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喜歡的東西,一直看着也還是會累,不過才一刻鐘,心犀就不看了,興致缺缺的把頭一轉,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大口吞嚥,喝完了白言又給她續杯。
“不看了麼。”等喝到第三杯的白言才問。
心犀不知這是該說他反應慢呢還是……反應慢呢,總是這麼慢半拍的問問題。
不過太無聊了,她如果再嫌棄他的話,兩個人這一路不得無聊死?“白茫茫的一大片有什麼好看的。”然後開始打量這個車子,“還沒有這個車子好看。”
白言手指輕點桌面,桌上不知何時多了幾盤極致的小點心,車內的裝潢也很獨特,有一種……白言風格。想到這她忽然就笑了。
“笑什麼?”
心犀搖頭,“沒,只是覺得你一人太強之後,會把周圍的東西都帶出自己的感覺,就比如你。”
“我就當做你是誇我了。”
心犀拿了一塊點心,“當然是誇你啊,除了無月我還沒有這麼溫柔和和別人說過話呢。”
這麼溫柔,白言笑了,和之前相比,簡直粗魯極了,但是,他看着吃的正歡的心犀,“犀犀,你確定除了我和無月還和別人說過話麼?你修成人形之前應該是隻能和無月對話吧,而且,你這副樣子,我也是第一個看到的。”
心犀的臉色黑了黑,整個嘴巴塞了滿滿的糕點,就那樣塞的滿滿的說不出話的看着白言,委屈之意越來越重,爲什麼這麼直接的打擊她,也太過分了。
一直被她盯着的白言,看了看她嘴裡的食物,緩緩倒了杯茶,“噎住了吧,喝茶。”
“咳咳咳咳!”本來沒什麼事的心犀被他一嚇,立刻被嗆得大咳起來,糕點屑掉了兩人一身,白言輕拍她的背,“吃東西就好好吃,總是做這麼奇怪的動作!”
本來兩人應該是一樣的狼狽,可爲什麼人家依舊是仙風道骨,可爲什麼自己就像一隻落難的小鳥。
過了很久,總算是度過了這難熬的時間,而心犀也越發覺得,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就是無聊死也不應該和他說話的,和他說話是一件太煩人的事情。
兩人下落到一處偏僻的角落,白色馬車瞬間消失。
“我們這是到哪了?”心犀膽子很大的先向前走着,這旁邊都是樹,都是和她同宗的東西,如果無聊了煩悶了還可以找他們聊聊天,黑是黑,但並不害怕。
白言一直不緊不慢的跟着她,“是個異界,是最接近無月下一次要去的地方,在這裡就不能用飛馬了,不過路程也不遠,你也可以沿路看看異界的風景,人物,多瞭解一些風俗也是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
“下一個地方?爲什麼我們直接去下一個地方等無月?她現在在哪?”心犀連忙問道,一想到還要繼續等待,她的心情立刻不好了。
白言握着她的胳膊輕輕一帶,避過一個樹根,“因爲她要在下個地方呆很遠,我們必須現在就開始想那個地方走,如果你要和她一起的話,等她到了我們還在半路上。”
“那這麼久的路程,只有我們兩個一起走麼?”下一句好無聊啊,就被深深的嚥下,怎麼說人家也是個大官,萬一把自己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己豈不是要成花泥了?
所以,千萬要杜絕這種事,所以還是不說話了,反正白言正常時候也不會理自己,這樣想着,步調都輕快了許多。
“啊!救命啊!來人!救命啊!”樹林深處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心犀被驚的狠狠一絆,“這是什麼聲音,在求救麼?”
白言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應該是。”
“是個女子?”
“嗯。”
“我剛剛聽到在樹林裡?”
“嗯。”
“叫的似乎還很慘?”
“……”
“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了?”
“……”
“我們是不是該去幫助一下?”
“……”
“聽說人都是有慈悲之心的。”心犀說話看着白言,她一直覺得白言一定是一個很有慈悲心的人,因爲每次看向她的目光都很溫柔,所以她猜,他一定是個樂於幫助別人的人。
白言微微顰眉,預言師之所以可
以到天界去擔任那麼高的一個位子,全完是因爲他們的性格,無慾無求,生性冷淡,他也是那個樣子的,所以對外事一直很不關注,不過心犀是個例外而已。
“我去看看,你要去麼?”心犀再次習慣他的沉默,聽着愈加慘烈的尖叫聲,覺得自己必須要去看看了。
慢慢走近才發現真的是一個嬌弱的女子,那女子哭的梨花帶雨,可憐楚楚的望着走近的心犀,“姑娘!救救我!姑娘!求你救我。”
“你給老子閉嘴!”一個男子狠狠的摑了她一掌,女子嘴角立刻滲出血絲,蜿蜒流下。
心犀看着那個男子以一種奇怪的方式,騎在女子身上,而且想要脫她的衣服,雖然很暴力,但不是什麼大事啊,不就是脫衣服麼,至於要救命麼。
心犀忽然覺得自己被玩了,頓時不高興起來,“你們喊着玩的麼?人家又沒要殺你,你喊什麼救命,要殺你的時候你才能喊救命,懂麼?”
正在撕裂的兩人忽然一愣,女子哭聲更慘了,“同爲女子,你不會不懂我的,這樣的事情是比殺了我更讓我恥辱的。”
“爲什麼?”心犀更奇怪了,“你要是這麼認爲的話,我殺了你好不好。”
被挾持的女子更無奈了,哭聲中帶了苦笑,“怪我自己命不好,出門被劫,遇上路人還不出手相救。”
“劫?”心犀又問道,“他劫你什麼了?”
那男子看心犀這麼純潔,世俗一切都不懂的樣子,把地上的女子一扔,搓着手靠近,“小娃娃,我看你很水靈嘛,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不如,我讓你懂一懂好了,包教包會。”
心犀皺着眉,她見過的人都很漂亮,比如無月,比如白言,就連普普通通的小仙娥都比這人好看多了,這大大的鬍子,髒髒的臉,不要說教她東西了,就是多說一句話都嫌髒。
“呦!小娃娃,你露出這副表情是想幹什麼!不喜歡爺麼?”說着手就要摸一摸心犀白嫩光滑的臉蛋。
忽然一道白光閃過,男人立刻滾出老遠,心犀纔要回頭,腰身就被白言摟住,“誰準你碰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