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超做了一個夢。
在夢中他被蕭霖、林知、葉良辰團團圍住,拼盡全力搏殺,依舊不是他們的對手,最終還是無奈的敗下陣來。
“徐逸超,當初你在侮辱我們的時候可曾想到會有今天?”
“勝者爲王敗者寇,要殺就殺,何必多說?!”
“哼,哪有那麼容易!你妹妹上門退婚,當衆辱我,今天我就要當着你徐家所有人的面辦了她!然後將你整個徐家夷爲平地!”
“你們徐家沒一個好東西,徐克已經被我砍成兩截,我今天就要將你徐家上下一個不留,統統趕出雷州!讓你們也嚐嚐被趕出家門,四處漂泊流浪的滋味!”
“徐逸超,當初你將我打成植物人,險些令我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今天我就要以牙還牙,讓你嚐嚐做太監的滋味!”
看着葉良辰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手持一把精緻的小刀離自己越走越近,那嗜血的雙眼也在不停閃爍着瘋狂的光芒時,徐逸超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
“不要!”
一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映入徐逸超眼中,跟着清脆悅耳的聲音也在徐逸超耳旁響起: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這是一個年紀約摸十八九歲的姑娘,看到她望向自己眼神中滿懷關切,徐逸超就知道自己終究是運氣不錯,遇上了一個好人。
“多謝姑娘救了我”,徐逸超額頭全是冷汗,剛纔那個噩夢實在太過真實,讓他現在都無法釋懷,也讓他腹中的飢餓之意愈顯強烈,“可以給我一些吃的東西嗎?”
那女子聞言拍了拍自己額頭,“對哦!我差點忘記了,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也就喝了點水。”
她說着就將徐逸超慢慢扶了起來,這種舉動讓徐逸超有些驚訝,按說這個年代的女子受到禮教約束,對於一個陌生男子不應該有這種直接的肢體接觸纔是。
不過在看到身前擺着的幾塊烤肉、幾張麪餅和一小堆蜜瓜幹後,徐逸超就馬上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風捲殘雲般掃蕩起來。
加上昏迷的這三天,徐逸超已經有接近一週沒有吃過東西,所以吃相自然算不文雅,那女子則是站在一旁盯着他,一雙大眼睛閃爍着好奇的光芒,並不覺得他這種吃法有什麼不妥。
在把女子爲他準備的食物一掃而光之後,徐逸超就覺得精神好多了,畢竟他原本就沒有受傷,只要補充了能量之後自然是很快就恢復了。
這個時候他纔有空打量起這個女子來,只見她身材嬌小玲瓏,皮膚細嫩,五官端正秀麗,雖然身上的穿着簡潔樸素,卻也難掩一身靈秀之氣。
特別是那對眼睛更是彷彿泉水一般清澈,沒有摻加絲毫雜質。
這樣的容貌和氣質……恐怕只有女主角纔會有吧?
在那個信息爆炸的年代長大,徐逸超見過的美女數量何其之多,但即便是一些號稱360度拍攝無死角的素顏美女,似乎也不及這個女子。興許單以容貌而論她們還要在這女子之上,可這個女子身上的那種靈氣卻是她們無法比擬的。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逸超總感覺這個女子清澈的眼眸下似乎隱藏着一抹很淡很淡的憂愁。
“姑娘,古人云‘大恩不言謝’,‘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你今天救了我的性命,我卻不知道怎麼報答你纔好。”
那女子搖搖頭說道,“我救你又不是爲了要你報恩,當時看到你的時候我嚇了一跳,原本我還以爲是你從沙漠裡跑出來得野人呢。”
說到這裡那女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對了,聽你說話文縐縐的……你是漢人?”
“嗯?”
徐逸超心中一動,仔細打量着這個女子,那女子不由一陣羞澀,臉上一紅,低下頭去。
徐逸超卻沒有注意到,而是在心裡嘀咕起來,自己這次莫非穿越到了一個民族地區?
“不錯,我是漢人,叫徐逸超,難道姑娘你不是?”
那女子聽徐逸超問起,搖了搖頭,“我也是漢人,不過這裡是哈薩克人居住的地方,少有漢人前來。”
說完這句話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叫李文秀。”
竟然是她!
難怪她之前的表現顯得不是那麼矜持,自小在哈薩克族居住區長大的她對於中原的禮數原本就不怎麼在意。
這時徐逸超也明白了自己在看到她時會有那種感覺的原因,李文秀原本就是金系武俠中少有的以女性爲主角的小說。和老金其他小說相比,白馬嘯西風的名氣沒有那麼大,但徐逸超也是讀過好幾遍的。
看起來現在已經到了李文秀長大以後的情節,就是不知道她現在還有沒有開始跟化名華輝的瓦爾齊拉學習武功。
只是當知道自己原來是穿越到白馬嘯西風的世界裡時,徐逸超不免有些失望。
這個年代的武學層次同樣很低,全書幾乎對內力隻字不提,特別是從李文秀只跟華輝學了兩年功夫就已經成爲了武林一流高手來看,即使有主角光環的加成,也難掩這個時代已經變成了靠招術精妙來決定武功高低的事實。
搞不好,白馬嘯西風的年代比起自己上次去的雪山飛狐年代還要靠後,這就讓本打算摸金的徐逸超失去了目標。
“徐公子,你怎麼了?”
李文秀瞧見徐逸超突然就發起了呆,還以爲是他的身體不舒服,連忙叫了兩聲。
“我沒事,謝謝李姑娘關心”,徐逸超朝她笑了笑,“你既然是漢人,又怎麼會跑到哈薩克人住的地方呢?”
他本意只是想隨便引起個話題,不料李文秀聽他問起,竟然嘆了一口氣,將她七歲那年和父母一起來到這裡的事情向徐逸超完整敘說了一遍:
“那一年,爹和娘帶着我被人追到這裡……”
李文秀說完,就看到徐逸超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羞澀地低下頭去,暗暗卻是有些微惱。
她心說這人怎麼如此無禮,早知道這樣就不救你了。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只是想想罷了,見死不救這種事情她是做不出來的。
徐逸超目瞪口呆地聽她說完自己的故事,長於言辭的他一時竟然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想到對方畢竟救了自己一命,徐逸趣覺得他有必要提醒一個這個姑娘:
“李姑娘,你是我見過的人裡心思最純樸的一個了,你我不過是初次見面,怎麼就將這些事情都告訴我了呢?”
李文秀擡起頭來,不解地問道,“那有什麼關係嗎?你又不是壞人。”
說完又在心裡加了一句,“就是有些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