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可不是軟蛋,想欺負我?也不看看你有幾個膽子,老子的面子,是你可以隨便撥弄的?”
那大磊叫了一聲,似乎是血氣上涌殺紅了眼,罵完之後,帶着刀子往雷大龍身上撲去。
雷大龍嚇住了,“別,別,站住。”
豐收也嚇住了,連忙拿開了架在雷大龍脖子上的匕首,對着大磊勸道:“大磊,別胡鬧了,住手。”
“讓開。”
大磊叫了一句,推開了豐收,往雷大龍身上撲去。
“擦,你找死?”
雷大龍看到這傢伙瘋了似的,在刺了保安之後,竟然連他也敢動,頓時氣惱的罵了起來,後退的同時,招呼着手下的人,“兄弟們,給我把他弄趴下。”
“無關人等趕緊跑啊……”
王浩東真元運轉,中正平和的真元,在體內遊走,氣隨神識一抖,衝出了喉嚨,猶如半天起了個炸雷,比正常人扯着嗓子吼叫還要響亮幾倍。
聽到王浩東的話,在這裡看熱鬧的人,終於明白了過來,如同炸開鍋似的,不少人悄悄的後退,免得殃及池魚。
畢竟不是動拳頭,現在動刀子了,已經捅了人,搞不好要出人命,不是膽子大的,還真不敢在原地待着。
酒吧地方很大,可人也很多啊,大家擠在一起,想離開的人特別多,推推搡搡的,很快秩序就亂了,有人被絆倒在地,被人踩踏了幾腳,發出淒厲的叫聲,宛如被宰的豬一般。
另外一邊,大磊和雷大龍他們已經打起來了。
幾個保安不要命的衝上來,大磊又刺翻一個,將一個服務生給推翻在血泊中,可他身上也捱了幾下。
咚。
豐收看到朋友吃虧,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把一個人幹翻之後,解了大磊的燃眉之急。
“豐收,謝了。”
大磊說完之後,撲到雷大龍身邊。
雷大龍看到狀況不對,立即手抄一把椅子,往大磊的腦門子上猛砸,來個先下手爲強。
砰。
大磊被砸翻在地,身體也在扭曲。
雷大龍一擊得手,立即上前去,操持着凳子,胡亂的毆打着大磊。
哎喲。
雷大龍忽然叫了一聲,捂着屁股後退一步,卻是王浩東又暗中發了一道真元束,把他屁股給刺傷了。
鮮血橫流中,大磊翻身而起,擦了擦額頭傷口的血沫,撿起地上的匕首,直刺雷大龍的腹部。
萬分危急中,雷大龍顧不得屁股的刺痛,連忙後退,可還是躲閃不及,被大磊給刺中了,好在身體偏移了幾公分,大磊只刺中了他的大腿,沒有刺中他的腹部。
啊。
雷大龍翻身跌倒在地,抱着大腿哀嚎。
大磊一步步的往前逼近,所謂趁你病要你命,趁着雷大龍受傷倒地,捂住傷口,無法躲避的當兒,想要一舉制敵。
“住手。”
就在這時候,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隨後兩個留着光頭的彪形大漢,從旁邊撲了過來。
大磊轉身一看,來人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巨大的力道涌出,大磊直接被打飛,砸在不遠處的玻璃桌上。
啪。
玻璃桌直接被砸塌,玻璃渣子四濺開來,隨後大磊跌落在地,想要爬起來,卻是剛爬起來,就被那漢子給踢倒。
噢。
大磊捂着被踢的胸口,發出了劇痛的慘哼,再也爬不起來了。
“小龍,咋回事?”
聽到這熟悉的男人的聲音,王浩東笑了笑,來人竟然是他認識的的丁程鵬,那把大磊打趴下的光頭壯漢,也是他帶來的人。
壯漢打趴下大磊,徑自走到雷大龍的身邊,把他給扶了起來。
“哥,我今晚上被人陰了……”
雷大龍在丁程鵬的攙扶下,終於是站了起來,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染紅衣衫,元氣大傷之下,說話都不利索,顯得很是虛弱。
“快送去醫院。”
丁程鵬吩咐了一句,其中一個光頭,立即上前來,把雷大龍給攙扶着帶走。
“哥,你爲我做主啊,詳細狀況我不跟你說了,我要暈了馬上,你讓人守住門,不要讓人出去,阿光,阿光你給我哥說說。”
聽着雷大龍的交代,丁程鵬點了點頭,“放心吧,這邊我來處理。”
丁程鵬叫來了一個保安,詢問起來:“阿光,這裡是怎麼了?”
“雷總在跳舞的時候,被人捅了一刀,當時大家都在舞池裡跳舞呢,因爲老闆沒注意是誰,就讓我們開始排查,還未排查的時候,這個省城來的傢伙,接了個電話要離開,老闆不讓他走,就動了刀子……”
保安詳細的敘述起來,末了說:“鵬哥,那叫大磊的崽子,是豐收帶來的……”
丁程鵬走到豐收的身邊,拉住他的衣領,緩緩道:“豐收,咱們也是老相識了,我什麼來歷,怎樣行事,你也清楚,我也不說廢話,你這個省城來的朋友,在我表弟的場子裡,鬧出這樣的事兒,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豐收掙了掙腦袋,甩脫了丁程鵬的手,隨後說道:“鵬哥,我能保證,這事兒不是我朋友做的,因爲當時雷老大被人捅的時候,我們離着他老遠,起碼十米遠……”
丁程鵬皺起了眉頭,喝道:“查監控,看能不能把下暗手的人找出來。”
保安阿光走過來,說:“鵬哥,監控壞了,還沒修好呢……要不然我們也不會一個個的要排查了。”
丁程鵬聽到這裡,眉頭皺的更緊了,沉思了一下,他大喝道:“各位,你們誰做的暗算人的事兒,趕緊站出來。”
“要是不站出來也沒關係,我會一個個的查,總能查的出來。”
頓了頓,丁程鵬道:“如果誰能給提供有用的線索,我給兩萬塊。”
喲呵,還知道高價懸賞了。
在場的一百來口子人,此時面面相覷,可沒有人站出來,也沒有人能提供線索,畢竟事主兒做事很是隱秘,誰也沒看到啊。
大磊終於爬了起來,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怒視着丁程鵬,一副不甘的恨意,自然而然的迸發出來。
丁程鵬走到那傢伙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說:“小子,你還挺橫啊,在我的場子裡鬧事兒,知不知我是誰?”
大磊恨恨的道:“不管你是誰,你死定了。”
丁程鵬噗嗤笑了出來,他並未動手,可他身邊的那個大漢,卻是一拳轟在了大磊的臉上,把他打得牙齒都飛出來幾顆,身體在地上滾了好幾米,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犯了我的忌諱。”丁程鵬哼了一聲,走到豐收面前,問道:“你的朋友什麼來歷?”
豐收道:“省城青木王堂主的侄子,鵬哥,你最好給點面子,否則,我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兒。”
“你也在威脅我?”丁程鵬臉上滿是不屑,“青木而已,你們怕他,我可不把他
們放在眼裡。”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鵬哥,我拿人頭保證,這事兒和我朋友沒關係,後來之所以打起來,是因爲雷老闆太過蠻橫,要搜我朋友的身,懷疑是他做了暗中傷人的事兒,這才和他有了另外的衝突,導致打起來。”
丁程鵬哼了一聲,“這不關我的事,他捅了人,涉嫌故意傷害,意圖謀殺,那抱歉了,讓警察來解決。”
豐收知道丁程鵬的父親,是區裡的副書記,一旦警察介入,大磊的事兒就鬧大了,急急的說道:“鵬哥,做人留一線,以後好想見,別把樑子結大發了。”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丁程鵬終於忍耐不住,開口罵了起來。
“喂喂喂,你們怎麼打,怎麼鬧,都不關我們的事兒啊,把我們限制在這裡不讓走,算什麼事兒?非法拘禁嗎?”
此時王浩東站了起來,端着那紅酒杯,一步步的走了過去,目光在那些客人當中掃視,詢問道:“在場的有沒有懂法的朋友,這算不算非法禁錮啊?”
有客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當然算是非法禁錮,你們不是執法機關,無權對我們進行限制。”
“對啊,我們忍夠了,看着和雷老闆熟悉的份上,沒有說什麼,這都快半小時了,現在還不讓我們走,那就過分了。”
“對,趕緊放我們離開這裡,否則我們就要報警了。”
被限制在這裡不能走的客人,終於不爽的抗議起來。
“是你?”丁程鵬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目光在王浩東身上掃視着,帶出一絲仇恨的光彩。
“你認識我啊?對了,我想起來了,你是我好朋友陳悅的同學,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兩人先前見過,王浩東也知道這貨的名字,可沒有和他說上話,只是故意裝作不知。
“我叫丁程鵬,是這家酒吧的股東,我知道你的酒店,先前在和小悅的同學聚會,就在你的酒店,我也見過你,知道你姓王,具體名字倒還不知道。”
丁程鵬自報姓名,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很有風度一樣。
可王浩東知道,陳悅拒絕他的追求,把他只當成普通朋友,轉而投入王浩東的懷抱,把他給氣壞了,恨不得殺了王浩東,這風度只是裝出來的。
當然,如果丁程鵬知道今晚上的事兒,全是王浩東一個人惹出來的,估計更想要殺了他。
只可惜,這事兒除了劉樂樂,誰也不知道是王浩東做的……
劉樂樂此時也出了氣,雷大龍被人捅了一刀,鮮血飆出來,場子裡鬧騰的不成樣子,損失可大了,弄不好還得和省城的幫會結仇,不知道以後會怎樣結果,想一下就感覺倍爽。
王浩東聳了聳肩膀,說:“我叫王浩東,今晚上和兄弟到這裡玩兒,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兒。”
丁程鵬沒有多看王浩東了,點了點頭之後,轉身對那些顧客道:“丁某感謝各位的青睞和捧場,場子才能開下去。”
“衆所周知,我的場子裡,秩序一向很好,打架鬧事的幾乎沒有,可今天連店裡的股東,都被人給刺了,那麼我必須要有一個交代。”
“交代是要交代,可不能把我們大家都禁錮在這裡吧?”
王浩東看到衆人沒有發話,主動發話了,“沒事兒的人,可以陪着你們耗時間,可有事兒的人,卻是不能在這裡耽擱啊。”
丁程鵬轉臉看向了王浩東,“王兄,你有事嗎?如果你有事,我做主讓你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