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依夏整個兒酥脆了,急迫地在他身上磨擦起來,醜態百出,一邊含糊不清地叫着:阿漢,帥哥,快,吃掉阿,夏吧,求求,你了,阿,夏就喜,歡你嘛,就,就讓你吃——了。咿,喲,噯——阿,阿夏夏,也吃,吃吃了你,奶媽,不,不是媽!是妻,老婆……
此時,全無能得意洋洋,一邊說:阿漢搗死你!一邊抱起她來,衝進行她的臥室,把她狠狠地一拋,扔到了牀上,瘋狂地撲上去,胡亂拽光了她的衣服,再拽光自己的衣裳,像只惡狼,撲到她的身上,咬啊,抓呀……
她憑他如何發瘋發狂,如何橫衝直撞,都是一個反應,快活地哼哼着。
渾渾噩噩之中,狂風暴雨之中,銷魂攝魄之中,她全然沉浸在與基因漢的親密無間裡,盡情地享受與帥哥的情感互衝共洗。
全無能的意識十分清醒,他就是要通過獵取這位美麗的少婦,滿足自己的獸慾。他只當她的家還是他那破爛的但卻能安然渡日的紅瓢林破樹棚……有過多少次,他做夢都在想,擁有一個能夠和他一起苦官運亨通破樹棚子的女人,說她是壓寨夫人也行,說她是總統夫人也行,說她是賊夫人叫化子夫人都行。但是,他的願望每每不切實際,每天晚上睡覺時,每天早晨起牀時,他免不了總是獨夫民賊,獨往獨來,孤芳自賞。
全無能是乞丐,是賊,還是一個閱歷豐富的大孩子,他在偷雞摸狗之中,有意無意地碰到發見過許多一般孩子所難以見到的奇形怪狀的事情,其中包括不少風花雪月男盜女娼之事,有過不少回,他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當然也有一些趁熱打鐵的時候,品嚐了花朵的香味,天長日久,他染上了花癮,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以乞討和偷盜爲生的花魔。
那天,他同基因漢一起來看羅依夏,本意並非同情這位年輕輕就守寡的美少婦,而是要親自察顏觀色,以便判斷這個女人是否也具備久曠之人的特徵,是否也屬於久旱盼甘霖之類。當他喝過了酒,心裡已經作出了判斷,極硬漢是個天真浪漫的大孩子,還不大懂人間雲雨情,也沒有多少性以驗,雖然長的帥氣,但他是叫化子,並不能吸引的了女人,天下所有女人都喜歡清爽嘛,在他的乞討和偷盜經歷中,從來沒碰到過一個主動勾引叫化子的女人,漂亮女人就更沒有了。有了這個判斷,全無能便假裝也喝醉了,心中想着如何趁火打劫。
當他被送進客房之後,並未睡覺,而是一直閉目養神,偷偷聽取基因漢和羅依夏如何動靜,心急火燎地,卻又不得不百般忍耐地,聽着兩人的對話和活動。本來,他斷定基因漢會和他睡到一起,沒想到,他睡到羅依夏的房間裡了。
“哼!世界上沒有不吃魚的貓。極硬漢也是個拈花惹草的貨色,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他在心中譏笑怒罵着,繼續思謀趁火打劫之策,想到了兩人云雨之後,渴了,要喝水,這是空檔,又想到了尿尿,這也是空檔,都是他的可趁之機。反正他們都喝醉了。反正,羅依夏是久曠之人,乾柴啊,烈火喲,極硬漢,全無能,羅依夏,都屬於乾柴烈火,一點就着,確定無疑。
到基因漢上衛生間的時候,機會來了。機不可失!他果斷地爬起牀,只穿着褲衩,直奔羅依夏的房間。
陰差陽錯,基因漢在衛生間折騰了關個小時。全無能的身體素並不強壯,性基因也不優秀,並沒有達到羅依夏的力度和長度要求,加上到底有些做賊心虛,只顧發泄了事,慌慌地做了事,慌慌地回到了他的房間。
這個過程羅依夏是前些日子弄清楚的。
本來,她不想再弄清這件事,新世紀了,傳統人也還是怕在這方面招惹風言風語,可以明目張膽地同居,卻不能被人說遭到強暴,因爲,那樣人們會說你的性基因弱小,或是性冷淡,或是性無能,而這樣的話語傳出去了的話,你這個人就難以找到配偶,甚至於連**也難以尋覓,不如吃個啞巴虧的好。反正這樣的事是雙方的嘛。
反正,她心中愛着基因漢,卻一點沒有設身處地地爲基因帥哥着想。
總是想着自己,掃照自己的感受和觀念去要求別人,特別是非要讓自己的親朋好友順着自己的意志行事,否則就翻臉不認人,這是傳統人的劣根性,可憐可悲而又可惡可恨的劣根性。
事與願違。或者說,該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那天,羅依夏在她的辦公室正在緊張地做報表,都蔭清規像個幽靈,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恩人來了,她自然客氣地接待,問他有何指教是,他就說了,他看到了市電視的現場實況轉播,播的是羣衆拍攝的現場錄相,一個錄相是基因算命先生的鏡頭,一個是市棉紡織廠的八個姑娘戲弄一個小夥子的雞雞的鏡頭,他看了,覺得很像是前段落時間來找他求職的那個自稱基因漢的小夥子,當即翻錄下來,連看幾遍,斷定就是那個冒充基因漢的大男孩,所以來找她。“你幾次跟我說過爲這個大孩子找事做,看到他那樣地受人欺負,還不知道是被欺負,沒有多少羞恥感,我被震撼了,啥時代了,還有如此不公平的事?”都蔭清規憤憤不平,“所有嘛,我來找你,商量到底給他弄份啥樣的工作比較合適?”
羅依夏當然喜出望外,一時想不好,說讓她來找到基因漢,先和他說說,這孩子很可能已以浪蕩慣了,野了,要好好說服他才行。都蔭清規也不多說,叮囑她儘快找到,好叫大家一起行善積德,爲穆瑪德琳大主席領導下的太不盛世增光添彩。
怎麼找呢?羅依夏獨自來半盧幾趟,也沒見到基因漢,不知早出晚歸,苦戰大糞車去了,後來又去抓牛尾巴了,心急不過,就想找全無能幫她找。她勸自己,不必那麼太認真,雖然化驗結果不容置疑,不是基因漢的骨血水,就不是他的,肯定是全無能的,但只要把全無能當成基因漢就海闊天空了嘛。
但是,她沒有全無能的電話,不得不放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