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在繼續着,就算執法兵的介入也沒有讓這一場大亂畫上句號。
終於,兩方都打累了,主要是安南下達了收兵的命令,剛纔那些無所作爲的執法兵才能雄昂昂,高傲地展開他們的震壓暴亂行動。
經此一疫,死者過百,傷者無數。
韓一平一怒之下,把兩個師長與及一衆軍官全關了禁閉,唯一不同的是,第一師的師長安南與及第一師的各級軍官被捕時都一臉的坦然,氣昂昂的胸脯挺得老高,看起來不像被關禁閉,更像被邀請到去某個景區遊覽一翻一般。
而相反地,第三師的師長劉波與及一衆軍官,除了那個叫丁濤的少校外,全都一面的死灰,他們都知道,自己師裡鬧出這麼一回大事,他們軍中的仕途算完了。
“兄弟,我看你氣度比起其它雜碎高太多了,你跟着劉波那傢伙幹什麼?”被押往黑房的過程中,安南無視那些帶槍的執法兵,靠近丁濤說道:“剛纔留意了你很久,只有你可以組織戰士反抗,而劉波站在你的身旁,就如一隻懦弱的兔子站在一頭雄獅身旁一樣,這麼的死兔子,你還跟他乾乾嘛?”
丁濤回頭,說:“安師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安南從來都不喜歡轉彎換角的,我白說了,這次出去後,你跟着我混,各級團營連長的職位任你選。”安南保證着,試圖把丁濤這人才挖過來。
也是隻有安南這麼坦蕩的人才做得出來,剛纔,自己第一師也死人了,而且大多都死於丁濤組織反擊的手上,但是安南卻不責怪他,因爲他知道當時各爲其主,如此利害,臨變不驚的人才可真是難得啊。
丁濤想了一下,似答應似拒絕着說:“跟你乾沒問題,但是你確定我們真的能出去嗎?”
安南笑了一笑,後面第一師的軍官也在笑,其中一個知道丁濤的猛說:“丁兄弟,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他們不敢不放人的。”
“哦?”丁濤好奇:“難道你想用罪不責衆這事來開脫?”
“別白癡了。”衆第一師軍官異口同聲地說,安南笑着道:“丁兄弟,你就等着吧,最少三天,最多七天,我們一定能離開黑房。”
“是嗎?”丁濤不盡相信。
任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煽動了一次特大暴動,居然只關幾天禁閉就沒事,不找個時間秘密處決已經算好了。
而他萬萬沒有想到,第一師內上至師長,下至各級長官都被捉了,但是第一師卻沒有混亂,這些戰士平常一起訓練,對於戰友的實力知根知底,很快,各支部隊中本領最高那人就被推舉了出來,作爲本軍的代表。
這些代表一合計,馬上便作出了營救師長的計劃,很簡單:抗議。
對,是抗議,不需要口號,不需要華麗的理由爲安南等人開脫,他們就是這樣靜靜地一坐,坐在了首長辦公室的大門前。
雖然軍區的正副首長都出了意外,不幸地身亡,但是,這一棟辦公大樓裡面,必定還有能作主的軍官,他們不說話,不吭聲,就是坐在哪裡,而每當有軍官出入辦公大樓,他們就齊唰唰地用那一雙略帶怨恨、無奈,各種
複雜情緒混於一瞳的眼睛望着他們,搞得那些軍官好不自在。
第一天,沒有得到結果,第二天,第三師團的人也來了,雖然沒有全部開齊,但是,因爲有兩個師團的人存在,性質便嚴重得上面的軍官不得不重視起來,上面的軍官馬上開會商議怎麼解決這一回事,當天的會議開到深夜,所以第二天依然沒有結果。
直到第三天,軍區中不知道誰先傳起安南那個被改頭換面的故事,說安南爲了正義爲了公理云云,帶隊挑戰第三師的師長劉波。至於正義是什麼,公理是什麼,還有劉波犯了什麼過錯,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提起。
可縱使如此也好,這些軍中漢子對於安南與及第一師的各級軍官“無故被捕”也憤怒在心,第三天到第五天這數天內,各支部隊停下了訓練,加入了靜坐抗議請願的活動中去。
到第六天時,戰士們憤怒了,他們一直得不到答覆,所以憤怒了,故此,他們的行動被逼着“無奈”地升級,從靜坐抗議演變爲遊行示威。
外間,民衆沒有遊行示威權,但是,在軍區內裡,如果執法兵不敢管,那麼這些戰士可是沒人能壓得住的主啊,第六天早上,他們在軍區中游行,依然沒有口號,只叫喊着:“放人。”
但是,下午的口號就豐富起來,而且更符合老伯姓的感情思想:“陷害忠良,天理無道。”
“戰士是用來保家衛國的,不是用來陷害的,必須給我們一個公道。”
“無故扣押戰士,我們不服……”
“……”
一連串的口號叫得激動人心,而這一支爲數不小的抗議大軍,正慢慢地往軍區外推進,只要不是傻瓜也知道,他們剛纔叫喊口號只是練習一下而己,他們並不是真的想叫給各級軍官聽,而是等一下,到城市裡去,叫給廣大的人民羣衆聽。
到時,人物羣衆一定會認爲,軍區內隨意陷害忠良,這事馬上上報到韓一平處,韓一平氣得吹鬍子瞪眼,直接把責任又推到了陳楓的身上:“陳楓,我認識你後真的沒有過安心事,你到底還要搞出多少破事才高興啊?”
終於,在遊行大隊與顫顫抖抖,心中想着自己要不要棄槍加入遊行隊伍的執法兵在軍區門前對持一會之後,韓一平放人的命令及時傳來。
韓一平很怒,但是這麼多人共同犯事,他卻無可奈何,總不能把整個軍區的士兵都換了吧?找幾個第一師的人出來殺一警百?他又捨不得,只因,現在第一師的士兵素質只高,只次於凌風與葉冬主理的那支僞特種部隊了。
那邊廂搞得風風火火,而這邊廂,又有一點奇事發生,時間回到第一師與第三師暴動的那一個夜裡。
風雲動,幾條人影驚掠而起,帶起一串殘影。
陳楓正在往軍區出口處趕,忽然感覺到三股強大的氣息涌內,不禁停下了腳步:“三名本神境高手,看來韓老頭真的動用他的家底了。”
陳楓知道,那些執法兵已經全開往第三師的營地了,能攔下自己的必定不是那些普通的兵士。
他明白韓老頭爲何不讓自己走得舒服,原因就如自己走時依然
要鬧一出暴動出來一樣,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好作威懾。
只是,韓一平只出動了三個本神境高手,與陳楓一出手就是兩個師團大打出手的手筆相比起來,他顯得寒酸太多了。
陳楓點起了煙,大概吸了一半左右,三名高手終於來到,陳楓拋下菸頭,嘻笑一聲:“三位,你們要捉我回去?”
三名高手都是四十上下的男子,同樣地,長得氣宇軒昂,而且身上的真氣波動一樣的連綿悠長,充滿凜然正氣,顯然就是出身於同一門派的。
左邊那名黃袍男子說:“小兒,鬧出此等大事就想一走了之?”這話一出,中間的綠袍男子與右邊的黑袍男子與黃袍男子一起,發出一聲冷哼。
陳楓想了一下:“對,我做得不對,你們把我帶回去吧。”
沒有想過如此簡單,這廝一點也不反抗。
綠袍男子最衝動,聽到陳楓的話後直接就撲上,邊撲上邊叫喊:“無知小兒……”
可是,他沒有多撲兩步,他忽然想起了會,停了下來,而在他停下前一秒,黃袍男子的聲音響起:“三師弟,莫要衝動。”
這麼一前一後,給人的錯覺就不是綠袍男子自行停下,而是衝動的他讓師兄強硬壓下了。
黑袍男子的聲音很冷,開口說:“你、走吧!”
“不打了嗎?”陳楓心裡得意。
黃袍男子一面的無奈:“打什麼打,本來韓老只是讓我們來爲難你一下,但最終還是要放你離開去執行那任務的,可你這小傢伙就是一名無賴,看準我們不會較真,一副任君宰割的不抵抗姿態,我算服了你啦。”
“哈哈……”陳楓難得謙虛一下:“三前輩武功蓋世,如若不是如此,小子將要與三位惡戰一場,你覺得小子有本事勝過三位嗎?”
三人沒有說話,這個幽魔有多邪,道上的人都知道了,聽說他能把對手吸成乾屍,從天幕陳坤的死就可見一斑了。
故此,現在道上除了稱呼陳楓爲幽魔外,更多了一個外號:邪少!合稱幽魔邪少。
如果自己三人真跟這幽魔邪少打起來,敗就應該不會敗的,但是難保他會不會使用什麼邪術來把自己等人坑害一把。
“好了小傢伙,不用賣口乖了,你快滾吧!”綠袍男子說道。
陳楓也不擔擱,抱拳說道:“那晚輩先行告辭了。”
“慢着。”黑袍男子冷冷地說:“外面,有一個人,你小心一點。”
“哦?”陳楓好奇,他看得出來,黑袍男子的修爲是三人中最高的,就算是當年全盛時的自己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但是,到底是誰能讓他也忌憚的呢?而且,最怪的是,他是說外面有一個人,而不是有一個高手,到底是爲何呢?難道外面那人不是一個古武高手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普通人的話,自己又何需要小心呢?
不明白。
陳楓怎麼想也不明白,終於,當他衝出軍區的時候,忽然有一條倩影映眼入簾,愣了一下,用力一看,居然是……韓雅。
難道,她是來攔我去路的?陳楓心裡想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