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瑪德琳回到辦公室,已是凌晨三點多鐘了。旁波寧一反常太,不讓她休息,要她馬上聽取他的緊急情況報告。
旁波寧的情況真的十分緊急——
全南呂布芬與黛茹的婚典真的是撲朔迷離,真的有第五個洞房。
堂堂國際軍事部長亞當斯,把第五個新婚洞房很可能設在了南極小冰窟。
“啊?”穆不由重重的吃了一驚。“很可能?這可能嗎?那兒可是藍星人的基地,三個大魔頭的匪窟。雖然現在沒有魔鬼,仍然在藍星人的全天假監控之下,亞當斯是很張狂,但他怎麼敢到老虎嘴裡去跳舞呢?”
“主席,這的確令人難以置信。開始,我也不敢相信。但是現在吧,不信也不行了。所以,屬下決意親自跑一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本主席知道,你做事向來穩妥慎重,通常都是不打無把握之仗。但這件事實在太玄乎了,你有把握嗎?我是說,馬到成功!”
“不瞞主席說。對半吧!”旁憂鬱的說。“憑我的工作經驗,這類事情,有五成把握也就勢在必行了。”
“委實令人揪心啦。你憑什麼懷疑和判斷,亞當斯敢於到虎穴狼窩去跳舞呢?亞越來越不像話了,像是基因突變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偷雞摸狗的事。但我想,我們還是有必要合法合情合理地對待他。”她用遺憾的眼光望着旁。接着說:“你當明白我的心思。爲淵驅魚的事情,我們這樣的人,是不會做的。但是,我們對內部不和諧音符,不能光是刀興劍影,更需要和風細雨,網開一面。不能搞莫須有,無端懷疑和猜測什麼的……”
“哼哼!”旁波寧冷卻笑兩聲,打斷了她的話,急促的說。“主席。時間緊迫。請恕本廳長無禮了。我沒時間聽你上政治大課,我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澄清事實。請主席不要懷疑本左長的忠誠,也別懷疑七廳長的智慧。你常常常常的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當然,我有責任和義務給主席一個比較放心的解釋。”
接着,旁波寧一本正經的給穆做出分析推斷,先是得意地說,他的基因優秀,簡直比基因帥哥的還要強勢。亞當斯大帥哥給他提昔日?鞋也不夠格,主席必須相信,他是憑藉智慧挖出來的這個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緊要線索。要不然,第五洞房就不得而知了。第五洞房不知道,也就休想知道全南呂布芬的行蹤。那樣的話。基因漢就會從支持者的手中,完全落入魔掌,陷進任人宰割的險惡深淵。
旁把國際警察廳所做過的工作大概理了一遍,說現在基因人特衛隊已經聽從他的調整譴,從飛往貴和號大空站的半途中返回萬和號,如果沒有意外戰鬥的話,很快就回到萬和號來了。考慮到這是一個極其然險的任務,他準備帶特衛隊一起去。但轉而一想,又覺得人多勢衆也有惹人注目的弊端,難以形成悄然而至。突然襲擊的效果。
“你考慮的不能不說很有道理。”穆不無譏刺的說。“但我想,單槍匹馬雖然可以達成突然性,卻也有難得顧全之虞喲。”
“主席,你錯了。”旁不客氣的說。“主席剛剛從貴和號回來,難道沒有思考。此行效果怎樣麼?”
“唔!”穆被他噎住了。她去貴和號,不正是單槍匹馬嗎?但就是她單槍匹馬的才馬到成功了。這叫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之上者也。普士泰夫總統主動縮回了頭,但他是退一步海闊天空。她呢,進了一步,進入更加主動和強勢的位置。
“嗯!”她微笑道。“老猴精,本主席覺得有些開竅了,請繼續推斷。”
旁波寧感覺到了主席的放鬆,也輕鬆起來,又解釋了前面工作中令人迷惑的地方。
他說,第三洞房中,同葉捷列娃對陣的那個亞當斯,不是真的亞當斯,而是冒充的,用了整容術,極高超的整容術,地球人並不掌握的整容術。
這無疑使穆大驚失色,急迫的問:“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從何談起?亞當斯是軍事部長嘛,怎麼這回主持一個婚典,竟然做的比警察局長還要迷離幾分?太難以置信了嗎?”
“主席,這就叫做一行不到,一行不到,一行不開竅。”旁冷卻冷的說。“主席有所不知呀,當然,主席管控政治大局,也沒和須知道具體業務部門的訣竅。事實就是這樣的複雜,這樣的殘酷,不由誰不信,也不以誰的意志爲轉移。我向主席保證,所報告訴的一切,都是有根有據,絕無半點主觀臆?斷,憑空猜測測。我們國際警廳運用紅外線反應圈追蹤,才發現了的。這是技術偵查手段,主席知道也無妨。湯姆在亞當斯的手錶上,裝上了竊聽窺視系統。我呢,就在湯的竊聽窺視系統上粘附上了一套轉移監視系統,能把他們雙方的鏡頭勾聯起來,一目瞭然。”
穆的兩眼終於冒出了興奮的光,繞有興味的聽着,叫旁細一點說,說完整。
旁提醒她別耽擱了他的行程。她裝做不悅的樣子,叫他不必太計實時間。小冰窟那兒,早一?遲一點不會影響最後的效果,沒必要非要急慌慌的,行前多思量,去後少慌張,有避免瞎忙。
這一說,把旁的急燥心理打疼了,理了,不好意思的笑道:“屬下剛纔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工作爲睥急功近利誰都經常犯嘍。”穆農工民主黨慰他說。“打魚的嘛,不急不行嘞。揹簍子的,比如說我吧,往往用不着急。因爲,急死了也是瞎急,屁用也不管。咯咯咯!”
“主席真會理解部下,我就接着彙報吧。說清楚了,主席便知道了聯合國內部的曲曲道道,對把控政治全局也有好處。”
見穆點了頭,旁清清嗓子,使自己完全穩定下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穆笑一下,不急不慢的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