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嘹亮的啼哭打破了小鎮的沉寂,一位末世寶寶降生在破爛的倉庫內。
程一飛以爲九個白人少男少女,瞧着怎麼也有十八九歲的年紀,誰知道最大的也才十七歲而已,產子的小洋馬更是隻有十六歲。
不過食品倉庫早就被人搬空了,一幫少年前來所謂的詛咒小鎮。
一方面是營地的食物已經告竭,他們一幫孤兒只能靠自己謀生,另一方面認爲孕婦受神明保護,清晨的陽光可以壓制邪惡生物。
“怎麼是個黑的?你被黑鬼侵犯了嗎……”
程一飛剛取了包食物返回倉庫,忽見三個少女在角落照顧產婦,產子的小洋妞躺在幾層紙殼上,但身邊居然躺着一個黑人嬰兒。
“……”
五個靠在窗邊的少男齊齊一愣,很少有人明目張膽的叫出黑鬼,而且他剛在外面宰了七個黑鬼。
“嘿~珍妮特……”
一個少女低聲道:“他是個機車黨,還是南方紅脖子,說話當心一點,他們都是種族主義者!”
珍妮特就是他們這幫人的大姐,一米八的大個很難相信她十七歲。
不過她是個正宗的金髮大洋馬,沒有花裡胡哨的彩色紋身或舌釘,穿了身綠色的衝鋒衣和瑜伽褲,兩條粗壯的大腿一看就是運動員。
“呃~飛曼先生,其實我堂兄也是機車黨……”
珍妮特起身尷尬道:“我也知道很多黑人都是惡棍,可畢竟他們有一些也是好人,孩子的父親就是一個英雄,他爲了保護營地戰死了,跟外面那些黑幫的不一樣!”
“我不在乎!反正小黑孩不能跟我姓,禮金也沒有了……”
程一飛打開旅行包取出罐頭,少年們立馬歡呼着圍了過來,而珍妮特很懂禮貌的道了謝,趕緊讓人拿罐頭去餵給產婦。
“嘿~珍妮特!見面禮……”
程一飛掏出瓶香水扔過去,跟着坐到木箱上問道:“你們營地有多少人,這麼大一間倉庫都吃空了嗎,那些黑鬼又過來幹什麼?”
“我們被黑幫發現了,想逼我們去鎮上偷物資……”
珍妮特答道:“怪獸不敢靠近詛咒鎮,很多城裡人也逃過來了,在附近建立了四座營地,有兩三萬人的恐怖規模,我們在最小的考特營地,物資完全不夠大家分的!”
“兩三萬人?確實不少了……”
程一飛追問道:“你們知道卡頓縣嗎,我有個隊友死在了絕地,託我給她的家人帶些遺物?”
“你沒看路牌麼……”
珍妮特疑惑道:“這裡就是卡頓縣的米爾鎮,你要找的人叫什麼,他們住在哪座營地?”
“沃特?”
程一飛吃驚道:“你們認識米婭嗎,她是個肌肉發達的女人,她的姐姐叫克里斯汀?”
“當然!大力女神米婭……”
珍妮特詫異道:“米婭她……迷失了嗎,可她總爲普通人打抱不平,導致她的仇家非常多,沒人知道她真正的住址,但我可以幫你去打聽!”
“OK!”
程一飛起身說道:“你們在這裡先吃着吧,我去洗一下就過來,之前殺了一隻鱷龍太臭了!”
“我帶你去吧,詛咒之地可不止小鎮,我知道哪有潔淨水源……”
珍妮特拔出手槍熟練的上膛,跟着十分主動的走出大倉庫,來到嗜血戰車前好奇的觀看,還戳了戳大燈下的蛇頭機炮。
程一飛走過去笑道:“你是個漂亮的姑娘,跟我走就不怕我是壞人嗎?”
“嘿~我見到你穿越了小鎮,還一路放歌對嗎……”
珍妮特狡黠的笑道:“你說話的方式很奇怪,應該是國外的移民吧,也只有外國人才覺得我漂亮,SO~只要有食物我寧願去冒險,但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獨狼先生!”
“那就上車吧,美麗的女士……”
程一飛笑着跨上了滿油的機車,珍妮特也爽快的坐到了他身後,並且大方的貼身抱住了他的腰,完全沒有國內女孩的矜持內斂。
“吱吱吱~~~”
程一飛騷包的原地甩尾調頭,在珍妮特吃驚的低呼聲之中,他越過警戒線直插小鎮街道,短短兩分鐘就來到了小鎮中。
“上帝啊!你真的可以豁免咒詛……”
珍妮特激動不已的叫道:“中心街道左轉,紅頂的房子就是我家,我們逃出來時什麼都沒帶,我要把我的東西都帶走!”
“我的血脈就是淨化,邪惡的詛咒對我無效……”
程一飛沒說水妖已經被他宰了,否則人家一猜就知道他不簡單,很可能會暴露榜一大哥的身份。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去珍妮特家,而是來到一家完好的便利店外,珍妮特立馬興奮的跳下去砸門。
“我去補充點彈藥,你慢慢拿吧……”
程一飛又騎向斜對面的大超市,裡面堆滿了倖存者收集的軍火,甚至把鎮上的槍店都給搬空了,進門就見到了數以千計的槍械。
在國內很難搞到大批量的槍械,他直接打開戰隊空間往裡猛塞。
最後愣是把戰隊空間給塞滿了,但突然間儲存量一下被清空了,只看提取記錄上標註了蕭多海,並且又塞了一部蘋果手機進來。
等他取出手機點開其中的視頻,只見他家幾個媳婦一塊出鏡了。
蕭多海告訴他海島空間沒問題,但待在島上的人只許出不許進,楊城也順利的按照計劃在整合,還對外宣稱他在練功房中閉關。
“你不要仗着本事大就亂跑,聖城黨是壞不是蠢,安全第一……”
蕭多海冷冷的說道:“國外的男女都很開放,甚至十個老外八個艾,你要是趁着系統癱瘓敢亂搞,我們就一塊跳擦邊舞髮網上,要是染了髒病我們就一塊把你閹了!”
“割雞割雞~割雞割雞……”
田小北等女一塊舉刀大合唱,渣渣飛什麼貨色她們最清楚,但唱完又叮囑他把手機換了,他的國產機一出手就會暴露。
“切~我人品就這麼差嗎,一點都不信我……”
程一飛撇撇嘴又搓了搓鼻子,跟着就把兩部手機放在一塊,點擊了系統中的軟件轉移鍵,花了五百分更換了蘋果手機。
“嘿~飛曼!你吸菸嗎,我給你拿了一些煙……”
珍妮特推着購物車走了過來,程一飛急忙把剩餘槍支收了,還掃空了兩大排貨架的食物,然後拎了兩箱子彈才走出去。
“看來冒險者有不少啊,超級市場都被搬空了……”
程一飛故作無奈的走到車邊,珍妮特望着空空如也的超市,聳肩道:“詛咒也不是每次都靈驗,總有一些運氣好的傢伙,不過我家有個武器倉庫,保證你會喜歡的!”
“走吧!去你家洗澡……”
程一飛跨上機車緩慢的騎行着,珍妮特推着小車跟他一路熱聊,程一飛也冒充自己是多國混血,還是沒聽說過的阿爾巴尼亞人。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珍妮特的家,前院的野草已經長了半人多高。
珍妮特興奮的丟下車跑到門前,從地毯下翻出一把鑰匙打開門,然後歡呼着招手讓程一飛進來。
“笑吧!回到家你一定會哭鼻子……”
程一飛環顧着四周走進了屋子,非常典型的美式上下兩層獨棟,珍妮特拽開已經發臭的大冰箱,取出幾瓶啤酒放到客廳餐桌上。
“哇哦~照片上的是你嗎,你以前如此狂野嗎……”
程一飛走到壁爐前打量着相框,照片中的珍妮特在玩死亡搖滾,黑脣黑眼外加一身亮釘的皮衣,跟如今較穩重的外表大相徑庭。
“我以前是體操運動員,沒成績就成了問題少女……”
珍妮特打開啤酒遞給他,苦笑道:“直到小鎮成了詛咒之地,我認識的人成羣的死去,包括……我的父母和妹妹,我帶着鄰居留下的孤兒們,幾乎一夜間就長大了!”
珍妮特說着就流下了眼淚,還拿過全家福緊緊抱在懷中。
“相信我!他們在天堂會過的很好……”
程一飛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珍妮特立馬坐到沙發上大哭,但程一飛卻拎着啤酒上了樓,四處看了看才走進浴室放水。
“我去!這黃毛怎麼越來越亮了,真像殺馬特啊……”
程一飛衝着鏡子脫掉了衣服,二十五六度的氣溫不冷不熱,他揭掉面具洗了一個冷水澡,而嗜血戰衣也有自清潔功能。
“嘿~飛曼!我給你拿了些乾淨衣服……”
珍妮特忽然敲門說道:“除了粉色毛巾你可以隨便用,我還給你煮了一些通心粉,我知道這麼說有些太突然,但我真的需要發泄一下,所以……你想要一起洗嗎?”
“啊?”
程一飛愣了下才說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國家的人很保守,不跟剛認識的人一起洗澡!”
“哦~對不起!我以爲你對我感興趣,衣服放在外面了……”
珍妮特語氣尷尬的快步走了,程一飛趕緊取下浴巾擦頭髮,推開浴室窗戶卻沒發現異常。
“靠!真是豔遇啊,還以爲仙人跳呢,洋妞真夠直接的……”
程一飛哭笑不得的坐到浴缸上,打開道具欄中的“雷煉真火”道具,馬上就出現了五個煉器的格子。
除了他收集的四塊屍王骸骨外,大電鰩的尾刺也被他收了進去。
等他點了一下特殊熔鍊的按鈕,再選了一把最順手的銀龍步槊,一萬分的經驗值瞬間被扣除了。
屏中出現了五毛錢的雷火特效,將五塊屍王骸骨放到一起熔鍊。
“呸~套路越來越深了,明明就是煉器功能,還整成了收費道具……”
程一飛罵罵咧咧的點了根香菸,不過沒等系統把材料煉製完畢,忽然聽見嗜血戰車轟了轟油門,他立馬套上大褲衩衝出了浴室。
“珍妮特!不要出去……”
程一飛猛地從樓梯上飛身躍下,一把拽過了正要開門的珍妮特,從身後捂住她的嘴又迅速後退,而門外也突然閃過了一條黑影。
“噓~有東西過來了,應該挺厲害……”
程一飛十分警惕的環顧左右,誰知珍妮特忽然拔出狼爪刀,冷不丁的往他的腰子上捅來。
“你幹什麼?中邪了嗎……”
程一飛驚怒萬分的彈了出去,幸虧他的敏捷屬性遠超常人,否則一定會被她把肚皮劃開,當場就流上一地的大肥腸子。
可是等她猛然轉身又舉起刀,原本湛藍的雙眼竟一片灰白,而且麻木的臉色也不像個人。
“嘶~糟了!詛咒不是來自水怪……”
程一飛大驚失色的倒吸涼氣,甚至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而珍妮特也一刀割向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