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我們保證他這一夜可以安全度過!”醫生急忙說道,想掙扎,卻發現林旭力氣太大,幾乎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放開了醫生,林旭走出病房,對着宗蓉說道:“宗小姐,我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
“嗯,樂意效勞!”
“我想你們借用一下你們的關係,在這一夜,不要讓亂七八糟的人接近我的父母。可以麼?”
“這沒有什麼問題。”
“好,謝謝。那勞煩你們了。”林旭說着,向她們鞠了一躬。現在確實是自己有求於人,也不能玩什麼性格。
“喂,你,你要去什麼地方。”宗蓉看到林旭離開,很不解的追問道。
林旭沒有回頭,道:“去弄救我爸的藥。”
他要用一夜的時間,煉製出能保住父親的手臂和生命的丹藥。成與不成,除了看天命,還是對他能力的一種巨大考驗。
林旭離開醫院之後,火速趕回了山洞。除了需要在那裡煉丹之外,他必須從煉丹殘頁中找到關於煉製續筋接骨之丹的信息。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果真在殘頁中找到了相關丹藥的信息,不過由於相關殘葉破損甚是嚴重,有些字更是模糊不清,這讓林旭再度陷入迷茫之中。
自己只是一個初級入門者,對於煉丹還沒有質的理解,照着配方煉製的話,還能煉成一些較爲低級的丹藥,可是想要自己琢磨着煉製新丹,卻完全沒有這個覺悟的。
可現在情況緊急,要是到了天亮還不能煉出丹藥,父親的手定然是保不住了。別說他作爲一個設計師,手就是他的命,就算他只是最普通的人,也是要保住他的手的。
想到這些,林旭眼角一酸,一滴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抹了一下眼睛,他強打精神,繼續琢磨着殘頁上的信息,經過多番理解和參考,基本上可以確定煉製所需丹藥的基本藥材。
事不宜遲,他立刻又返回城市中,在各大草藥店購買所需藥材。只可惜,心在已經入夜,很多藥材店都關門了,跑了小半個西城區,還是沒能買夠藥材。
其中最爲重要的兩樣主藥材,甚至還沒有問到一點信息,所有老醫生都表示,他要的東西太稀缺,現在基本上是有錢都很難搞到的。
林旭嘆息一聲,這煉丹還真不是那麼簡單一行的,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啊。不過他沒有放棄,繼續奔跑在還開着門的藥店之中。
抵達南懷大街的時候,前面有一家較小的藥店還亮着燈,不過這只是一家門面較小的店鋪,看樣子已經被其他大藥店擠得快要淘汰了。
林旭本想直接越過的,可是一想,或許就是這小藥店生意不怎麼好,說不定能有他需要的東西呢,他可不能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跑進藥店,裡面站着一個留着山羊鬍子的老頭,頭髮已經花白,雖然有些瘦,不過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看不出一點的頹樣來。
見到有人進來,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待他把手中小稱上的藥材放好之後,這才問道:“要買點什麼?”
林旭報出了他所需要的藥材之後,小老頭眼睛一亮,動作也停止了,顯然是被林旭的話語給驚住了。
“醫生,到底有沒有我要的東西?”林旭急匆匆問道。
老頭打量了一下林旭背上大包小包的藥材,不禁打趣道:“年輕人,你購買這麼多藥材,是要當飯吃麼?藥可不是這麼吃的。”
面對老頭的調侃,林旭也無心對他多說什麼,只是再次詢問有沒有他需要的藥材。
小老頭卻不緊不慢,一捋山羊鬍須,幽幽一笑,道:“小夥子,你要到這幾樣藥材,別說難以買到,一般點的新手醫生,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藥材是有這名字的。看你年紀輕輕,居然知道這些藥材幾乎要消失的名字,你是醫學世家出生的麼?”
林旭一白眼,心中直罵娘。他可沒時間陪這寂寞孤單冷的老頭子嘮嗑,媽蛋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哪來那麼多廢話,不知道救人如救火麼。
要是父親的病因爲他而被耽誤了,到時候直接找上門來製造一起醫患事故都是有可能的。
抖抖身上的包,林旭轉身就走。
前腳剛剛跨出門,背後小老頭卻叫住了他:“喂,你不是來買藥的麼。”
林旭本想大步離開,可是聽他這麼一說,莫非是他店裡有藥材?這不得不使他回頭,冷冷問道:“你有?”
“沒有的話就不會叫住你了。”小老頭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白眉下面的小眼睛賊亮賊亮的。
“好,你有多少,都拿出來,我全要了。”林旭道。
“嚯,小夥子,口氣不小。你知道你買的藥材是有多珍貴?雖然他們沒有靈芝人蔘那麼出名,不過卻比它們珍貴很多。購買一克都需要上千元。”小老頭說。
林旭知道這東西可能貴,可是也沒想到能貴得這麼離譜,這老東西不會是藉機獅子大開口,狠狠宰自己一筆吧。
這次情況緊急,他這個平日裡花錢不怎麼大手大腳的人,倒是將自己逢年過節得到的壓歲錢之類的存了下來的錢全部取了出來,這會兒也有一兩萬元。他家境普通,開銷卻不小,能存這麼多,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
這一夜購買的藥材,都是偏貴的,而且他知道現在自己心神不定,煉丹的時候不知道會失敗多少次,說以買了很多分量的藥材,這會兒已經是花了近萬元了。
如今想要買的這幾中草藥,到底是長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別不是像切糕那般購買一塊拳頭大小的,就要他幾千元吧。
“少廢話,上千元就上千元,快點拿藥出來。”林旭沒好氣的說道。
小老頭一笑,倒是沒有因爲林旭的態度不友善而生氣,讓他稍等片刻,然後就轉身進了屋子。就在林旭等得快要不耐煩的時候,他才抱着一個紙盒一樣的東西出來。
林旭見了,頓時滿臉黑線,說得那麼貴重的東西,就放在這麼一個破盒子中?這盒子用來放垃圾都是影響市容的好嗎。
打開盒子,小老頭果然從裡面拿出一塊半個拳頭大小的黑褐色的東西來,看起來有點像是石塊,顏色醜也就算了,樣子也醜。
小老頭似乎是看出來林旭心中的疑惑,拿着那東西湊到林旭面前讓他問問,還問道:“是這個氣味麼?我江半仙行醫一世,可不會忽悠你的。”
林旭心中暗哼一聲,居然敢號稱半仙,要真有那能耐,也不會這般門可羅雀了。看看他櫃檯上的灰,都能當做賬簿了。
“全要?”
“全要!”
小老頭嘿嘿一笑,拿着那東西放到一杆大秤上稱了起來。林旭看得無語,這麼一小塊東西,看他拿在手中也沒那麼重,有必要換那麼大一杆秤麼。
“兩斤重,大家有緣,算你十二萬!”
林旭瞬間石化,兩斤重?十二萬?尼瑪搶劫也不帶這麼搶的吧。
“嫌貴?嫌重?小夥子,這東西被現代人成爲天心石,懂吧?是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當然,對於很多人來說,買去了也沒有什麼作用。你老實告訴我,你拿它要做什麼用。興許我可以給你便宜一點。”
“能便宜到一萬?”林旭雖然自己都覺得這砍價有些狠了,十二萬的東西瞬間砍成一萬。可是這也是他現在的所有資本了。
老頭聽了,哈哈一陣大笑,右手玩弄着那藥材,左手輕捋着自己鬍鬚,道:“你要告訴我你拿它有什麼用,我就一萬元給你。”
林旭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耍了,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可是一想,之前自己辛苦賣丹,還不是有宗家的人買了麼,信與不信,總歸要試試。
“我拿它是煉丹用的。”林旭說。這會兒,他已經忘記了美女師父的叮囑,切不可在外人面前透露自己的身份。現在他雖然沒有直接說自己是丹鼎派的弟子,可是這念頭誰還煉丹,如果真用人還知道這個門派,那麼自然就會對他的身份起疑。
而這會兒,老頭也真的是愣住了,許久才問道:“煉丹?”
林旭點點頭,不置可否。
“你是什麼人?”老頭問道。
林旭一張嘴,話到嘴邊,卻忽然想起了美女師父的交代,生生將話給吞了回去,改口道:“我就是我,不過武俠小說看多了,迷上了煉丹而已。”
小老頭眼珠子一轉,明顯不相信他的話。可是,他卻沒有反駁,而是將那藥材遞了過來,爾後嘿嘿一笑,道:“這世界上還有你這種瘋子,老頭我也是佩服了。”
林旭沒多說話,將藥材放入揹包之後,果斷付了一萬元給老頭。此時,身上已經只有幾百元了。
扛着包,林旭轉身就走。小老頭卻再次將他叫住,說他要買的剩下兩種藥材,只怕比這個還難買到。
林旭一愣,確實是這樣,對於那兩種藥材,很多大醫生都表示沒有聽說過。“你這還有?”
“我這裡是沒有,不過我能幫你弄到。”小老頭說道。
林旭心頭一熱,暗歎真是遇到貴人了,或許是父親的善良,讓他命不該絕吧。可是,赤裸裸的現實卻讓他的激情瞬間被澆滅。
“可是,我已經沒有錢購買了。”他有些黯然的說。剛想要提出交換條件,老頭卻主動開口了:“我可以將兩種藥材弄來給你,甚至可以返還你的一萬元。可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
“如果你煉丹成功,把你的丹藥給我一粒。如果失敗,把你藥材殘渣拿來給我。”
林旭一愣,要丹藥的話還能理解,他要殘渣做什麼?
“這個你不用理會,你只要告訴我行還是不行就可以。”老頭已經收起那有些賊的笑容,而是變得很嚴肅的樣子。
“好!”林旭果斷回答,有這麼好的事情,何樂而不爲。之前他還以爲這老東西會追問自己的身份呢,要真是那樣,還真是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