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重卻是偶然記起來,靜姝那個酒店就有一個巨大的風水玉球!
而靜姝上次特地從北美弄來一塊大吉大利雞形石,就是爲了取代那個風水玉球的。
原因無他,只因靜姝在那個風水玉球上吃了一個虧。她花了足足四五千萬纔買來的這個玉球,本來賣家說是和田玉的,不過是山料。
當時靜姝想,和田玉籽料都是流水沖刷而成,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玉球。山料倒是可以接受,於是找人鑑定之後買下了這個玉球。
之後靜姝就安置在了旗下酒店裡,誰知某天有個玉石專家前來住店,應靜姝之邀看過那個玉球之後,卻是一直笑而不語。這不禁讓靜姝大爲氣憤,非要那專家說個一二三四。
那專家被逼無奈,只好告訴靜姝,這玉球是和田玉沒錯,但是卻是廣義的和田玉,並不是華夏和田玉脈上出產的那種和田玉。其實它的產地是韓國,是韓料。
韓料的主產地是朝鮮半島南部的春川,產於當地的蛇紋岩中,多顯青黃色和棕色。脂粉不是很好。韓料的化學成分與和田玉基本相似,硬度和密度接近和田玉,稍微小一點,硬度大概是5.5左右。韓料的鑑定結果和國內的一樣,也屬於和田玉。就如今的質量情況來說還屬於低檔原料。
雖然韓料在學術範圍上也稱作和田玉,但是跟和田出產的玉石價值卻大相徑庭。
真正和田玉一克可能上萬,但是韓料和田玉一克不過百十塊錢。這差距卻是差的多了。
莊重當時也看過那個玉球,確實,那專家說的沒錯。那玉球的玻璃光澤不強,略有蠟感。結構不很細膩,稍微偏輕。這都是韓料的特徵。
靜姝卻是真的被坑了。現在想來應該是當時被人設了局,無論是賣的還是鑑定的,都是一夥的。就這一個玉球,至少賺走靜姝幾千萬。
當時可把靜姝氣的要死,無奈事情過去數月早已找不到當初的騙子了。而靜姝看見那風水玉球就無端生氣,曾經說要找人處理掉。
莊重當時還跟靜姝說,這雖然是韓料,但是料子也沒差很多,應該是老坑出來的。加上料子又大,還是能賣個一千萬的。提醒靜姝不要賣虧了。
靜姝當時只是隨意一點頭,想必一千萬也沒放在心上。
現在一想,莊重真恨自己多嘴。要是說一百萬多好?自己豈不可以少花點錢買過來?
搖搖頭,莊重趕緊撥通了靜姝的電話,希望那個玉球還沒有處理掉。
電話接通後,傳來靜姝懶洋洋的聲音:“小莊重,你怎麼想起給姐姐我打電話了?”
莊重不由汗顏,靜姝跟師孃姐妹相稱,現在竟然又自稱莊重姐姐,這輩分都亂到太平洋裡去了。
不理會靜姝的調笑,莊重咳嗽一聲,問道:“靜姝,那個,姐姐……我就是想問問你酒店裡的那個風水玉球可曾處理掉了?”
“那玩意啊,怎麼了?你想要啊?”靜姝沒回答,而是問道。
“對,我這邊需要佈置一個風水陣,得用到那種東西,這不想到你那有嘛,就打電話問問。”莊重回答。
“哎呀,那可不好意思了,你就晚了一步,我十分鐘前剛剛把那玩意賣給了收廢品的。看着礙眼的東西,我沒砸掉就算不錯了。”靜姝用誇張的語氣說道。
“什麼?”莊重傻了。
一千萬的東西她賣給收廢品的?腦子沒病吧?你丫要是錢多的花不完,給我啊!
莊重心裡腹誹着,卻是沒敢說出聲。仇富這種事情在網上罵罵也就得了,現實中是真的會被高富帥用錢打臉的。
“哈哈……看你急的,姐姐逗你呢。那玩意還在地下室扔着呢,你要是想要,就來拉走吧。至於價錢,你看着給就行。實在沒錢就把你賣給我也行。”靜姝開玩笑道。
莊重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這女人簡直比妖精還妖精,就是老妖精!
“那就謝謝你了,嗯,我一會就過去拉。我看價格就按照我之前的估計吧,一千萬。怎麼樣?”
“行,你直接過來就行。”靜姝痛快的答應了。
莊重不由長舒一口氣,雖然花費了一千萬,但是至少圓滿完成了這件事情。那個韓料的玉球文玩價值也許比不上翡翠、和田玉等等,但是在風水師眼裡,卻是相差無幾的。
因爲玉都是經歷了上億年才形成的,埋藏在地下一直吸收地氣,越是老坑它的能量也就越強。這塊韓料卻正好就是一個老坑料,用來佈置風水陣法正合適。
莊重跟孤易打聲招呼,就直接去拉風水玉球了。順便,莊重還讓林大興買了一百平的漢白玉。
兩種材料當天下午就運送到了古堡中。古堡的花園早已經被孤易清理出來,雜草樹木被或修剪或拔除,最終成一個風雷相薄的對稱圖案。
而地表則被孤易標出一個複雜的圖案,漢白玉需要按照這個圖案埋入地底。
時間緊迫,莊重立馬找來工人當天開工,一下午的時間,漢白玉全都埋入了地下,整個花園頓時晶瑩一片,煞是美觀。
而那個風水玉球也通過了孤易的檢測,認定爲中上品質,可以作爲大陣的樞紐。
這個複雜的雷淵大陣,隨着天色一點點變黑,逐漸成形。
當最後一批工人完成手頭的工作離去後,整個古堡庭院已經煥然一新。
周邊是成陣型的樹木,樹木中央則是鋪成了雷淵陣圖的漢白玉。而在整個大陣的正前方,矗立着一個漢白玉石柱。柱子頂端則是一個通透的風水玉球。
這是整個大陣的入口,也是唯一的出口。平時可以利用風水玉球將水汽轉化爲靈氣,戰時則可以用此封閉出口。
“大陣布成了,不過還需要開啓。今天晚上零點時分我會開啓陣法。陣法開啓之後,陣中會逐漸堆積雷煞之氣,前三個月內此處不能住人。等到風水球將雷煞之氣吸收,開始轉化靈氣之時,方能居住。這一點你需要謹記。對了,你把殘鋒拿來,定在陣眼。這樣可以加快雷煞的聚集。”孤易對莊重道。
莊重依言把殘鋒取來,四米長的刀鋒矗立在陣法中央,兇威凜凜,好似一杆染血的大纛,讓人望而生畏。
是夜,莊重三人全都居住在了古堡中。而三人本來還擔憂巴頌今晚殺上門來,一直苦等到0點,發現卻是多慮了。巴頌似乎並不急於報仇,竟然按捺住了沒有找來。
不過莊重知道這是早晚的事情,不是今天,那便是明天。這個恩怨,卻是遲早要解決。
其實莊重猜的沒錯,巴頌此刻正做着最後的準備。絲羅瓶新煉成之後,還需要大量吸取人血才能圓滿。
此時巴頌就端坐在一處村屋中,雙眼閃動着瘋狂的光芒。
這是離島地區的一個鄉下村落,相對落後一些,村屋是這裡的特色建築。巴頌所住的這個村屋,就是一位老奶奶好心讓他住下來的,甚至晚餐還給他送來一份炒米。
巴頌看着桌上的那份炒米,眼皮微微跳動一下,忽然眼睛一閉,衝站在屋角的絲羅瓶指了過去。
絲羅瓶本來正在沉睡,得到巴頌指令後,驀然眼睛一睜,放射出一道兇光。接着從窗戶裡跳出,輕盈的好像一隻大花貓,溜進了村落裡。
一夜犬吠,血腥味被風吹出好遠,久久不能消散。
等到天亮之後,巴頌帶着已然吸飽了精血的絲羅瓶,悄然離開了這個村落。
沒人知道,這個本來有着數百人口的村落,一夜之間就成了鬼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