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不必多禮。”
楊乾微微一笑道,又恢復了之前的沉穩幹練,語氣雖然平淡,卻自有一股威嚴霸氣,這是屬於皇者的風範。
“你們幾個還不過來向太子殿下請罪!”
武溫侯朝着楊乾微溫點頭,旋即轉身陰沉着臉喝道。
侯府騎將等人心頭一鬆,知道武溫侯這是要爲他們開脫,連忙跪着爬到楊乾面前,磕頭求饒。
武溫侯滿意的點頭,旋即目光投向太子楊乾,雖然沒說話,可是意思很明顯,那就是問他是否滿意他如此處理。
明明是請罪,到了他這邊卻有幾分驕矜之意,孟小蝶暗自搖頭,這武溫侯還不是一般的霸道,在太子面前尚且敢如此。
張謙先前擔驚受怕,對這些人很是不滿,眉頭一擰,就要上前說幾句,被楊乾搖頭制止。他開口的話,不過是平白得罪武溫侯而已。
張謙身爲太子,也是驕傲之人,明明是這些人冒犯自己,現在武溫侯反而有幾分逼宮的架勢,讓他心頭很是不喜,因此他雲淡風輕的往那一戰,當作沒有讀懂武溫侯的意思,對一地的磕頭蟲故作不見。
侯府騎將等人,沒有得到進一步之時,只能一次次的磕頭,力道也不敢稍減,片刻功夫,額頭上已經血肉模糊,鮮血順着面頰流下,卻不敢擦拭,也不敢停下,悽慘的緊。
對此並沒有人可憐他們,因爲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武溫侯眼中慍怒之色一閃而過,他都開口示弱了,這太子楊乾居然還抓住不放,讓他的面子很是掛不住。
“看來太子殿下是不願放過他們了,來人將這幾名冒犯殿下的人拖出去,亂棍打死。”武溫侯孟神機道,居然下了如此一個命令。
“侯爺饒命,太子殿下饒命…”
侯府騎將等人頓時慌了,不要命的磕頭哀嚎,這一下磕頭是用盡全力,每一次額頭叩擊地板,就有一捧鮮血迸濺,周圍的地面上灑滿了血點,觸目驚心。
太子楊乾沒想到武溫侯居然會如此,不過他也知道不能讓這幾人死,一來是這些人罪不至死,二來若是幾人因此而死,自己就會因此跟武溫侯結下樑子,他倒不是怕,只是爲了幾個小人物,沒此必要而已。
因此,他趕在幾人被拖走之前,開頭道:“慢,這幾人雖然可惡,不過卻罪不至死,我看亂棍打死就算了,侯爺還是多加管教的好。”楊乾直視武溫侯孟神機道:“這些人不問緣由,胡亂誣陷人是刺客,動刀動槍,幸虧是遇到我,若是旁人,只怕非要吃大虧不可,還需侯爺多管教。”雖然是指責這些人,矛頭卻是指向武溫侯。
武溫侯凝視着楊乾,心頭一團火氣上涌,卻強自壓抑,回頭朝幾人喝到:“太子殿下饒了你們,還不快滾。”幾人如臨大赦。
楊乾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孟小蝶,知道該是自己走的時候了,轉身離去。
武溫侯看着他遠去的背影,目光閃爍不定。
太子楊乾離去,丁浩宇也沒臉繼續帶下去了,朝武溫侯打聲招呼,帶着人灰溜溜的離去。
侯府門前瞬間走了個乾淨,只剩下武溫侯府衆人,武溫侯目光如刀,直直的射向孟小蝶,似乎要將她完全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