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有些尷尬地收回了手,懶得再去搭理徐佳麗和許鬆。
身爲一個修者,他完全沒必要,也不會去巴結兩個普通人。打招呼只是出於禮貌問題,人家不理會,他也沒轍。
“朱清,還有那誰,你們要喝點什麼,儘管點,我請客。”許鬆很豪邁地說道。
當然,就這小小的冷飲店,陳楚和朱清就是再怎麼吃也消費不了多少,這對工資不低的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而已,請得起。
“不用,我自己來。”陳楚說道。
“我也不用,已經點了。”朱清不想跟許鬆和徐佳麗搭上邊。這兩人給她的感覺也非常不舒服。
徐佳麗屬於那種愛慕虛榮,凡事總要跟人爭個高低的女人。許鬆則是個眼高於頂,酷愛炫耀的男人,她很討厭那種氣氛。
“額……”許鬆有些不高興,但也沒在意這個小問題,看着朱清問道:“這位應該是你的遠房親戚吧?”
“不是,普通朋友而已。”朱清搖了搖頭。
“普通朋友?難道是來燕京找工作的?”許鬆笑着點了點頭,“其實,如果他願意,我倒是可以介紹他到我們醫院來工作。其他地方我不敢說,咱們醫院我還是說得上話的,安插一個兩個人進去完全沒有壓力,就是不知道你這位朋友有沒有興趣去咱們醫院。”
“沒錯,要是你朋友原意,去我們醫院是個不錯的選擇呢!”徐佳麗也笑眯眯地說道。
她在醫院一直被朱清壓着,各方面都比不上。此刻有個能長期壓着朱清的機會,她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許鬆年紀輕輕便已經獲得碩士學位,是市一醫院骨科的扛旗人物不說,其父親還是醫院的副院長,安插一個人進去還真沒壓力。
朱清有些惱火,也知道徐佳麗的意思。不過她沒有辦法,誰讓自己帶着一個寒酸到極點,一看就是鄉野莽夫一般的角色?
“那個,我還是不去了,我要真去你們醫院,你就得下崗了。”陳楚笑着說。
“我……我下崗?”許鬆愣了愣,隨後搖頭笑道:“我想你誤會了,我讓你們去醫院只是打雜,可不是當醫生,威脅不到我的。”
“你也誤會了。”陳楚笑道:“我要去你們醫院,肯定不是打雜。而你,很危險,我相信你們醫院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也是醫生?”許鬆好奇地問道。
“不是,不過比你厲害,擠走你也就一句話的事。”陳楚很有自信。
一個小小的醫生而已,甭管在醫院有着什麼後臺,只要他說自己要去醫院,條件是炒掉許鬆,醫院絕對會很樂意的把許鬆炒掉。
“比我厲害?”許鬆大笑道:“那誰,你知道你剛纔的話很搞笑麼?你敢小瞧一個有着碩士學位的醫生?”
“咯咯,朱清,你這朋友真搞笑。”徐佳麗笑得毫無形象。
朱清臉色鐵青地瞪上陳楚一眼,無地自容。這傢伙真是的,啥也不懂,出來瞎得瑟什麼?
往好的說,陳楚是不懂,剛從山裡出來。往壞的說,陳楚就是個初出茅廬的二愣,什麼也不懂偏偏一副自己很流弊的派頭。
陳楚見朱清、許鬆、徐佳麗都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不屑地笑了笑後,懶得解釋,低頭自顧喝着鳳梨珍珠奶茶。
“孫老,你……你怎麼了?”
突然,一道驚詫的聲音自冷飲店的角落傳來。
在那邊,還坐着三個客人,皆是一身筆挺的西裝。其中,一老者莫名其妙的,突然就暈倒在桌旁。
這一幕的出現,另外一名老者和中年男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手忙腳亂。
十幾個呼吸後,老者率先鎮定下來,看着中年男問道:“小鄭,這是怎麼回事?孫老爲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昏倒?”
“錢……錢老,孫老他……他以前有過腦出血的情況,我擔心……”鄭鈞的臉色蒼白如紙。
“什麼?”錢博呆滯在原地。
腦出血,有可能是腦出血,怎麼會遇到這種情況?這病夠嗆啊!
“我過去看看。”朱清見狀,趕緊起身跑過去問道:“老伯,我是市一醫院的護士,請問這位老伯怎麼啦?”
“你……你是護士?”錢博驚訝地看着朱清。
“嗯,你們趕緊打急救電話,我先看看這老伯。”朱清點了點頭,隨後走到桌旁,低頭查看起來。
待得發現老者瞳孔收縮如針,呼吸不規則時,她秀眉緊皺,難以斷定老者到底是什麼情況。還只是實習護士的他,知道的不多。
“這老頭有麻煩。”陳楚用神念查看一番老者的身體後,兩條劍眉緊緊皺起。
許鬆和徐佳麗也走了過來,但顯然沒有幫忙的意思。這種事不好說,幫的好則以,幫不好就是大麻煩,他們不想管閒事。
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一個喜歡炫耀、眼高於頂的男人,別人的生死富貴與他們何干?
“許鬆,你是醫生,你能看出來麼?”朱清轉頭看向許鬆。
“那個,我是骨科醫生,這老者明顯就不是骨骼問題,我能看出什麼來?而且這也沒有儀器。”許鬆搖頭。
錢博見醫生和護士都看不出孫老的病,一顆心沉落谷底。孫老的身份可不簡單,若是在他這出了事,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大動靜。
鄭鈞早已經嚇得面無血色,不停地哆嗦,慌了手腳。主要是,倒下的人非同一般,繞是他平時再沉穩,此時也扛不住。
“清清,不要碰他。”陳楚突然走出。
“啊……”朱清正想去看看老者的眼睛,被陳楚一喝斥,出於本能地收回了手。
“這位老先生的情況很危險,你們都退後,如果不採取急救措施,會有生命危險。”陳楚走到桌旁,眉頭緊鎖地說道。
“你……你也是醫生?能看出孫老的病情?”錢博驚訝問道。
“我不是醫生,但比某些只知道吹噓,實際上屁本事沒有的醫生要強出不少。”陳楚笑着搖頭。
“你……你什麼意思?在說我麼?”許鬆聽出了陳楚的言外之意,氣得三尸神暴跳,“就你一個土鱉,能看出老先生的病情?”
“懶得鳥你這蠢貨。”陳楚鄙視許鬆一眼後,轉頭看向錢博,“老先生,你相信我不?信我就救人,不信我就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