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好同志嘛!”王潤髮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去吧,任務辦好了,給我秘書通知一聲就好了。”
王潤髮又說:“這次花星辰是疫情處理的核心關鍵,你一定要把握好尺度。”
“是!”徐保國點頭離開。
在被軟禁的房間裡,楊恭凌一直關注着名揚市的新聞,當她聽說名揚有重大疫情的時候,心裡七上八下的。
當她聽說整件事情的轉折點是花星辰的時候,她的心揪緊了。
當她看到花星辰出現在屏幕上,並且爲了她,舉報了一位官員,並且要挾名揚**的時候。
她內心的一塊堅冰融化了。
“花星辰,我沒看錯你,你就是大鬧天宮的孫猴子,本事大得不得了,脾氣大得不得了。”
不知道爲什麼,說起了孫猴子,楊恭凌又想起了大話西遊裡面一句經典的臺詞:我的如意郎君,一定會披着金甲,踩着五色祥雲來救我的。
她的臉頰,不禁被打溼。
吱呀!
門開了。
楊恭凌偷偷摸摸擦乾了眼角,她知道下面的情況是什麼——她有獵狗一樣的靈敏的政治嗅覺。
“楊恭凌同志。”王潤髮揹着手走進了門。
“王書記。”楊恭凌站起身。
王潤髮走到楊恭凌面前,熱情的握住了楊恭凌的手:“楊副市長受苦了,前一段時間,的確有人傳謠造謠,我們對你調查,不是不信任你,而是出於對羣衆的交代。”
楊恭凌不卑不吭的說道:“是,我理解,但是我們也要堅決相信自己的同志,不能因爲某些羣衆懷疑我們,就對自己的同志進行調查。”
又說:“現在羣衆裡,心懷叵測的人也很多,這樣的人一旦對我們的工作產生質疑,我們內部就要調查一回,那工作也不用開展了,對不對?王書記?”
王潤髮的臉色不好看,明顯楊恭凌這是在指桑罵槐,但他無可奈何,只能和顏悅色的說:“是這個調調,是這個調調。”
“王書記,如果確定我沒事的話,我想現在就返回崗位。”楊恭凌說道。
王潤髮手指點了點楊恭凌:“畢竟是有覺悟的同志,心裡只有工作,現在你的工作,就是勸花星辰投入到拯救病情的工作裡面來,我們**和人民、醫生,一條心,才能夠避過這次的無妄之災。”
兩人官面上的話說了不少後,楊恭凌直奔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她的第一件事情是給花星辰去了一個電話:“喂!花星辰。”
“誰啊?”
“我!楊恭凌。”
緊接着,電話裡面是雙方的沉默。
被造謠者誣陷的緋聞男女,第一次通過電話密聊,這的確有些尷尬,好在花星辰的臉皮厚,他立馬笑哈哈的說道:“哦!楊市長啊,這次不好意思,你攤上了我,等於攤上了大事,無緣無故被人關了幾天。”
“謝謝你。”楊恭凌有想哭的衝動,可是她一直憋着在,儘管臉上的表情已經扭曲,因爲擠壓情緒,產生的五官變形,已經讓她很難看,但她就是壓抑住了。
這位美女市長,在某些時候的忍耐力,遠遠超過一般的男人。
“沒什麼謝謝的,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去治病了,這是我的承諾。”
花星辰這句話,讓楊恭凌止不住的淚奔了。
她狠狠的拍下了電話,一個人獨自在辦公室裡哭得稀里嘩啦的。
有時候,感動並不是什麼甜言蜜語,可能是簡簡單單,直撞心窩子的話就足夠了。
楊恭凌哭了十來分鐘,才調整好情緒。
這個時候,門響了。
砰砰砰!
“進來!”楊恭凌已經恢復了往日威嚴的模樣。
門被打開。
進來的是楊恭凌的秘書小賈。
小賈堆着笑:“楊市長,恭喜啊,到底是真金不怕紅爐火,我心裡爲您高興。”
“小賈,今年呢,我不打算找秘書了,上頭有精神,需要廉政辦公,請秘書這種事情,我看就算了吧。”
“這?那我去什麼部門呢?”小賈心裡咯噔了一下,楊恭凌這是要拿他開刀啊!
其實還真別說,楊恭凌就是在拿小賈開刀。
她聽過那個錄音,從錄音時候人說話的聲音來看,絕對不可能是辦公室被人監控錄下的聲音。
既然不是辦公室被人監控,那麼就只能是小賈偷偷錄下來的。
這種耍背叛的秘書,楊恭凌是堅決不用。
她擺了擺手:“去什麼部門,回家等消息,總之我不會虧待老部下的。”
她老部下三個字,咬字特別的重!
小賈更是欲哭無淚了。
楊恭凌將他這麼擱在半空中,這完完全全就是斷了他的生路。
讓回家等消息,意思你還是我的秘書,但是,停薪留職,工資沒有,職務,幹留着也沒什麼意思。
而小賈想要去別的部門給別的領導當秘書,那也不行,沒有市長的調令,哪個部門敢收?
小賈的心裡才知道,這位女副市長,內心比外表遠遠要狠辣得多。
得罪了,完全不給一條活路。
他落寞的出了門:“唉!前途未卜。”
其實他不是前途未卜,他已經定性了,在職場上,他從曾經的大內總管,一夜之間,變成了喪家之犬。
名揚市這幾天,空氣都很乾澀。
路上行人沒有幾個。
市民們都害怕莫名傳染的一種怪病。
這種病,甚至連名稱都沒有,來自燕京的專家,也搞不清楚這種怪病。
專家搞不清楚,那老百姓更是不敢隨便出去了。
一旦被傳染上了,那可就小命不保。
儘管現在罹患怪病的患者,還沒有一個人死去,但是治不好,那總歸是活不了的。
就在今天,本來沒有多少人的馬路上,突然又車水馬龍起來。
許許多多的車子,都往名揚中心醫院裡面趕。
不爲了別的,就爲了一個人——花星辰。
那個傳言中,能夠挽救名揚的男人,出現了。
花星辰通過田欣,在電視臺裡面直播,今天早上十點,他會準時出現在名揚中心醫院——由於名揚第一醫院的無能爲力,病人已經悉數轉院到了名揚中心醫院。
第一醫院的老院長,很不想看到這個情況,畢竟這會成爲中心醫院火箭躥升的一個契機。
可是他沒有辦法阻止這一切。
因爲這些病人,如果還在第一醫院,那麼中心醫院只會喪失一次躥升的契機,但第一醫院,基本上名聲掃地了。
早上九點半。
中心醫院的門口,已經站滿了人。
人們圍城一堵堵的黑牆,將中心醫院的路口給堵住了。
司馬長空站在路口的一顆梧桐樹下,踮起腳,眺望着。
許思年站在他的身邊:“司馬,花星辰能夠治好這種病嗎?”
他有些不太敢相信。
自己的醫院,瀕臨倒閉,名聲奇差,但是因爲院長司馬長空的鐵血治軍,外加上花星辰的驚才絕豔——現在的中心醫院,竟然一躍成爲了名揚城裡的寵兒。
說寵兒其實也不對,應該說是救命恩人。
司馬長空顯得很緊張:“不知道,這一次,花星辰站在了風口浪尖上,一旦他失敗了,中心醫院也失敗了。”
“失敗我也不怕。”許思年現在差不多能夠走路了,他吃力的拄着柺杖,說道。
“哦?”司馬長空狐疑。
“就算是失敗了,我手下的醫院,曾經也站在了名揚城的巔峰上,輝煌過,我有什麼好怕的?”許思年說。
司馬長空搖了搖頭:“要長久輝煌下去,纔算輝煌呢。”
許思年突然詭異的笑了:“哈哈哈!司馬,你忘了嗎?我們的醫院,在不久前,是名揚市最差的醫院啊,人家醫院治感冒要一千多,我們只要三百塊,都鮮有人過來看病。”
司馬長空拍了拍腦袋,是啊!曾經的中心醫院,臭名昭著,現在取得了這麼大的成績,怎麼還不滿足呢?
就在這時,許倩麻雀一樣,蹦蹦跳跳的過來:“爺爺,花老師來了,花老師來了?”
“是嗎?帶我過去。”許思年激動的拄着柺杖,在許倩的攙扶下,衝着花星辰走過去。
司馬長空也跟上了。
此時的花星辰,卻被一羣長槍短炮的記者給圍住了。
“花先生,你說你能成功,是真的能夠成功麼?”
“花神醫,我是你的粉絲,加油哦。”
“花先生,能不能耽誤你一分鐘的時間。”
記者一團團的擠着,擠得嗷嗷直叫喚的大有人在。
花星辰擺了擺手,對記者的問題,不予作答。
奶奶的,現在治病救人,哪有時間跟你們這羣人閒扯淡。
“花兄弟。”
“星辰。”
“都給我讓開,我是名揚醫院的院長。”
許思年和司馬長空都想擠進來,卻發現根本擠不進來,兩人只能搬出了自己的身份。
奶奶的!要緊的人,不讓進來,你們這些記者瞎參合啥?
好在記者們聽了兩人的話,都讓開了一條路。
不是他們有公德心,而是他們知道,院長和手下的神醫見面,會有更大的新聞。
“星辰!”
司馬長空湊到了花星辰面前,激動的握住了花星辰的手:“星辰,你是名揚的救星,所有的壓力,都在你的肩膀上面了。”
“恩!”花星辰點頭:“放心,我有底。”
我有底!
這句話一出口,頓時謀殺了不少記者的菲林。
花神醫都發話了,有底,這是不是代表着名揚的疫病真的能夠解決呢?
許思年也走到花星辰身邊。
許倩對花星辰怯生生的喊道:“花老師。”
“唉!”花星辰應了一句,對許思年說道:“許老爺子,事到如今,我只有一個要求了。”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