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阿飛!我好想你們啊....
一道歡快的身影從舞廳裡跑了出來,正環顧四周的程一飛神色鉅變, 來人居然是他的前女友高勝娜,這也是他記憶中第一-次見到本人。
"娜...
蕭多海驚駭欲絕的張開了嘴,站在前方的程一飛都來不及救, 但隨着落地的筷子彈到她的腳面上,她突然跟觸電似的往下- -蹲。
“那是什麼歌啊,時吵列...
蕭多海捂住珥朵又閉上眼大叫,小北也面目猙獰的蹲了下來,拾起地上的筷子塞進她口中,仰望着程一飛拼命的加深印象。
"小姨!你怎麼啦,見到我不......
高勝娜關切的蹲在蕭多海面前,說道: "之 前我在絕地中迷失了,但迷失不代表死亡喲,到了這關你們就能見到我了,你見到我媽媽沒有啊,外婆她老人家
還好嗎?
”多多!小北!咱們跳舞去...
程-飛猛地上前擠開了高勝娜,將蕭多海和田小北同時拉起,田大蓮也面色鐵青的捂着朵,躲到他身後不去理會老男人。
"程- -飛!你還是不是人啊,她是我親小妹....
高勝娜又追過來大聲的叫嚷,她的出現差-點就成了絕殺, 蕭多海瑟瑟發抖且臉色煞白,只可惜程一飛對前女友 無感覺。
"GO! GO! ......
程一飛高聲唱着世界盃主題曲,摟着田小北和蕭多海走進了舞廳,而昏暗的舞廳足有上千平方。
老式的彩色燈球在旋轉,鎢絲閃光燈無節奏的閃爍。
中間是一個空曠的大舞池, 數十個男女在其中蹦跳扭動,兩側分別是卡座和散臺區,還有一支小樂隊在舞臺 上演湊。
可程一- :飛萬萬沒想到,包區居然不是單獨的區域。
兩組電子存包櫃立在舞臺的兩側,不僅是需要輸入號碼的老款式,還特地派了-個服務員指導使用,想技術性的開鎖都不可能了。
"多多!“
程一飛發現高勝娜沒跟進來,便狐疑道:“九十年代都這種佈局嗎, 爲啥要把櫃子放在舞臺邊上,那種櫃子有掃描功能嗎?"
"問大蓮!
蕭多海咬着筷子含糊道: “我94年的呀,98年我才4歲而已,一定要替我擋住那個誰,腦子都被搞亂了!”“哥!那種櫃子要取密碼紙,輸入密碼才能開門……”
田大蓮趴在他肩上說道: “98年治安不好,放在舞臺邊不會被盜,密碼紙肯定在客人兜裡,但歌舞廳一定會養打手,這種年代也是真敢砍人的,千萬不能發生衝突!”
“阿飛!盜取密碼紙太危險了……”
蕭多海轉頭說道: “老櫃子應該是最簡易的密碼程序,要是能取出十張密碼紙做參照,我就有可能算出密碼規律,可以打開櫃子挨個找!”“怕是沒這麼容易,這麼大的場面不會讓咱們輕易過關……”
程一飛回頭朝大廳裡看了一眼,誰知大門外竟出現了結界屏障,顯然歌舞廳是隻能進不能出。
“走!存包……”
程一飛摟着蕭多海她們走向舞臺,近百張面孔在舞池裡不斷的閃爍,奇怪的是明明不認識的人卻瞧着眼熟。仔細一看他才心驚的發現,居然很多熟人的五官拼湊出來的人,看上去既詭異又滲人。
“先生女士!這邊有空櫃子……”
一位服務員客氣的上前引領他們,程一飛險些就跟着她的方向走了,但是爲了不達成任何交流的可能,只能轉頭走向了右側的一組櫃子。“靠!投幣的……”
程一飛氣的差點把櫃子給踹爆,存包櫃居然需要投幣才能使用,但他們的身上根本不可能有鋼鑭。
“天吶!這關好難啊,剛剛的是我大舅……”
田小北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低聲道: “這關考驗的是智商、情商、洞察力和應變能力,眼下咱們只能去偷了,我學過千術技巧,有一招鬼手換牌,跟偷盜術一樣!”
“啊!不要過來……”
忽然!
一聲尖叫冷不丁蓋過了音樂聲,他們立即反身跑進了大廳,只見兩個陌生男驚恐的倒在地上,還有個舒穎蹲在門邊捂着耳朵。“殺人償命,你們這些殺人犯……”
幾個客人兇戾的圍了上去,兩個男人立馬驚慌失措的辯解,但一開口就達成了交流行爲。
“償命吧!”
兩人的脖子雙雙被人掐住了,跟拎小雞似的從地上拎起來,在一陣慘叫中被扔向了大門。“砰砰~~~”
兩人瞬間在屏障上炸成了飛灰,舒穎蹲在邊上嚇的渾身一顫,撞開面前不停說話的女人,手腳並用的爬到了程一飛面前。
“哥!我真的受不了了……”
舒穎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哭求道: “我不該犯賤跟死胖子上牀,但我等了你十幾天啊,以爲你再也不會來球場了,求求你原諒我一次吧,那個女人是我去世的媽啊!”
“哼~”
程一飛低頭輕蔑的冷哼了一聲,不過蕭多海卻突然靠了過來,一把捂住他本能張開的嘴。
“……”
冷汗一下子打溼了他的後背,程一飛驚恐的看向了大門口,只見黃胖子領着幾個人走了進來,還有另外一個舒穎跟在他身後。“哼哼~只差一點就抓住你了,我們還會再見的……”
跪地的舒穎陰惻惻的笑了一聲,跟着一下躥進舞廳裡消失不見,而程一飛也扇了自己一巴掌,差一點又上了假舒穎的當。“媽!
剛進門的舒穎低呼了一聲,可縱使她又一把捂住了嘴,但他們還是被一幫人給纏住了,圍着他們各種誘導性的發問。“滾開!”
黃胖子很暴躁的將一幫人推開,看他的神情顯然也差一點破防了。
“啊~~
兩個女人痛呼着倒在了地上,二樓立即衝下來一羣魁梧的打手,氣勢洶洶的拎着棍棒和砍刀。
“敢在咱們地盤鬧事,你特媽活膩了吧……”
一個黑漢用鐵棍頂住黃胖子的肩,厲喝道:“老子數三個數,你們要麼掏錢消費,要麼就給我滾出去,否則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
“大家不要動,我有準備……”
黃胖子氣喘吁吁的拉開了外套,居然掏出一疊錢扔向了半空,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瞬間四散飄揚,跟隨他的七個人頓時揚眉吐氣。m++!”
黑漢怒罵道:“死胖子!你是不是找死啊,敢在咱們場子裡撒冥紙,信不信老子把你也給燒了?”
“你……”
黃胖子眼珠一瞪就想罵娘,但他手下的一個光頭卻急聲道:“黃總!您這錢不對啊,98年沒有新版的紅錢,還是老人頭哇!”“噗~哈哈哈……”
程一飛在他們對面笑噴了出來,跟着就從兜裡掏出幾張老人頭,舉在手上大搖大擺的往回走,舞廳裡的服務生紛紛退讓開了。“一起的!我們跟他是一起的……”
大光頭急忙推開打手往裡鑽,可爲首的黑漢卻反問道: “一起的爲什麼不打招呼,你們知道人家叫什麼嗎?”“姓程!程一飛……”
“不要接話…
黃胖子驚駭欲絕的叫了一聲,可大光頭的話已經脫口而出了,而黑漢也一把掐住他的喉嚨,以十分恐怖的力量舉上了半空。“啊~~~*
大光頭一下從幾人的頭頂上飛過,砸在門外的屏障上砰然炸裂,胖子等人的臉色也跟着一片慘白。
“沒錢就別出來玩,滾出去……”
黑漢就像惡鬼一樣瞪着六人,打手們更是直接組成了一排,不准他們再往裡面走上一步。
“我的媽她!防不勝防啊……”
田大蓮等女惶恐的走到了酒水吧檯邊,蕭多海則掩住嘴好奇道:“阿飛!你從哪搞的老人頭啊,有硬幣沒有?”“書報亭裡拿的整錢,沒拿硬幣……”
程一飛拿過酒水牌看了兩眼,跟着就拍出了一張老人頭,自己從吧檯裡拿了三瓶啤酒,轉身又塞了一百塊給蕭多海。
“老闆!找您錢......"
酒保很麻利的找出一疊零錢,有四個鋥亮的鋼鑭在其中,但程一飛拔腿就走向了存包櫃。
“飛爹!我也要喝酒……”
田小北一把掃走零錢追了過去,全程不跟酒保有任何的交流,而蕭多海和田大蓮也是如法炮製,再次搞來了幾瓶果汁和四個鋼鑭。
“快!先開右邊的,左邊的別管……”
程一飛擋在了右側的存包櫃前,女人們趕緊投幣獲取密碼紙,但只取了六張就提示存包櫃已滿。
“阿飛!只拿到了六張……”
蕭多海轉身說道: “六組的運算難度太高了,我沒有把握破解,如果待會有人來取包的話,你們記下密碼告訴我就行,多一組密碼就多一分把握!”“你們到卡座裡計算,我再想辦法弄幾張來……”
程一飛將兩瓶啤酒交給了她們,獨自拿着一瓶啤酒尋找目標,三個女連忙坐進角落的卡座之中,利用手機計算器運算密碼規律。“糟了!衝咱們來了……”
田小北忽然驚恐的蹦了起來,蕭多海和田大蓮也面色鉅變。
“乖女兒!好久不見啊……”
一個老男人笑眯眯的走了過來,居然是早已死亡的地鐵站周站長,還慢條斯理的端着一杯洋酒。
“這個鬼地方,簡直就是陰曹地府……”
田大蓮乾脆反身坐到了長桌上,背對周站長擋住了蕭多海,低聲道: “你快點運算,不要被死鬼干擾了,他拿老孃沒辦法的!”
“紅豔!見到老公不開心嗎……”
周站長居然攔腰抱住了她,田大蓮的汗毛一下就炸開了,死死擰住大腿纔沒有叫出聲來。
可就在母女倆心神激盪的同時,一個高大的男人忽然繞過田小北,還從田大蓮的面前粗暴擠過,直接一屁股坐到了蕭多海身邊。
“老婆!想我沒有啊……”
男人一把摟過了蕭多海的肩膀,低着頭的蕭多海一下彈了出去,發出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