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敗了!
太子此時失魂落魄的站在大殿間,嗜血刺殺失敗,一個沒有回來,對方毫髮未損。
完了,一切都完了,嗜血刺殺很少失手,算失手也不會有損失,當初刺殺北王失手了,但也全身而退。
這是太子的王牌,可現在死光了,而且沒有完成任務,接下來和北王正面對抗,他很清楚,現在一點勝算都沒有。
而且他很清楚,北王肯定在準備進攻,一舉拿下他,他很清楚自己這個弟弟的能力。
都說最瞭解的不是朋友妻兒,反而是對手,特別是生死對手,那纔是最瞭解彼此的存在。
相愛相殺!
這也是爲什麼愛恨往往可以改變,如果對手是一男一女,很多時候會走到一起。
如果是同性,也會惺惺相惜,算是血海深仇也不耽誤彼此的欣賞,那個時候仇恨是一種使命。
不過像太子和北王這種,一個是爲了利益,另一個一開始是爲了自保,但到後面是不是會改變,那不知道了。
……
北王府這邊確實在整頓,準備進攻,不過有一點北王擔心,那是剛投降的這幾十萬人還有大降,如果面對太子府的昔日戰友,會如何,會臨時倒戈嗎,如果那樣,對方是一百五六十萬對二十萬……
還有這些武將的家人還在太子府所在的城池,太子會不會以此要挾,那樣會讓他揹負罵名,也會讓他手下的人忠誠度降低。
可是爲了自己的利益,眼前利益,不能排除對方這麼做,所以現在北王府在商議的是這個事情。
秦川也在,這個問題還真是頭疼,甚至現在那幾個投降的大將甚至一些偏將、千夫長都收到了太子的信。
一旦反抗,那麼北王府這邊的二十萬兵肯定要死完,甚至萬人敵的武將都不一定能保住。
親信和降兵之間還是有着巨大的區別,這也是主要自己的兵少,降兵多,造成的困局。
如果自己這邊百萬軍隊,算降兵二十萬,也可以打散安在各個部隊,慢慢消化,隨着時間慢慢的同化了。
如果只帶自己二十萬部隊去,也不行,這些人一旦背叛,到時候腹背受敵,結果還是一樣。
忽然間感覺這是一個死局,怎麼做都無法破解,局勢又是騎虎難下,如果現在太子親率大軍來徵,依舊是死局。
北王臉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而且以太子的手段肯定會這樣做,他很瞭解自己這個兄長的爲人,這樣的局面他絕不會錯過。
很快,情報傳來,太子親率八十萬大軍,以及七名萬人敵,正在向着北王府趕來。
而且對方其有不少囚車,裡面被囚禁的人是這些降將的家人,到時候只要拉出去一個個砍掉,沒有幾個人能撐住。
禍不及家人,這個做法很不人道,不被任何人接受,可是但是至少眼前是有效的。
太子感覺自己反正已經到了最後,不這樣是死,這樣的話,或許有着不小的機會,至於以後如何,現在管不到,非常之時要有非常手段。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說笑到最後纔是贏家,至於過程和手段不重要,要的是結果。
“或許事情沒有想的那麼糟,既然對方這麼殘忍,北王你放他們離開。”秦川笑道。
“沒用,放他們離開,到時候他們是攻打我們的先鋒。”北王說道。
“打開城門,不管誰都讓他們進入城,看進來的是誰,看他們是不是還有良心,你把話說給他們,決定權在他們。”秦川說道。
“打開城門,這樣好嗎?”北王說道。
“如果你不能下定決心將這六十萬人屠殺了,那隻能出此下策,難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秦川看着他。
“好,我現在去。”北王猶豫了一下說道。
秦川沒說什麼,牛犇陪着北王前去。
嘆口氣,秦川和禹清走出去,站在城牆,太子的大軍到這裡不過半天的行程,很快會到了。
“很棘手嗎?”禹清問道。
“我能做的也是擒賊先擒王,不過你要是找不到賊王,那沒有辦法了,一旦廝殺起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秦川看着禹清說道。
“這個世界本如此,弱肉強食,爲了自己的利益不顧一切,這是大自然的規律。”禹清無奈的說道。
“夫人說的是,夫人說的對,夫人最漂亮。”
“你啊,以前我看你也挺嚴謹的一個人,怎麼變成這樣了,油嘴滑舌,無賴混蛋……”禹清無奈的看着秦川。
“我要是那樣本分守紀,怎麼才能抱得美人歸,話說這麼久了,我們也該要個孩子了吧?”秦川笑着看着她。
禹清微微一慌,如果秦川口花花,她還能瞪他一眼,不理他,可是這貨用這個方式,讓她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其實這句話讓她觸動很多,她是武者,身體機能各方面說起來都是最年輕的,但是年齡不小了,秦川還大一些。
一個人生活了很久很久,見過了一些分崩離析的家庭,也見過毫無溫暖的家庭,可也見過很多和睦溫暖的家庭。
其實人都有血脈感情,這個不分男女,女人更是有天生母性,這是骨子裡的,不管這個女人多強大,地位多高,在這一點都是一樣的。
動物都知道舔犢之情,何況是人。
秦川沒想到禹清這樣反應,趕緊攬住她:“不要爲難,反正我們還年輕,這個留着以後慢慢想。”
禹清笑了,這個男人很善解人意,很爲自己考慮,在他身邊很輕鬆,很有安全感,也不無聊。
禹清探頭輕輕的在秦川嘴親了一下,起以往要時間長了一點,紅着臉低着頭小聲的說道:“滿意了嗎?不許說不滿意。”
秦川笑笑:“真香,真甜。”
接近六十萬的降兵離開了王城,而王城的大門敞開着,不再關閉,但是二十萬的精兵已經是做好了戰鬥準備。
午時分,遠處的大軍已經出現了,緩慢的向着這邊靠近。