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州,老街。
密封的房子中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
司晴雪靠在一張木椅上,桌上的茶正冒着熱氣。
在她腳下,斷指男不停的顫抖着,他想大聲喊救命,可聲音從嘴裡說出來卻變得非常的沙啞。
他的眼睛已經瞎了一隻,他的雙手雙腿全斷了。
唯一慶幸的是,他還活着。
至於其他人,斷指男不敢去看他們的屍體。
“怎麼稱呼?”司晴雪身上很乾淨,沒有沾到一絲血跡。斷指男做夢都想不到這麼嬌滴滴的一個姑娘居然是個變態至極的惡魔。
“我叫張鵬。”斷指男不敢有任何的遲疑,立馬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他不求能活下去,只求趕緊死去。
司晴雪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淡淡道:“後院的車會開到哪裡去?”
張鵬回道:“去北郊。”
……
“你有家人吧?”當司晴雪問完一切後說道。
張鵬眼中閃過極度的恐懼:“他們不知道我做這個的,他們是無辜的。”
“那些被你們賣進深山,賣到海外的女孩呢?”司晴雪冰冷的說道:“他們有罪嗎?”
“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殺了我吧。”張鵬正說着,司晴雪手裡多了個錢包。
錢包裡有張照片,很漂亮的一個小女孩。
張鵬用盡全身力氣使勁的朝司晴雪磕頭:“求求你了,放過我女兒。”
“如果你說的話不是那麼真實,我會找到她的。”司晴雪說着將照片撕成碎片:“殺人全家這種事,我經常做。”
張鵬趕緊道:“我說的都是真話,都是真話。”
“那是最好。”司晴雪說完手指輕輕用力,從茶杯上掰下一塊瓷片,然後快速的劃過了張鵬的喉管。
鮮血濺出之時,司晴雪已經走到了門後。她順手關上屋裡的燈,然後推門而出。
至於屋裡的屍體,自然有人來處理。
較之他人,司晴雪更加的痛恨人販子。她年幼時,親眼看到弟弟被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抱走。
之後,她的父母爲了尋找兒子,走遍川中,最後死在了藏地。
他們臨死前的遺言是讓司晴雪找到弟弟。
只是,人海茫茫,怎麼找得到?就算隱宗風堂介入,司晴雪仍然沒有找到。
於是,她把怒火放到了那些人販子團伙身上。
這一次,也是。
反正這些人該死。
……
臨州北郊靠近高速路口,交通很方便,適合運輸貨物。因此這裡形成了一個物流園。
司晴雪下車後,出租車司機好心提醒道:“小姐,這邊人流複雜,你還是小心點,可以的話,喊朋友來接下。”
“沒事,朋友一會就來。”司晴雪微笑道。
出租車司機見前面有人招手要車,不再多說,開車離開了。
張鵬給的地址在物流園裡側,司晴雪連續躲開三道暗哨後進入了一棟灰色的三層樓。這棟樓佔地面積不小,很多地方都安着監控,只是再厲害的監控也沒有隱宗的干擾器強。
因此,當司晴雪走過監控器的監控區域時,對應的監控屏幕便是一陣雪花。
殺人這種事,不需要花裡胡哨,一擊致命最好。
司晴雪用的是一把小巧鋒利的匕首,匕首材質非凡,殺人不見血。
幹傷天害理這種事的人,手裡頭不差槍。
而且爲了保密,槍上都裝着消音器。
只是很多人都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因爲他們的手腕被司晴雪削斷了。
一刻鐘後,樓裡的反抗者基本死了。
除了郝葉軍。
司晴雪之所以知道這個人販子頭目的名字,是因爲對方的身份證就在口袋裡。
“人呢?”司晴雪沒有在這裡找到被拐來的女孩子。而張鵬死前說,這裡至少有十三個女孩。
“呵呵,砸我們羊幫的場子,早晚有你好看。”郝葉軍知道必死無疑,因此說話沒有任何畏懼。
司晴雪笑了笑,然後將一根筷子插進了郝葉軍的右眼中。
“車牌號多少?”
等到郝葉軍顫抖結束,司晴雪問道。
“你做夢。”
郝葉軍將嘴裡的血水吐向司晴雪,但被對方避開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
“不可能。”郝葉軍這句話剛說完,下身猛地一涼。
……
當司晴雪第八次詢問時,郝葉軍說出了答案。
他真的忍不下去了,只求速死。
可惜,司晴雪沒有滿足他的願望。
最終,郝葉軍成了人彘。
用手機發完訊息,司晴雪朝樓下走去,當她經過二樓時,她再次看到斜對面的房間裡的那個女孩。
這個女孩已經死了。
猶豫了下,司晴雪進了房間。
她想給這個被人糟蹋至死的女孩整理下遺容。
一般來說,被拐賣來的女孩都會被送走。但送走前,她們會被人販子逐一侮辱。
而這個名叫欒曉琳的女孩子可能是因爲太漂亮的緣故,就這般死在了這個骯髒的地方。
司晴雪將女孩的身份證放回錢包,正準備將錢包塞進女孩已經僵硬的兩手間時,一個優盤從錢包中掉了下來。
優盤很小,司晴雪認得出,這是一種美軍用的加密優盤。
普通人,無論如何弄不到這種東西的。
看來這優盤裡藏了什麼東西。司晴雪的手機裡有解碼器,她將優盤通過數據線連接到手機上,然後開始解碼。
一分鐘後,優盤打開了,裡面是一段視頻。
司晴雪正準備點開時,樓下傳來了腳步聲。
有四個人。
聽腳步聲不是那麼簡單。
想了想,司晴雪從窗戶裡翻了出去,但出去前,她塞了個鈕釦大小的竊聽器在牀底下。
就在司晴雪離開不久後,四個黑衣男子進入了房間。
“死了?”一個男子皺眉道。
第二個則上前檢查欒曉琳的身體,然後點點頭:“死了應該有六個小時。”
“看看東西在不在。”
四個人開始仔細的搜着房間。自然,欒曉琳的錢包也沒放過。
“沒有優盤。”一名男子有些失望道。
“手機呢?”
“手機不見了。”
“羊幫這羣王八蛋,操他老母。”
“可能是滅了羊幫的人乾的。”
“怎麼跟大少爺說?”
“什麼大少爺,以後喊家主。”
“是。”
“你們倆上去繼續搜,看看能不能找到手機,有優盤的話,全部帶走。”
……
司晴雪藏身在樓頂將二樓四名男子的話聽的清清楚楚,但並不明白對方什麼意思。
她正準備悄悄的離開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司晴雪頓時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