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劈開菲尼如同鬼魅一般揮過來的一爪子,便感覺背後一涼,一道熟悉的麻辣火燒一般的感覺猛地冒起;這被人圍攻就是這樣的效果,面對菲尼伯爵的強壓,這顧前不能顧後的結果就是這樣。.
雖然是處於空明狀態之下,江源還是忍不住叫喚了起來:“夜影...再不出來,誰都落不了好處!”
“媽蛋...這小子這時候說話都還是一股冰冷的味道,真是把他自己的命不當回事啊!”這賊眉鼠眼地躲在牆後邊聽牆角兒的夜影,聽得江源的聲音,這心頭那愣是一陣的佩服;實在是看不出這小子不但是實力遠超自己想象,而且還是能對他自己這麼狠的人,明明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險象環生了,竟然還能保持這樣的淡定。
只是,他這時也不得不認爲江源的話沒錯,江源一完蛋,這東西就絕對的被血族一門帶走了,一咬牙,夜影提着那柄短刃便衝了進去,一邊衝一邊大聲叫道:“先說好了啊...大的我可扛不住...”
衝進場中的夜影,看着場中的場景,這也忍不住地倒吸了口涼氣,他知曉江源這小子面對的強敵有多強,也知道江源的情況絕對好不了,但真正看到的時候,卻也真正地被震懾了一下。
江源原本的一件黑色外套,這時已經是碎裂的如同一件乞丐裝一般,而且紛身沾滿了血液,看起來實在是悽慘可憐的緊。
而且明顯的江源站在愣是如同母雞護崽一般地站在那個大鼎之上,看來就是這次大傢伙的目標;但江源到底是怎麼守住的?在一個血族伯爵以及這幾個普通血族高手的手下,竟然還能撐住站在那地不動,夜影突然覺得自己的牙齒有點酸…這廝竟然真有這麼厲害麼?
夜影這時也沒有多想,直接地朝着幾個普通的血族高手衝了過去,他可沒有江源這樣的本事,最多也就是應付幾個小嘍囉,若是真讓他去對付那菲尼伯爵,他相信自己絕對撐不過三分鐘。
眼下大傢伙都已經呼叫了支援,那麼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拖時間了,只要能夠拖到兩方隨便哪邊來一批人,那麼這事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看着站在那大鼎之上,如同洪水中的一隻孤樹,面對無垠巨浪的衝擊,總彷彿隨時會折斷,但卻總能屹立不倒的江源,張元這時恨得是牙癢癢的;當然除了牙癢癢的之外,更多的是恐懼。
本以爲江源不可能也不敢冒頭,單是江源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時機來得如此的湊巧,偏偏展現出來的實力,卻是又如此的驚人。這次,不管江源是否能夠逃出生天,但這次他身份卻是絕對暴露了。
天醫院一定會查出來的,而他現在已經別無選擇了,必然離開…離開燕京,離開華夏。
而他清楚的很,一旦離開了燕京,他便再沒有什麼價值了,在血族中,以後最多也就算是普通的一員;當然前提是,現在菲尼伯爵能夠帶着這個鼎離開。
但眼前這個情況,只怕是相當的困難,張元遠遠地站着,臉色變幻着,他現在只能是寄希望,菲尼伯爵能夠儘快地把江源拿下,否則天下之大,將再無他容身之地了。
有了夜影將幾個血族高手分走,江源這時壓力大減,雖說菲尼伯爵的實力實在是強大,但在空明狀態之下,各種技能全部響應,已經勉強能夠與對方抗衡。
江源的刀鋒如雨,密集地朝着菲尼連連地砍出了一十三刀,砍得菲尼是厲嘯連連,愣是沒有能近江源的身。
菲尼伯爵的手指尖端,指甲彈出寸許長,兩眼之中血光一陣爆射,長嘯一聲之後,身形一閃;江源只覺得眼前一花,那長長的指甲便探到了眼前。
江源的頭猛地一偏,手中的長刀輕輕地向上一挑,瞬間之間,菲尼伯爵的身形便閃現在了數米之外;
江源伸手輕輕地撫過自己的臉頰,感覺着臉上那長長的傷口,和正順着臉頰緩緩流淌的血液,一直冷漠的眼神中,眼中閃過了一絲驚駭,他現在纔算是真正發現一個血族伯爵到底有多恐怖;若是這個菲尼伯爵,在剛纔的時候,便豁出全力來,自己只怕早已經是重傷在身了,絕對不可能支撐到現在。
在數千米之外,燕京辦事處的林玉祥醫士的臉色一片鐵青,他已經查清楚了江源的所在地,直升機正在做起飛的準備,外院住京的兩位先生已經領着外院的高手趕過來;
但現在他卻是擔心至極,他身爲燕京辦事處的負責人,竟然有血族伯爵潛入都沒有發現,而且聽江源那邊的情況,肯定的是十分緊急,明顯的是已經接敵狀況了;血族伯爵,想想這個詞,他都有些膽戰心驚,他很清楚黑夜中的血族伯爵那是多麼的恐怖。
雖然他知曉江源的實力,相當的強悍,但絕對是不可能比的上天位高手的,而且黑夜中的血族伯爵實力絕對要超過普通的天位高手;同時他也堅決的不相信,一個血族伯爵身邊不會有其他血族高手的存在。
而江源的身邊是絕對的沒有人的,天醫院在燕京的高手現在都在,沒有一個人有出任務;不管江源是怎麼遭遇這個血族伯爵的,以江源的情況,只怕…
林玉祥醫士不敢多想,只是對着對講機怒聲地喝道:“快…請先生們快一點…一定要儘快地趕到…”
直升機轟隆隆地升起,朝着定位的方向飛去,看着直升機漸漸消失在視野之中,林玉祥這才稍稍地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喃喃地念叨道:“一定不要出問題…”
作爲燕京的負責人,他很清楚,江源到底有多受院裡高層的重視,江源若是在燕京出了事,而且還是碰上血族,他將難辭其咎;
“這小子如果不跟對方硬碰硬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哼…”江源猛地一刀劈出,將菲尼伯爵劈退,然後看了看自己腰上和大腿上那兩道長長的傷口,只覺得眼前一陣微微的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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