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這是要反咬一口啊。”莊重鄙夷的看着那個童子。“看來我有必要再跟你強調一次國家的政策了。誣陷他人也會加重自己的罪行的哦。”
“反咬?我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另一個童子從沉默中爆發,激動的喊道。
“安靜點!這裡是警局,你們當這裡是菜市場?”褚嫣然這時候也說話了。
她本身的氣質就十分的冷冽,這一番斥責,更加坐實了兩人的猜測。看來龍參真的已經獲取了警察的信任,交待出來不少東西,不然這倆警察不會對他們這種態度的。
“警察同志,我們真的是冤枉的。這些案件我們從頭至尾都是打下手,一切的一切都是龍參主謀……”兩個童子迫不及待爲自己喊起冤來。
莊重不耐煩的一揮手,直接打斷了兩人的話:“你們是不是冤枉的,你們說了也不算。”
“對,對,對。警察同志說了算。”
“什麼警察說了算?”莊重一瞪眼,唬道。“是法律說了算!”
那童子馬屁拍在了馬腿上,不禁一陣冷汗直流。
“行了,究竟事實是怎麼樣,我不是當事人,我不清楚,我也無權判決。這有紙跟筆,你們自己把具體的案情寫下來吧。你們跟龍參到底誰說的纔是實話,我們會仔細調查的。國家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莊重義正言辭的道。
那口氣,卻是比褚嫣然都像警察。
“是,是。謝謝警察同志,謝謝警察同志。”兩個童子誠惶誠恐的點頭。
雖然警察仍然懶得審問他們,但是至少給了他們一個機會,讓他們自己交待案情。
只要他們把事實一五一十的寫清楚,相信警察一調查就會明白,這個團伙中誰纔是主犯誰纔是從犯。
於是兩個童子被分別割開,開始用紙筆交待案情了。
“看來挺成功啊。”莊重嬉笑着,湊到褚嫣然臉蛋上,說。
褚嫣然不適應的後退一步,剜了莊重一眼,才道:“關鍵就看他們交待的是不是真實的了,然後才能利用他們的證詞詐龍參一把。”
“放心,他們兩人被分開關押,兩人是不敢做什麼手腳的。坐等好消息就是了。”
“hello,moto。”
這時候,莊重的手機卻響了。莊重疑惑的拿起手機,不知道這麼晚了誰還給他打電話。
喬可可那邊莊重早就告訴了,說今晚在警局過夜,不回去了。
除此之外應該沒人會這時候找莊重了。
“喂。”莊重接通電話,道。
“莊大師,我是劉東。你讓我查的資料我都查到了。”電話中傳來劉東的聲音。
號碼是明珠的座機,想來劉東是用自己辦公室的電話打來的。
“哦,劉東啊。具體情況怎樣?”莊重瞟一眼褚嫣然,生怕褚嫣然聽出什麼來,快走兩步,去了男廁。
“那個姑娘叫凌洛,現在在香江中文大學念大二。平時的生活很簡單,簡單到偏執。三點一線,宿舍、課堂、餐廳,每天如此,除了跟同學交往外,幾乎查不到任何的可疑人際關係。另外我還找人調查了她的檔案,也是乾淨清白,從小學到大學一直都是成績優異的三好學生。可以說是一個相當乾淨的女孩子。對了,她每週末還要去餐館打工,打工的時候也是幾乎不跟人交流,只是負責洗盤子。”
聽到這,莊重詫異了。
破軍臨死前交給莊重那張照片,莊重本以爲那是破軍的小情人之類的,沒想到卻是一個乾淨的不能再幹淨的女大學生。
破軍可是身手不錯的殺手,即使談不上富可敵國,但是有個幾百萬的財產應該還是很簡單的。難道破軍就沒給那女孩子留下一點錢?導致那女孩子還要自己打工貼補家用。
“還有其他信息嗎?”莊重想了想,問。
“還有一條。我還找人查了這個女孩子的賬戶,賬戶餘額是五千三百八十一塊錢。兩年來基本沒有大額的收入,除了在兩年前她剛來香江的時候,有一筆學費打入進她的卡上。”劉東卻是工作做得足夠細緻,連這個也查了出來。
想來,那筆學費應該是破軍支付的。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未免太簡單了一點吧?除了交了一筆學費,就再沒其他了,這實在不像一個殺手跟美女的故事啊。
莊重狐疑的猜測着,卻是始終不得其解,看來只能等到見到凌洛本人,纔能有個解釋了。
“莊大師,還有個事情……”劉東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
“什麼事,說。”
“兩個月後就又是香江大學交學費的日子了,香江大學一年的學費好像是十幾萬,雖然凌洛一直有獎學金支撐,但是也好像不太夠用的。加上她是孤兒,本身沒有家人支持,我覺得她很有可能熬不過這個學期了。”劉東緩緩說道。
莊重微微遲疑一下,道:“這樣,老劉你先匿名代她支付了學費。具體多少錢,你事後發給我,我給你轉賬。至於她的生活費之類的,我們只救人所急就行了,其他的還得她自己來做。”
“好的,我懂。”劉東應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後面無非就是劉東的抱怨,這麼久了星皇酒吧那個女鬼還沒搞定,劉東實在害怕那女鬼再來搗亂。
關鍵問題是酒吧一條街上,這個月有幾家酒吧莫名其妙的倒閉了,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可是讓劉東總有一種危機感,好像下一間酒吧就輪到星皇酒吧了一樣。
劉東的話倒是也引起了莊重的注意,一個月連續倒閉幾家酒吧確實有些不正常。
不過莊重現在分身乏術,也不可能去幫着劉東調查那些莫須有的事情。
女鬼的事情,卻是已經快接近真相了。這一點莊重倒是可以跟劉東保證。
在莊重的再三安撫下,劉東終於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