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看得目呲欲裂,握槍的手輕輕抖了一下,有種恨不得馬上衝上去將裡面那些王八蛋爆頭的衝動。
雖然在非洲這種事雖然常見,不過發生在自己的朋友身上,這還是第一次。
忍住氣,秦飛慢慢縮回腦袋,朝對面的老魚打起了戰術手語。
“四名成年敵人,自動武器,右邊角落倆人,前門一人,後門一人,你前門進入,我負責後門。”
老魚點點頭,指指手上的表。
倆人低頭一起對了時,將倒數秒錶功能設置在30秒後。
之後,老魚拿着槍,繞着酒吧悄悄向前門方向摸去。
秦飛看了看手裡的伯萊塔92f,想了想還是插回腰裡去,抽出了那柄大馬士革匕首。
他決定不使用沒有消音器的伯萊塔手槍,萬一附近有坎伯特的人或者索馬里人,等同告訴所有人自己在這裡。
後門微弱的燈光下,大馬士革鋼鍛造的刀刃上發出一種內斂的寒光,層層疊疊的花紋令人有一種望而生畏的感覺。
秦飛估計了一下,後門的守衛士兵離門之間有六米,秦飛將刀掂了掂分量,他必須在這個距離上擲出刀,然後一擊斃命。
蹲在後門邊上,秦飛低頭看着手錶上的夜光。
倒是的數字開始跳動,30秒還剩下最後的8秒……
8……
7……
6……
當數字歸零的時候,秦飛猛地握住握把一擰,推門而入。
幾乎同時,敞開的前門裡出現了老魚幽靈一樣的身影。
噗——
一顆彈頭貫穿守在前面那名索馬里武裝分子的額頭,將他的腦袋打爆。
後門這名守衛聽到了頭骨碎裂的聲音正打算轉身舉槍,卻可能到後門同樣被人推開,一個黑影如同死神一樣出現。
這將他嚇了一跳,已經顧不得自己前門的同夥了,直接擡起槍口就要朝秦飛掃射。
沒等他的槍口擡起來,這傢伙忽然感覺自己的腦袋一涼,接着眼前一片血紅,劇烈的疼痛從右眼窩裡傳來,不過僅僅是一剎那,之後一切瞬間黑了下來,手腳完全失去了控制,如同斷了線的木偶,頓時委頓在地上。
倆名士兵倒地的聲音驚動了正在酒吧裡面一角打算哈皮一番的倆個索馬里武裝人員。
其中一個抄起放在一旁的ak-47,由於慌手慌腳,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打開保險。
老魚閃身而入,朝他開了一槍。
這傢伙整個人朝後撞去,直接躺在了球桌上,血像漏水的水袋一樣瞬間在綠色的球桌布上蔓延開來。
當老魚朝第二名索馬里士兵開槍的時候,沒想到發生了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咔——
一向以精良著稱的hk公司製造的usp手槍竟然在關鍵時刻卡殼!
老魚心裡瞬間幾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這種情況不說是少見,簡直就是罕見!
usp一向以穩定、準確著稱,所以被很多反恐部隊採用,這支手槍在參加軍方競標的時候,射擊一萬發子彈僅僅出現了23次故障。
也就是說,老魚這次簡直就是中了六合將頭彩。
“卡殼!”
老魚大吼一聲,轉身一個飛躍,撲出了門外。
這等同向秦飛發出了警示,現在這個人必須有後門進入的秦飛解決。
老魚倒是十分幸運的,如果正常情況下,他很可能會挨槍子,可是最後這名索馬里士兵剛纔正想爽一把來着,所以褲子都脫了,此時他想拉住自己的褲子,又發現沒手去拿槍,伸手去拿槍,褲子又掉在地上,露出胯下兇器在那裡晃晃蕩蕩好不涼快。
這是屬於黴運之神的時刻。
老魚的usp意外卡殼,索馬里士兵關鍵時刻掉鏈子,而秦飛也同樣如此。
從後門衝進來的秦飛,到了酒吧大廳轉角處的時候,正是老魚大喊着“卡殼”撲出門外的一刻,他伸手去把屍體上的那柄大馬士革匕首,卻發現自己竟然拔不動!
我艹!
秦飛和老魚一樣,內心如同被幾萬頭草泥馬踩過,一片凌亂。
雷神的這柄大馬士革匕首由於是古董,所以在鍛造上和現代有所不同,刀身有點點的蛇形彎曲,它很鋒利,容易割開一切,但是卻有一點不好。
當秦飛把它當做飛刀飛出去刺入敵人眼窩的時候,他的刀身竟然被眼眶的骨頭死死卡住。
拔不動了!
掉鏈子的索馬里士兵終於做出了選擇,他決定不管自己是不是光屁股了,小命比屁股重要,他抄起了放在旁邊球桌上的ak-47。
喀——
秦飛能聽見他將保險推開的聲音,ak-47自動步槍的保險如同一塊貼片固定在槍的右側,推動它到時候很容易發出清脆的響聲。
聽到這個聲音,秦飛驚出一身冷汗。
他下意識去摸腰裡的槍,當手伸了一半卻臨時改變了主意。
一旦用沒有安裝消音器的伯萊塔92f開槍,一切之前的努力等同白費,螞蜂一樣的索馬里人會順江將這裡包圍起來,悄悄離開將會化作泡影,一場你死我活的追逐無法避免。
當然,讓秦飛放棄使用伯萊塔手槍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在秦飛的身邊,幾根桌球棍豎着靠在牆邊,這是平時的顧客打球時候順手放在這裡的。
秦飛的腦子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覺醒,他放棄了抽槍,而是一手抓住一根桌球棍,像投擲標槍一樣狠狠朝那名索馬里士兵用力摜了出去。
噗——
索馬里士兵的後腦殼上忽然多了一個長長的“角”。
結實而尖銳的球棍前端如同鋒利的刀劍,直接從他的右眼球穿了進去,眼球瞬間碎裂,然後餘勁未消又直接刺穿了大腦,再定穿了顱骨!
無端端長了個角的索馬里士兵頓時就像失控的機器人,ak47落在地板上,人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地在原地轉了幾圈。
這絕對是一副怪異的場景——幾乎全裸的尊妮捂着自己如同驚濤駭浪一樣的前胸,臉上濺滿了斑斑點點的血跡,而在她的面前,那個剛纔還想一次風流的索馬里士兵光着屁股,只穿着馬甲上衣,右眼窩裡“長”出了一根棍子,後腦勺上也長了一直“角”,黑乎乎的作案工具在胯下晃盪着。
最後,在所有人驚疑的目光中,這傢伙被自己的褲子搬到,撲通一聲撲到在地,像一頭被割斷了喉管的豬一樣在地上不斷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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