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啊,你和小風的婚事,打算什麼時候舉辦啊?”曾正明半眯着眼睛享受着秦冰冰的服務,隨口說道。
“什麼婚事?曾爺爺,您別胡說!”秦冰冰羞紅了臉,偷偷看了李風一眼,低下了頭,只看着自己的手。
“冰冰啊,我可沒有胡說!我還等着喝你們的喜酒呢!哎,我和你爺爺都這把年紀了,也不知還能不能喝道你們的喜酒呢!”曾正明認真地道。
“就是啊!我今年都八十一歲了,也不知有沒有這個福氣嘍!”秦懷也湊起了熱鬧,唉聲嘆氣起來。
“纔不會呢!您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秦冰冰急急說道,又是看了李風一眼,低聲嘀咕着:“再說了,小風哥哥的女朋友是蓉蓉姐姐,可不是我……”
“什麼?蓉蓉姐姐?哪個蓉蓉姐姐?哦,我知道了,就是那個趙家的大小姐趙蓉蓉!”曾正明恍然,不懷好意地看了看李風,打趣道:“小風啊,看不出來,你還挺風流的嘛!聽說,你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妹妹?現在你們還住在一起?”
“年輕人嘛,風流點也是難免的!這也說明李風足夠優秀啊!”秦懷一副十分理解的樣子,“想當年……”
“當年怎麼了?”趙玉英不知什麼時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寒着臉說道。
“呵呵,您們繼續聊,我想起還有幾個很緊急的病人要治療,我先走了!”李風尷尬地搓了搓鼻子,訕笑着就要往外走去,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小風哥哥,等等我。我也要去!”秦冰冰馬上放下了手上的動作,急急跟了上去。
“哎呀!冰冰丫頭,你怎麼就走了呢!再幫我『揉』一會啊!”曾正明不滿地叫道。
“老伴啊,我這不是開玩笑麼?”秦懷冷汗淋漓地解釋着。
“哼!我還不知道你?當年的帳,今天要好好和你算算!”
……
李風從秦家裡出來,心有餘悸地吐了口氣,兩個老頭的過度熱心,可讓他有些受不了。自己和蓉蓉、燕子都有了親密關係,無論從道義責任還是個人情感上來說,自己都不可能放棄兩女,對他們的問題,自己還真回答不了。
“小風哥哥,走啊,去你的診所看看,我都還沒去過你新開地那個診所呢!”
李風嚇了一跳。回頭看是秦冰冰跟了出來,問道:“冰冰,你怎麼跑出來了?不陪陪他們麼?”
“和他們有什麼好說的,整天嘮嘮叨叨,都給他們煩死了!”秦冰冰嘟着小嘴。搖頭說道,“你不是說要去診所給病人看病嗎?快走吧!救人要緊!”說着,秦冰冰抱起李風的手臂,拉扯着向外走去。
“好好。別拉!我走就是了!”李風苦笑着道。
到了診所,李風本還想向衆人介紹秦冰冰給他們認識,卻沒想到秦冰冰自己卻主動走上前去打招呼,熱情非常,只是對話就讓人哭笑不得了。
“小春子,你也來了!怎麼也不通知師叔一聲?嗯?”秦冰冰拍着一個年紀超過三十歲的男子的肩膀,老氣橫秋地訓道。
“小師叔,您別叫我小春子好不?我叫鍾德春!”那個叫鍾德春的。是李風一位師兄的大弟子,爲人忠厚老實,平時對什麼人都和和氣氣的,是個出了名地大好人。此時卻愁眉苦臉地看着秦冰冰,一張憨厚的臉滿是乞求和苦澀,一個大男人叫一個小女生師叔,已經夠丟臉的了,還被別人叫小春子。那臉真沒地方擱了!
秦冰冰在秦家的體系中的位置十分特殊。她不是秦懷的弟子,卻是秦懷所有弟子默認的小師妹。就連李風,也是算是她的師兄。這樣一來,秦懷那些弟子所收地徒弟,輩分就不得不降了一級,儘管年紀都比秦冰冰大,卻不得不叫她師叔。
若是厚道的人,自然不會在這些名義上的師侄面前擺架子,偏偏他們遇到的是秦冰冰。她可不會客氣,每次見面都把師叔的架子端得高高地,以捉弄他們爲樂,雖然沒有惡意,但還是讓這些後輩們聞風喪膽,這次過來,就沒一個人敢和秦冰冰提起的。
“爲什麼不能叫小春子?小春子這名字好啊!多親切!”秦冰冰不解地道,搖搖頭困『惑』地看着鍾德春,“算了,要不我叫你小德子也行!”
“哎!”張德春苦笑着,這不等於沒改一樣麼?
不但張德春是這樣的待遇,其他的秦懷徒孫背都被秦冰冰叫了個遍,名字不是叫小李子,就是小桂子,讓人以爲都來到了古代地皇宮,而那一羣大夫們都變成了太監。
其他人可就沒張德春那麼憨厚老實了,要不就假裝專心看病人,不作理會,要不就乾脆裝作沒聽到,要不就把頭扭到一邊,一副你叫的不是我的樣子。
秦冰冰倒也不介意,或者是神經太過大條,還是興高采烈地一個個打着招呼。
李風對於這些的悲慘遭遇,心裡很是同情,卻也不會傻得去解圍,看看別人出醜或尷尬,也是李風爲數不多的惡趣味之一。
到了裡間師兄們工作的地方,秦冰冰倒是嚴肅了許多,看到師兄們,就一個個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好。而那些師兄們顯然對這個小師妹很是寵愛,對於秦冰冰的到來,很是高興地點頭致意,若是沒有病人的,還走過來親熱地交談幾句。
這些秦懷地弟子,哪個不是跟隨了秦懷多年的?而秦懷又和秦冰冰生活在一起,他們自然和秦冰冰相處得久,甚至是看着秦冰冰長大的,感情深厚的緊,對於他們來說,秦冰冰既是他們的小師妹,更是他們的妹妹。
“大師兄!我來了!”秦冰冰笑嘻嘻地向溫博伊走去。溫博伊是和她相處最久的,也是感情最好地,在她心目中,大師兄是一個亦兄亦父地角『色』,有兄長地親密,又有父親的威嚴。
溫博伊似乎沒注意到秦冰冰地到來,也沒聽到她的呼喚,正坐在一個病人面前凝眉苦思着。一臉的困『惑』。
看到溫博伊的這個樣子,秦冰冰可不樂意了,走到他身邊,搖着他地肩膀撒嬌道:“大師兄!冰冰來了!你怎麼不理人家啊!”
“啊?啊!是冰冰啊!怎麼了?今天不用上課,到這裡來了?”溫博伊如夢初醒一般,看到是秦冰冰,擠出了笑容寵溺地道。
“嗯,我都上完課了。所以就過來咯!你剛纔在想什麼呀?連我叫了你幾聲都不知道!”秦冰冰不滿地道。
“哎,奇怪,奇怪啊!”溫博伊搖頭晃腦着嘆道,“我行醫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況!小風。你也過來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風疑『惑』地走了過去,要是大師兄治不好的病,那是有不少。但他畢竟跟隨秦懷多年,行醫經驗又極其豐富,見識廣博之極,還有什麼問題他也看不透的?
“嗯,大師兄,是什麼問題?”李風走過去問道。
溫博伊指着他面前的那個病人道:“就是他,他的病真讓我不懂了!從表面上來看,他身體一切都正常。脈搏、體溫等等都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他就是感到疲憊不堪,去醫院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前幾天我給他看,判斷是他體弱氣衰,精力不繼,就給他開了一副補充元氣的『藥』,卻沒想到今天過來,依然如故。沒有一絲起『色』。”
李風看了看面前的這個人。居然在這個時候趴在桌子上閉目養神,連眼睛都沒睜開。面『色』蠟黃,一副病懨懨地樣子,點點頭,道:“來,我給你把把脈,檢查一下。”
那人費力地睜開眼睛,眨了眨眼皮,混濁的眼睛亮了一下,道:“是李大夫麼?我總算見着您了!您一定要幫幫我啊!您是神醫,一定會有辦法驅除我身體裡的魔鬼的!”
李風微笑着道:“現在我先給你把脈,檢查一下吧,到底能不能幫你治好,要看過才知道啊!”
“是,是,您快幫我看看!”那人將自己同樣蠟黃的手伸了過來。
李風將手搭在他地脈門上,也很快皺起了眉頭,不是因爲他的脈象有多古怪,恰恰相反,他的脈象實在太平常了,平常得和常人沒什麼兩樣,平平穩穩得連點波動都沒有,分明就是個健康的人。
“你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地沒有?”
“沒有,就是累,累得不想動,還有就是特別睏乏,特別想要睡覺,一天睡十多個小時還是想睡。”
“這種情況,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前年就這樣了,當時我去了一趟雲南出差,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樣了。開始我以爲是太累了的緣故,就請假休息了一段時間,沒想到還是這樣,工作也沒辦法繼續了,就一直在家休息,去醫院檢查,也檢查不出什麼病因來,就會給我吊葡萄糖,一點作用都沒有。”
“一開始就這麼嚴重嗎?”
“開始時沒那麼嚴重,開始只要休息十個小時,還能勉強工作,後來就是休息得再多也不行,爲了這事,我老婆都和我離婚了……”說着,那病人開始嘮叨起自己的家事來,甚至過來的時候,還因爲睡着了而錯過下車的時間,不得不又買了車票往回趕。
“你沒其他親人?”
“沒了,我父母早就死了,就我一個人。哎,爲了這事,我的積蓄都快花光了,甚至都想過跳樓了。誒,李大夫,您說,我會不會是被鬼魂附身了?”
“呵呵,這世界哪有什麼鬼!你的情況是有點複雜,我暫時也沒什麼頭緒,這樣吧,我先給你開點『藥』,明天你再過來,我需要點時間思考一下。”李風從裡面地密室裡取出一瓶強身健體,增強免疫力的『藥』來,給他遞了過去。
“好,那這『藥』多少錢?”那男子擔憂地問道,折騰了兩年多,一直都沒有什麼收入,現在口袋也是緊巴巴的。
“呵呵,這『藥』是免費的,如果治不好你這病,我就不收你的錢!”李風笑道。
“啊!那……那太謝謝您了!”那男子激動地站了起來,顫抖着雙脣,卻說不出其他感激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