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嶼森也從來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用別人的評價來判定一個人,時顏這丫頭在整個安城上流圈的名聲都不是很好。
不然的話,紀容承也不會要退婚幹出那樣的蠢事。
時顏就是個不省心的,不省油的燈,有怨報怨,有仇當場就報的主,不然就不會訂婚當晚把紀容承和紀家的顏面掃了一地。
別人有錯在先,她就一定會先下手爲強。
這樣的女孩子聰明果決,沒有多少壞心眼,但足夠多的壞主意,惹上這種小狐狸,下場可沒有幾個好的。
時顏肯定早就想好了對這幾個人怎麼樣。
“我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這樣的事情當然是交給警方處理,不過……”時顏停住眯了眯眸子,眼神明顯冷了幾個度。
“不過,總該是要受到嚴厲一點的懲罰才能讓他們長教訓。”時顏的語氣平靜而冷漠。
這話裡面的意思不言而喻,這幾個人如果不私下自己處理了,那肯定就要加重懲罰的,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敢惹時顏的人,沒有一個是好下場的。
尤其是這種直接把時顏打傷的,要是時顏自己來處理,怕是在安城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這一次,時顏是願意給紀嶼森的面子,一切交給他來處理,她只有一個要求,從重處罰。
要讓他們永遠長這個記性,做壞事者就得要承擔嚴重的後果,否則他們永遠不長記性,下次還敢來。
“自然不會從輕處理。”紀嶼森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時顏,對她提出來的說法完全認同。
果然這就是時顏,和他的想法挺像的。
他們兩人都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對待對頭和傷害自己的人,絕對不會半點心慈手軟的,要怎麼嚴重處理就怎麼嚴重處理。
“紀五爺,我們兩人果然是一個世界的人,你也是和我一樣想的吧,真的是心有靈犀。”時顏笑盈盈的看着他。
只要是在紀嶼森的面前,她的笑容永遠就是最多的。
“趕緊坐好,去墨池村。”紀嶼森直接啓動車子往池墨村開去。
“紀五爺,你從墨池村來?”時顏想到他們車剛剛來的方向就墨池村的方向,不是池墨村來的也是那一個方向的村子。
“嗯。”
“小舅,墨池村以前可是土匪村來的吧,剛剛那幾個男人有可能也是池墨村來的。”顧未然帶着疑惑問。
墨池村以前的名聲的確是很不好,一開始因爲是大礦區吸引了不少人,魚龍混雜多了就出事了,漸漸的變成了土匪村。
總之,誰聽了都是害怕的。
尤其像顧未然他們這一代聽的最多的威脅話就是,不乖就把你丟去墨池村給土匪。
在這樣的威脅中長大的孩子,誰不是對墨池村天生帶有一種害怕抗拒的想法,一聽要去墨池村,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不太想去。
“以前是土匪村,現在是旅遊示範新村,你要害怕不想去的話,可以下車,我讓人送你回去。”紀嶼森開着車,目光沉沉的看着前面。
“小舅,我就是說一下,我也不是那麼膽小的人,況且你和顏顏不是也一塊去嘛,我有什麼好怕的。”顧未然覺得自己這樣子害怕的話,顯得太膽小了。
有小舅在的地方,哪怕就是真的土匪窩,那也只有他們怕小舅的份上,輪不到他們害怕的。
“墨池村現在很好很安全,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那幾個人是例外,還不一定是墨池村的人。”紀嶼森在沒有查清事情真相之前,是絕對不會妄自下斷論的。
墨池村以前的確是不好,但那也是以前了,人性也許難改,但不至於一點也沒有改過來。
墨池村的利民項目,很多是紀氏公益參與的,這一次紀嶼森過來就是爲了看這些項目進行的如何,還要拜訪一位老師。
“小舅,我知道,不能以貌取人,以片蓋全的下定論,凡事要有事實依據才行。”顧未然乖乖的認錯。
畢竟看到土匪歹徒就把他們歸爲墨池村的人,墨池村也不能這麼背黑鍋的。
車子很快到了墨池村,遠遠的就看到了一塊巨大的石頭立馬村口,上面刻着三個大大的紅字,墨池村。
光是看這村頭的氣勢就知道了,還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土匪窩一樣的墨池村。
墨池村走的是特色示範村,農村田野體驗遊,背靠羣山山脈,前有大江小河,地理位置是絕佳的。
種田養殖都是有非常好的地理優勢,以前說的那一大片礦區就是後面的羣山山脈,如今被有關部分要求保護起來,弄了一個礦區展覽館礦洞旅遊,真的是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
墨池村現在是一分爲二,新村全是漂亮的小洋樓,舊村就是盡昨的保存着原來的舊宅舊房子,濃濃的歷史感,來這裡逛的就是老村舊宅。
“這就是墨池村啊,挺漂亮的,完全和我印象中的不一樣。”顧未然看着外面的景色直呼好看。
進了村之後,雨已經漸漸小了起來,太陽還出來了一半,太陽雨裡見彩虹,這景象也是絕美。
“顏顏,你快看,那後山上面有彩虹,好漂亮。”顧未然開心的大喊 。
“我們一進村就是見彩虹,肯定會遇到好事。”時顏看着窗外的彩虹心情大好,希望可以進村就見到邵亦盛。
“你們來墨池村做什麼?”紀嶼森直接開口問他們兩。
兩丫頭看起來對墨池村不是那麼嚮往喜歡,不可能說是過來旅遊的,那肯定就是有別的事情,還非來不可的那種。
“紀五爺,我說我們過來參觀散心,你信嗎?”時顏笑盈盈的開口,半真半假。
這種鬼話,傻子纔會相信。
不過時顏不願意說真話,紀嶼森也就不會多問,小姑娘家家的都有自己不願意說出來的小秘密。
尤其是時顏這個壞丫頭,她想說的不用你多問一個字,她不想說的你問再多也沒有用,她只會左顧右言的岔開話題。
“村醫到了。”紀嶼森把車停在了村醫所的門口。
白色的兩層小樓,紅色的十字相當的顯眼。
“手怎麼了?”
“手現在不流血了,但還是好疼好疼……五爺,能不能抱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