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的下人見自家兩個主子旁若無人的說這些自己聽不懂的話,心裡焦急外面的一條人命,大着膽子,又報告了一聲:“王爺?”蕭樊很不滿意這個小廝的沒有眼色,看看他身上穿着的還是王爺最低級下人的衣服,心中鄙視,難怪升不上去位,這麼做事情,有哪個管事會看的中?小廝並不知道自家王爺正在心中默默吐糟着自己,他還在想着要是左小姐真的死了,王府一定會處在風口浪尖,那麼自己這一批送左小姐回家的轎伕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小廝打了一個激靈,爲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硬着頭皮又喊了一聲:“王爺!”蕭樊不耐煩的應着:“知道了,知道了。本王換身衣服就去。”
蕭樊換好衣服,走出房間門,“刷”的一聲打開手中的摺扇,搖呀搖。“既然左小姐是因本王府而受委屈,那麼本王也不能夠坐視不理,就勞累跑一趟吧!”蕭樊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跟着小廝出了王府大門。本王今天心情好,就陪你們玩玩。
左府所在的街上已經擠滿了看戲的人。
要說這左侍郎吧,也是一朵奇葩。戶部侍郎這個位置,多少官員爭相巴結的對象,就因爲他膽子不大,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將近十年,除去俸祿之外並沒有攢下多少額外之財,並且在他的頂頭上司幾次三番暗示他要站隊卻被他擋了回去之後,左侍郎的仕途就開始多坎坷,別說錢財,還能夠保住這個侍郎這個位置只能說是祖宗保佑。要不是左夫人嫁妝豐厚,善於經營,只怕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還不能夠在中等段位的西街盤下一座三進的院子。
俗話說得好,在京城隨便掉下一塊匾,都有可能砸到一個九品小官。左侍郎家所在的西街恰好印證了這句話,街道兩邊,住着的都是一些家世清白,沒什麼根基的小官吏。只要誰家有點兒什麼大動靜,其他府的大門必定是敞開看戲。這不,今天一早,各家的夫人們在聽下人們彙報說左侍郎家的千金乘坐碩王府的轎子回來之後,就時刻關注着左府的動態,特別是聽到左府送出來一張決絕書的時候,要不是顧忌着自己當家主母的風範,早就忍不住出門看戲去了。終於有忍不住的夫人藉口出門做客,從這家串到那家,反正就沒有離開過西街!待在街上轎子裡看戲的時間比串門的時間還多。
有幾家和左夫人交好的夫人,則在府中紛紛感嘆左夫人的不易。繼母本就難爲,更何況,前面夫人留下來的還是個心大的,不愛惜自己的名聲也就算了,還拖累了姐妹們的婚事,聽說左府家庶出大小姐從小定好了的親事,因爲左秋雨這樣一個妹妹,婆家上門來退婚了!本來庶出子女能夠有一門好的親事就不容易,況且,這個時代,女子被退婚,以後想再找一門好婚事比登天還難。現下娘倆正在抱頭痛哭,希望左夫人爲她們做主。也是心疼左夫人,管左秋雨多了吧,有人說她苛待嫡女,不管吧,又有人說她不慈,不堪爲人母。自己這些旁邊看着的人都替她着急!左大人也是個拎不清的,不然怎麼會由着女兒拿主意住在王府這麼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