道社團主動招人,就會有人指指點點,說他們是廢物,說堂堂空手道社團副團長,竟然不是一個外校人的一合之將。
本來這件事情並不足以將火焰牽引到紀發身上,可就在前兩個星期,忽然有一個說法在津天大學盛傳起來。
空手道源自東瀛,而東瀛與華夏的歷史矛盾乃是兩國之人皆知的事情。
這個說法是這樣說的:東瀛空手道大師親傳弟子,竟及不得華夏一無名功夫小將。空手道是否爲廢武學,空手道團是否該從各大學校自行解散?
當這個說法在津天大學盛行的時候,立馬引起了軒然大波。
整個空手道社團大震。
很多來自華夏的空手道社團團員寧願不要退團費也要加入退出,而後這些人全都加入了津天大學剛剛興起的國武社團。
國武社團便是國古武術社團,代表華夏功夫的社團。
這件事情發酵了足足有一個星期,空手道社團終於受不了了。
津天大學有很多來本國留學的東瀛人,而這些人組成了空手道社團的中堅力量。
在這些東瀛人的帶動,以及一股不知名的勢力的挑撥下,空手道社團與國武社團間的矛盾終於正式被引爆,兩個社團舉行了一場比武。
剛開始,國武社團與空手道社團還各有輸贏,可當雙方團長上場的時候,結局立馬變了!
空手道社團副團長端木峰因爲某些原因已經引咎辭職,不願與國武社團學員戰鬥。於是,空手道社團先與國武社團副團長打,結果竟然一招就將國武副團長打下了臺,並當衆說了非常難聽的羞辱國古武術的話。
因爲當時是國武社團副團長帶隊,所以國武社團團長倒是沒有與空手道社團團長直面應戰,但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輕易就算了。
就在昨天,空手道社團團長終於與國武社團團長在訓練室裡戰了一場,當時是星期天,整個學校所有在校學生足足去了有七成人,將訓練室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這一戰被所有人期待着。
因爲津天大學畢竟華人多,大家都希望國武社團團長能爲國古武術正名。
只是令人大跌眼睛的是,國武社團團長甚至沒能撐過十招,就被空手道社團團長擊敗,並被“無意間”擰斷了胳膊,扭斷了大腿。
現在國武社團團長還在醫院裡面躺着。
由於兩人切磋前已經立了免責聲明,並且空手道社團團長乃是正宗的東瀛人,有領事館保護,這件事情竟然被強行壓了下來。
當天在訓練室裡,空手道社團團長點名道姓會讓那個擊敗了端木峰的華夏小子付出代價,並會發動空手道社團所有學員去尋找紀發的信息,以求與紀發一戰。
聽完向陽敘述的消息後,紀發微微一怔,接着皺起眉來。
這件事對紀發來說倒不能說是噩夢般的事情,畢竟他還應付得來。只是讓紀發有些不喜的是,他向來不喜歡招惹莫名其妙的麻煩。
對紀發來說,這種麻煩就有些莫名其妙。
而且不知怎地,紀發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津天乃是一所名校,管得很嚴,就算兩個社團之間進行比武切磋,也應該點到爲止,爲何其中一番被打成殘廢,學校也沒有過問?
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如果沒有人推波助瀾,怎麼可能發酵到這般地步?
紀發可不信區區一所學校的輿論風波就能夠達到這一步。
紀發此刻已經駕駛蘭博基尼上了高速公路,一邊看着前方道路,一邊道:“話說回來,爲什麼你會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我沒有記錯,你已經不是學生了,更不是津天
大學的學生。”
向陽無奈的聲音從汽車內傳出。
“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來給你打這個電話的。嗨,你是不知道,自從昨兒那勞什子空手道社團的傻B說要將你找出來,與你光明正大地打一場,整個津天大學都high了!也不知道記者從哪兒聽到了這消息,愣是去津天大學空手道社團以及國武社團做了一場採訪,將這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最後還驚動了東瀛駐津天領事館。現在滿世界的人都在找你,也不知道誰告訴那些記者我認識你,那些記者愣是在我家門口蹲守着。紀發啊,你要是再不出面,我估計你那家《德雲紀》都要被東瀛留學生潑糞扔石頭了!”
向陽這番話令紀發眉頭揚得更高了。
本來紀發對這件事後面有人在推動的猜測還不是百分之百確定,現在則再無懷疑了。一件已經過去了兩三個月的小事,竟然在短短兩個星期內開始發酵成了驚動了東瀛駐津天領事館的大事,怎麼可能沒人在後面推波助瀾呢?
只是,這個推波助瀾的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紀發眯起了眼睛,眼中不好痕跡地掠過了一抹藍綠相間的光芒。
不管爲這件事推波助瀾的人是誰,他所圖謀的都絕對不是小利益。並且,既然這件事情是衝着紀發來的,那人鐵定與紀發有些關係。
紀發雙手緊握方向盤,淡淡地道:“不管你是什麼人,既然攻勢來了,我便與你鬥上一鬥,同時也讓我親自揭開你那神秘的面紗吧。”
……
陽光小區。
徐凱皺眉道:“紀發那傢伙手腳功夫不錯,空手道那羣人未必是他的對手啊。我這第三波攻勢,能對紀發起到作用嗎?”
榮先生微微一笑,道:“這是我第一次與紀發過招,自然做了萬全的準備。前兩波攻勢若非神秘勢力插手,早已令紀發入獄了。而這一次……”
榮先生沒有多言,徐凱卻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