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錦囊,外表紋龍畫鳳,藥香超越了前兩者,充斥着一股極爲清新的氣息,瀰漫在整個會場,令各方勢力紛紛揣測。
“此等藥香,恐怕絕非雪蓮丹可與之相比。”
“葉家這一次,給出的最後一枚丹藥,會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單單是這種藥香,就已然不凡。”
這一刻,無論是誰,都在暗自猜測。
走出席位,我慢慢來到葉琛的面前,也裝作不認識的模樣,心裡卻非常好奇,這個紫色錦囊,究竟裝着什麼丹藥?
參加四家大會,我最大的目的,無非是進入葉家,獲得葉家丹王的斷骨淬體丹,從一開始我就在猜測,葉家會給出什麼樣的獎勵。
如今一看,葉家竟是給出丹藥作爲獎勵,我內心忍不住有些激動。
倘若給我一枚斷骨淬體丹,那絕對可以改變目前的現狀,在強勁的藥效下,快速突破實力,不再受制於人,更不用面對各種高手時,手無縛雞之力。
滿懷着期待,我拱了拱手,說道:“在下李少白,特來領丹。”
葉琛不由尷尬,貌似非常不習慣我這個樣子,整個人十分別扭,姿態僵硬地將紫色錦囊遞到我面前,“李少白,名列第一,得我葉家...淬體丹一枚,爲斷骨淬體丹的半成品,因無斷骨之痛,所以藥效只有三分之一,但這藥力不易消化,最好提前服下。”
此話一出,全場震動。
“淬體丹,居然是斷骨淬體丹的半成品,有三分之一的藥效!”
“竟是淬體丹?雖然沒有真正的斷骨淬體丹厲害,但這效果也是十分明顯的,絕非雪蓮丹可以比較的啊,甚至可以說,這種丹藥,用錢都很難換來。”
“此次葉家,爲了拉攏天驕,可真是下了大手筆,必然是想用淬體丹的獎勵,來彰顯葉家的厲害之處,讓前三名的天驕,選擇進入葉家。”
然而,我並不是這樣認爲,本來滿懷期待,沒想到卻是個半成品,一下子大失所望,接過紫色錦囊後,我便直接打開。
即使藥香撲鼻而來,我依舊頗爲失落,弄了大半天,只拿到一個半成品,我還以爲葉家會大手筆一次,給我一個完整的呢。
於是,我也懶得裝着,立馬將圓潤的淬體丹倒在掌心,二話不說仰頭扔進嘴裡,當即吞了下去,一點感受都沒有,就跟吞了顆無味的珠子似的,哪有什麼變化?瞬間我更失望了。
嘆了口氣,我再次拱手,道了聲謝,轉身間,看到各方勢力,以及許宋王三家,妒忌表情和眼紅的目光,我不由自主愣了一下。
也不知是誰,忽然忍不住說:“這...這李少白,居然還滿臉失望??”
緊接着,一陣羨慕嫉妒恨的言論,驟然傳出。
“這可是淬體丹啊,他還一臉失望?在場誰不想要啊?他居然還失望?”
“吃了還是這表情,難道他還看不上淬體丹?”
“淬體丹,千金難換的淬體丹啊,李少白這是什麼意思?還不滿意?”
一時之間,整個會場,恨意強烈到了極致。
可這種恨,並非是真的恨我,而是羨慕的恨,嫉妒的恨,好像我這種失望的舉動,對他們的神經造成了極大的挑撥。
但我是真失望,本來就十分期待,誰知道會給我個半成品?索性我也懶得解釋什麼,滿臉失望回到了寧府的席位。
我一坐下來,二爺極爲詫異的看着我,“我還是叫你涼生吧,順口,我說涼生啊,這淬體丹,可是大補之物,服下的時間越長,藥效越強,這你都不滿意?”
二爺說完,寧嶽峰接着又說:“是啊,涼生,丹藥離不開補之一字,有小補大補,也有補血補氣,但是這淬體丹,絕對是全方位的大補之物啊,你這是...??”
“不瞞寧老和二爺,我想要的,其實是斷骨淬體丹...”我輕嘆一聲,喝了杯熱茶,然後側過臉,深深看了眼二爺,“二爺啊,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忽悠我了,沒有斷骨淬體丹,我這身體,是無論怎麼樣,都是有限的,只有斷骨淬體丹,才能強行突破身體極限。”
“你原來...”二爺臉色一僵,喉嚨像是被石頭卡住一樣,硬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不過,二爺頓了頓,忽然勾住我的肩膀,用手拍了拍,嘆了口氣,“涼生啊,你誤會我了,不是我忽悠你,而是我看你這麼努力,我不想打擊你而已...你不會因爲這個,以後就生我的氣,不理老頭子我了吧?”
“怎麼會呢?如果我要揭穿你,早就揭穿了,又何必等到現在?”我勾起嘴角,搖了搖頭。
聽我這麼說,二爺才明顯鬆了口氣,似乎很在意我的想法,見我沒有生氣,他又吊兒郎當起來,趁着四家大會寧嶽峰不好當面說他,一個勁的抽菸喝酒,那就一個樂呵。
很快的,隨着葉家的獎勵結束,方道掃視全場一眼,慢慢站了起來,雙手放在腰後,如同傲視全場,方家少主的身份剎那令四周寂靜下來。
只見方道神態傲然,微微昂頭,王貴之氣畢露無疑,說道:“今年四家大會,方家的獎勵,很簡單,就是前三名者,可以選擇進入方家,跟隨在我左右,若是進了葉家或者李家,就未必會有這種待遇了。”
僅僅是一句話,霸道十足,更直接壓低了葉家和李家,彰顯方家身爲三大世家之首的地位。
許坤果斷朝許慶中與許慶雄使了個眼色,許慶雄一馬當先,首先站到了方道面前,拱手彎腰一拜,“在下許慶雄,願跟隨方道少主左右!”
許慶中緊隨其後,同樣彎腰一拜,“在下許慶中,也願跟隨方道少主左右,爲方道少主鞍前馬後,鞠躬盡瘁。”
“許了。”方道淡淡的回了一句。
許慶雄重新站直腰,回頭朝我看來,目中夾雜着炫耀,似乎跟在方道身邊,是一件非常光榮的事情,又嘚瑟起來,彷彿我只要也跟在方道身邊,他和許慶中合力,就能將我徹底打壓下去。
我笑了笑沒說話,連動都沒動一下,暗道許慶雄這個傢伙,原來這麼沒出息,居然還跟在別人的身邊做一條狗。
偏偏,方道見我紋絲不動,忽然挑了挑眉,陰陽怪氣的說:“怎麼?莫非我方家,還不入你李少白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