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嘛,也不需要了解多少過程和原理,知道自己要達成的結果,就可以試試了。
藍星記憶中,人類發現的各種物質材料的微觀粒子結構多不勝數。
考慮到自己的魔法水平,莫蘭挑了一個結構比較簡單的——甲烷。
直接想着甲烷的結構,調動魔力,結果魔力剛有轉變爲其他能量的趨勢,就消散了。
施法失敗了。
嘗試了很多次,都是這樣。
多次試驗下來,莫蘭只有一個發現,就是魔力準備轉變成的能量很陌生,不是她接觸過的任何一種能量,而且魔力分成了三個部分,各自轉化的能量只看趨勢,都能感覺到一些不同。
會不會是因爲她把魔法複雜化了的原因?
魔法本來就是唯心的,以莫蘭之前學習魔法的經驗來看,根本不需要了解魔法效果產生的原理和變化過程,只需要有清晰的指令和堅定的施法意志就可以了。
魔法力和魔力本來就具備千變萬化的能力。
從微觀層面來施法,會不會反而加大了難度?
只是創造性魔法如果真的這麼簡單的話,目前的女巫魔法中,真正稱得上創造的魔法怎麼會那麼少?
對於魔法的瞭解,女巫前輩們可比她強多了。
莫蘭已經把所有元素派系的魔法都都學會了,元素魔法關聯的元素力本來就是和物質相關的。
瓦倫的很多物質中,都有元素力的存在。
可元素魔法要麼如金箭術、木刺術、水龍術是各種能量形態的變化,要麼是塑金術、塑石術這樣物質層面的形態改變。
前者沒有脫離能量範圍,所以施法結束後,產生的變化也就消失了。
後者在施法結束後,產生的變化倒是能持續存在,但終究不涉及更多的變化。
真正稱得上從能量到物質變化,類似創造的也只有清泉術、火苗術了。
它們的施法要訣只是把水元素力、火元素力變成最普通的水和火而已。
但爲什麼只有水系火繫有這樣的魔法?別的元素系呢?
還有普通的水和火都是由對應的元素力組成的,那瓦倫的物質微觀組成真的會和藍星一模一樣嗎?
如果不是的話,合金怎麼又能製作成功呢?雖然不涉及直接創造物質,但合金的性能很大程度上也是由微觀結構決定的啊!
想到剛剛出現的院長本體,莫蘭直接問了起來:
“院長!還在嗎?我有一些關於創造性魔法的問題想要問您。”
“你問。”
看來本體還在,守護院長一般是沒法回答這些問題的。
莫蘭把自己剛剛疑惑的地方問了出來。
“其實不止水系和火繫有創造性魔法,風系、雷系、冰系、光系、暗系也有,只不過創造出來的真實存在的風、雷、冰、光、暗與元素力變化成的存續時間上沒有太大的區別,自然界的風雷冰光暗它們必須依託於一定的條件,才能持續存在。
所以這五系的創造性魔法因爲實用性問題,被淘汰了。
至於金系、木系和土系,一直沒能成功,原因不明。
大多觀點認爲,是我們掌握的能量等級還不夠,所以沒法自如的使用創造性魔法。”阿米莎說。
能量等級的問題,給了莫蘭一些啓發,瓦倫的超凡者們給能量分了級,目前排第一的是魔力,可並不意味着魔力就是萬能的了,能量本身可能是問題之一。
不過還有一個疑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清泉術和火苗術卻能成功呢?同樣的元素系魔法,同樣的基礎物質創造,一個能成功,其他的應該也可以啊!”
“沒錯。這就是爲什麼,這只是個猜想,真正的原因還沒有定論的緣故。”
莫蘭卻有一些別想法:“有沒有可能是因爲大家掌握的能量只能達成單一形態元素力的創造,而自然界中根本沒有單一形態金元素力、木元素力和土元素力組成的物質作爲參考,所以大家一直下達的施法指令都超出了自身的能力,所以無法成功?”
“單一形態元素力?什麼意思?”
“拿金元素力舉例,一切金屬物質都是由金元素力構成的。可難道所有的金屬都是由一種金元素力構成的嗎?
如果都是一種金元素力構成的,那世界上應該只有一種金屬纔對。
而且很多金屬還涉及別的元素力,不然我做合金時,也不會還要用到塑木術和塑石術的,雖然我是從藍星知識裡獲得的製作合金靈感,但只要用到了木系和土系魔法,說明合金中也存在木元素力和土元素力構成的物質不是嗎?
藍星人類認爲物質是由原子、分子、離子這些微觀粒子組成,並且通過一些儀器觀測到了很多物質的微觀組成。
不同的微觀粒子組成,形成了不同的物質。
還藉此通過一種叫化學反應的方式,創造出了新的材料。
如果說瓦倫的物質都由元素力構成的話,那每種元素力本身構成物質的時候,應該也有一定的差異性吧!
要麼是形態構造不同,要麼是排列方式不同,要麼都有可能。”
莫蘭儘量說的通俗易懂了一些。
主要是她覺得,和藍星對物質的探索結果比起來,瓦倫元素力組成物質的結論,就太單一了一些,一共就十種。
組合起來又能有多少種變化呢?
阿米莎大致明白她的意思了:“你是說,我們能量視野下看到的元素力並不是構成物質的最基本形態?本身可能還有一些變化。
金屬、木材和土壤的元素力組成比水火那些複雜,所以我們的魔法力做不到直接創造一種金屬、木材或者土壤?”
“沒錯!”莫蘭說。
不愧是院長啊!她自己都快把自己說迷糊了,院長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而且微觀粒子組成,在瓦倫可能同樣存在,因爲我按藍星的合金組成製作真的做出了合金。
只是不知道它和元素力到底是什麼關係了。”
“這倒是一個有趣的解讀角度。”阿米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