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看過鄭潔欣的身子,被美女利用一次,算不了大事情。
但被男人這樣質問,卻受不了。
“那你可知道,鄭潔欣是我什麼人?”那人語氣咄咄逼人。
“不知道,也不感興趣,老婆,乖,親我一下,咱們回酒店去吧。”邵光說完,嬉皮笑臉的看了鄭潔欣一眼,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鄭潔欣咬咬牙,雖然不情願,可是不得不挪動腳步,在邵光臉上蜻蜓點水式的親了一下,在他耳根處留下一句狠話:“這次讓你佔去的便宜,我日後會十倍百倍的找回來。”
邵光笑嘻嘻的回敬一句:那咱們曰後再說。
兩人打情罵俏,對面三人更加憤怒。
“混蛋,竟敢當着我的面,和我未婚妻親熱,兄弟們,他侮辱的不只是我一個人,而是我們整個村莊!”黑着臉的男子氣憤難消。
“對,發信號叫人,揍死他丫的。”
“不需要了,咱們三人,隨便一個出手,就能打倒他,但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咱們一起上,往死裡打。”
說完之後,三人呼啦一聲彎弓搭箭。
十幾步的距離,利箭轉瞬及至。
雖然是木箭,可卻是瑤族人在山上精選的鐵木,特意磨製而成,鋒矢處特意浸泡了毒藥。
現代城市裡頭,這玩意已經很少見。
只是在這西南山區,卻還保留着進山打獵的傳統,淬毒的箭矢不難見到。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鄭潔欣卻沒有提醒邵光。
她巴不得邵光和他們同歸於盡,然後自己揹着父親離開。
但他也知道,同歸於盡不太可能。
邵光雖強,可是那三人也不是弱者。
他們實際上與她是同村人,其中一個還是她的未婚夫。
鄭潔欣真名叫鄭婧,她根本不喜歡一輩子窩在山村裡,對自己那個粗魯蠻橫霸道的未婚夫也沒啥感情。
於是她以想看看外面世界的名義,逃了出去,一走就是三年。
可惜的是,她一個人可以走出去,父親母親卻沒辦法離開。
這次她回村子裡來,一是聽說有座古墓被發現,二是想辦法帶走父親母親。
然而剛回到家,就被發現了,而且白家的人藉着官方的名義,收繳村民從古墓裡偷出來私藏的古董。
但這個水晶紫玉,卻是鄭家的祖傳之物。
白家以勢壓人,要麼立即完婚,要麼就交出水晶紫玉。
母親在鄭婧回來的當晚,就去世了。
她與父親商議之後,決定連夜出逃,可是被早就有所準備的白家發現。
此刻,鄭婧悄悄拿出一把手弩,做好準備,等到雙方奄奄一息時,瞅準機會,把他們全部幹掉。
可是,戰鬥發展完全超出了鄭婧的預料。
邵光很厲害,可是鄭婧覺得白家的三人從小就是獵戶,也不是善茬,至少也得有來有回的打一場。
實際情況卻是,邵光身子一晃,閃開三支淬毒的利箭。
然後他突然出現在白家三兄弟面前,拳頭幾乎同時落在三人的胸口上。
“啊啊啊!!!”
三聲慘叫之後,白家三個
強者仰面倒地,不醒人事,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太弱了!”邵光瀟灑的轉身,丟下一句話,來到鄭婧面前:“老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可就走了哦。”
鄭婧腦袋當機,她只覺得眼前一花,白家三少就已經倒了。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要知道白家三少裡的每一個人,都可以輕鬆打敗她。
三人聯手,鄭婧便只有逃跑的份。
回想當初,她能夠在邵光手底下全身而退,絕不是她有多厲害,也不是邵光害怕她背後的勢力報復,完全是因爲邵光沒有把她當做敵人。
“謝謝!”鄭婧結結巴巴的說。
“謝謝就不必了,只是下一次,你再想隨便拉人當做擋箭牌之前,首先得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承受擋箭牌反撲的怒火!”邵光冷冷的說。
言下之意,並不是每個強者,都有邵光這樣的好脾氣。
鄭婧心中一寒,但她隨即想到,自己並沒有脫離危險。
除了邵光,自己去哪裡找這樣的靠山?
“恩人,請等等!”鄭婧說着,拿起地上的水晶紫玉起身。
“怎麼沒完沒了啊,難道你真想做我老婆?哎呀,就算你有那個心思,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圓房,對吧?”邵光愁眉苦臉道,心裡卻偷笑不已。
“這個……那個,不是的,這個給你吧!”鄭婧紅着臉,指了指手中的水晶紫玉。
“給我?不會吧,你拼了命要保護的東西,這麼容易就給我,快說,裡面有什麼陰謀?”邵光沒有預料中的激動。
他對古董其實不是特別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其實是女人。
如果某個古董與女人有關,他纔會感興趣。
在生活中,與各種各樣的女人交往,感受她們各自的獨特魅力,是世界上無上的享受。
隨着時間的推移,邵光越來越認可這個觀點。
他倒不是說非得與人家發生肉體上的關係,而是重視那個過程。
人生,也是一個過程,只可前進,不可後退。
他雖然因緣際會,創下了一片基業,但他不能讓基業成爲自己的累贅,而應該成爲他快樂生活的助力。
“就當做是我的感謝吧,沒有你出手,別說這個寶貝了,性命都難保!”鄭婧苦笑道。
不知爲何,邵光忽然對這個鄭婧,有着異乎尋常的好感。
他再次看了水晶紫玉一眼,卻沒有伸手去拿,而是笑了笑道:“先彆着急感謝,人還沒救完了,你父親的傷勢如何了?”
鄭婧連忙點頭,關心父親的身體。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嚇一跳。
鄭婧在外闖蕩,那是漂亮話,實際上是做撈偏門的生意。
否則她一個窮山闢壤裡的女孩,除了長得比較清秀,但也算不算是特別的絕色,又沒有一技之長,憑啥去外面的世界闖蕩?
但她好在頭腦靈活,做事反應快,啥都懂一點,見了邵光的包紮,立即明白這達到了專業醫生的級別。
有能力的人,在任何場合都會令人刮目相看。
鄭婧本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在內心深處,對於強勢人物有着天生的矛
盾感覺。
一方面害怕他們侵犯自己的利益,另一方面卻又希冀得到他們的幫助。
接下來的路,鄭婧在前,邵光揹着老者在後。
可惜的是,有的人註定了命運多桀。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山區,即將進入村鎮公路時,鄭婧的父親突然全身抽搐。
邵光把他放下來,正準備開始搶救,老者突然口吐白沫,一命嗚呼。
鄭婧趴在父親的身體上嚎啕大哭,淚如雨下。
“這不科學啊,怎麼突然就掛掉了?”邵光沒多少悲泣的心情,反而感到奇怪。
他對自己處理傷口的手法很有自信,老者沒道理突然去世。
鄭婧見邵光說風涼話,心中恨他沒有同情心,可是又不能拿他怎樣,只能惡狠狠的盯着他。
“你別盯我,我不說話總行了吧!”邵光被她盯得心裡發毛,但是要他像鄭婧一樣悲傷,他也做不到。
他能夠理解鄭婧的心情,但非親非故的,自己無法做到她那樣悲傷。
哭了幾分鐘後,鄭婧抹了抹紅腫的眼睛,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報,我誓不爲人!”
邵光嚇了一跳,冷冷的看着她:“你沒必要如此恨我吧?”
鄭婧臉上悲慼,木然的搖搖頭:“不是你的原因,我爸一直有心臟病。”
邵光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用處不大,但還是誠懇的勸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順變吧,就算要報仇,也得留着有用的身子。”
鄭婧抹乾眼淚,臉上露出堅毅之色,使得此刻的她,看上去竟然有種獨特的魅力。
她要化悲痛爲力量,徹底剷平銀角村的白家。
“幫個忙,把老爸埋了吧!”鄭婧從悲傷中恢復過來,知道當務之急,是讓老父入土爲安。
“是!”
邵光說完,跑到高處瞭望四周。
他略懂風水,選了個好地方,親自動手,挖出一座土坑。
鄭婧寒着臉,含着淚,把老父的身體放入土坑。
覆土時,她拒絕了邵光的幫忙,用自己的白嫩的雙手,一點點填滿。
她手掌因過度用力而浮腫,被土中的尖刺破皮,血液流出來,染紅了土壤。
可是她絲毫沒有發覺, 她心中的哀傷,令肢體的痛楚變得麻木。
“鄭婧,死者以往,請節哀順變!”半個小時後,邵光看着站在那裡發呆的鄭婧,低聲勸慰道。
“是,走吧!”鄭婧沉默的點點頭,拿起地上的水晶紫玉,那是父親留給她除了仇恨和悲傷之外的唯一東西。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邵光思前想後,他還是問出了心中的話題。
雖然覺得這話有點不合時宜,可是他覺得,兩個人總不能一直這樣呆下去。
“我已經無路可走了,能不能照顧我幾天?”鄭婧抿着嘴,臉上閃過痛楚。
她身上沒錢,在外面漂了幾年,原本有些積蓄,可是陷害邵光不成,賠光了。
否則她也不會輕易的回到老家,沒想到的是,剛回來,又遭遇如此慘事。
此刻她身心俱疲,精神脆弱,直覺邵光不是壞人,鬼使神差的的說出了她以前絕不會說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